他快步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号码本,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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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涌上心头。
那是一缕惬意的闲适,仿佛周身凉而不寒的晚风,悠悠地包围过来。
广场的南侧是一座穹顶的教堂,那是二战时俄罗斯人在此修建的。有雕刻精美的塑像立在前面,白鸽在上面翩翩起舞。
两人慢悠悠地踱步过去,叶清峦抬起头,看向半空中飞舞的白鸽。
白鸽正陆陆续续地感受到他的气息,在朝他翩跹起舞。
叶清峦笑了笑,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白鸽柔软的羽翼。方易白就站在旁边,他忍不住地,也学着叶清峦的样子,想对这白鸽以示亲昵。
有路边的游人好奇地驻足观望,欣赏着这美好而神奇地一幕。
可正在这时,变异陡生。
那白鸽逡巡一圈,仿佛突然嗅到了什么危险气息一般,双翅猛然一抖,“咕咕咕”地一阵急叫,逃荒一般瑟瑟缩缩地飞逃了。
一只接连着一只,本来姿态优雅的白鸽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呼啦一阵手忙脚乱地拥挤着。只片刻时光,广场上便半只鸽子也不见了,它们都逃开了。
雕塑前只剩下他们两人。
路人看到这一幕,指着他们笑了两声,还道:“这鸽子都怕人呢,离他们远点。”然后摇摇头走了。
叶清峦却有点怔愣。
这是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往鸟儿们都对他亲近热情,可是现在……叶清峦猛然回想起了什么,他犹犹豫豫地回过头,把视线对准了方易白。
上一次在别墅里也是这样,这次与这群白鸽接触也是这样,难道那喜鹊说得是真的?
这令人难以置信的遐思在头脑中摇摇荡荡,叶清峦被这思绪牵走,眼神就不由得有些古怪。
方易白有点无辜地皱了皱眉头:“清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还以为是自己脸上身上沾了鸟毛,胡乱地拍打了一通。
叶清峦摇了摇头。
“那你是怪我把那群鸽子吓跑了?”
叶清峦把头摇得更重。他看着方易白一脸茫然的表情,又想了想自己那副华丽的尾巴,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如果方先生真跟自己一样,也是长着尾巴的凤类,那该是怎样一副场景……
他觑了一眼方易白愈发不解无辜的神情,差点笑弯了腰。
“方、方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他吸了口气,稳了稳气息,用一种古怪的认真口吻道,“万一,你也……是一种异类,嗯,我是说,就像我的情况一样,有没有可能呢?”
“嗯?”方易白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领悟了叶清峦的意思,他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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