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琥珀苦着一张脸,后悔给这个男人打电话了。
一定是有人惹了他,他把怒气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倒霉!
“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挂了?”
冷奕旭气的胸口起伏,她三天没给自己打电话了,还没有说几句,居然就要挂电话。
“琥珀,要上课了。”年轻的贺老师走过来,对打电话的何琥珀提醒道。
“对不起,我这就过去。”何琥珀一手捂着电话,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虽然冷奕旭捂着话筒,冷奕旭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明天去桂林,记得带上长袖的衣服,那边晚上有点冷。”
“谢谢。”
贺老师笑了笑,走到了天井那边的半露天的教室,何琥珀见快要上课了,忙对冷奕旭说道,
“旭,我先挂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嘟嘟……
手机里传来了忙音。
冷奕旭觉得胸口被人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神透着浓稠的怒,就那么直视着前方。
“先生,把手机给我吧。”
小女仆一直没有走,见冷奕旭打完了电话,她微微抬了抬眸子立刻错开了视线。
“先生……”见冷奕旭没有什么反应,她又喊了几声。
冷奕旭带怒的黑眸,犹如冬天的夜,隔的羞涩,忘记了身份的差异,就那么被迷了心窍一般,目光痴恋的看着冷奕旭。
冷奕旭本就在生气,又被这个小女仆如此花痴的看着,不由的怒道,“滚出去!”
小女仆一惊,从刚刚的痴狂的状态中醒过来,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结结巴巴的说道,“对……对不起!”
“滚出去!”
小女仆被冷奕旭的冰烈的目光吓到,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冷奕旭泡澡的兴趣消失,小女仆跑出去之后,他也走出了浴池,带着一身的水渍,套上了浴室走了出去。
他拨通了beck的电话,开头就命令道,
“给我准备去香港的飞机!”
“larry,这个时候你要走?”beck紧张的问道。这么关键到时候,他怎么可以离开。
“剩下的你来应付吧。”
“larry,你现在不能走。现在是很关键的时刻,胜败就此一举了……”
“我说了,剩下的你来应付。”冷奕旭的态度十分的坚决。
beck略微一沉思,问道,“是因为何琥珀吗?”
冷奕旭沉默不语,beck却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larry,你不是那么儿女情长的人!”
如果冷奕旭这个时候离开,beck倒要考虑考虑,以后还跟不跟着这个男人继续打拼下去。
一个男人如果太过儿女情长了,那么他就有了弱点。beck的野心,冷奕旭就无法在帮助他实现了。
“beck,五个多月,我已经到了极限了。”
“larry,现在是很关键的时刻,你如果回香港,我就辞职。我不想和一个只想着和女人滚床的男人一起共事。”
“……”
“larry,你好好想想。”
“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那个女人现在在学什么国画,她的老师好像叫贺什么……你想办法让那个男人消失掉!”
“larry,你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难道害怕何琥珀红杏出墙吗?”beck很想笑。
这个少爷,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坚持要回香港的?
“我知道她不会,但是那个男人让我不爽!”
“larry;我拜托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
冷奕旭现在就像一个刚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幼稚的让人忍不住发笑。
“beck,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当然是嘲笑?难道你听不出来吗?“我哪有嘲笑你,我只是提醒你,我可是你的秘书,最贴心的私人助理。”
“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我香港,你另外找工作!第二,让那个贺老师从那个女人身边消失掉!”
“ok;ok……”
beck无奈的接受了冷奕旭的二选一。
……
几天之后,某男心情很好的给某心情低落的女人拨打了电话。
“最近在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何琥珀的口气似乎很沉重的样子。
“前段时间不是在学画吗?最近不学了吗?”冷奕旭的笑容变得如此的灿烂了,兼职可以用幸灾乐祸来形容了。
何琥珀的胸口被人狠狠的戳了一下子,她痛的一下子没喘过气来。
贺老师本来还挺喜欢他的,还说要把她的画送去展览,谁知道隔了几天,就告诉她,不用来上课了。
在香港,她真的很寂寞。
孩子们白天上学,只有她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大房子。
她根本就不敢一个人带着,对冷奕旭的思念就如同疯长的草,会爬满心的窗台,罩住阳光,让她的心情沉郁起来。
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她真的不想整天的愁眉苦脸,唉声叹息,生出一个愁眉苦脸的宝宝来。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在美术馆遇到了贺老师,便参加了国画班,看着水墨丹青,她的心思也宁静了起来,
谁知道……
“怎么了?”
“贺老师,不让我去上课了?”
“为什么?”冷奕旭明知故问道。
“我也不清楚,他只是拜托自己不要来了。”她消沉的解释道。
“那就换个老师,要我给你推荐几个吗?”
“谢谢,我不想学了。”
“怎么这么没有毅力。”冷奕旭逗弄着芮查的头,心情好得不得了。
“汪汪……”
芮查被冷奕旭的手抚摸的很舒服,汪汪的叫了几声。冷奕旭闲芮查吵闹,挥了挥手,打发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