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远山！快点起来啦。”天才蒙蒙亮，欧阳柳就到床头吵着远山起来，自从欧阳虎死后，欧阳柳对远山就渐渐依赖起来，把对哥哥的情感都转移到远山身上。
“小柳！”远山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天灰蒙蒙的一片，全然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还早得很呢，昨天晚上睡得晚，现感觉头还晕晕的，睡意正浓的时候被吵醒，真有揍人的冲动，“搞什么呀？那么早！”
“不早了，找牛伯伯去吧！”欧阳柳急切的说道，并拉他起身，被子缓慢滑下床。
“喂。”远山抗议道，倦态一下烟消云散，急忙拉过被子盖住裸露的身子，“让我穿好衣服裤子好不好？”
“啊？哦！”欧阳柳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转身向门外走去，“快点哦。”心里咕嘟，“大冷的天，他睡觉怎么不穿衣服？”
早饭没吃，欧阳柳就拉着他出去，急切万分，似乎晚了一步天就会塌下来。
天也逐渐明亮起来，但雾气还未散去，看样子今天天气势必晴朗。
远山拉过欧阳柳衣服上的帽子盖住她的头颅，欧阳柳立即抗议道，“头发被弄乱完了。”把帽子拉下来。
“晨雾有毒，笨蛋！”远山说着又把帽子盖在她头上，“头发乱了回来我帮你梳行了吧？”
远山眼里流露出的尽是关心，从他亲昵的动作中可看出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十分终爱。
“你梳的还能出去见人吗？”欧阳柳打量着他的发形，蓬乱如风中杂草，也不知道几天没梳了，她怀疑他会梳吗？但这回却没有再把头上的帽子摘下，乖乖的戴在头上，只露出两条细长的麻花辫锤在胸前。
两个人，一高一矮的在弥漫的大雾中穿梭，在雾气的笼罩下，朦胧的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
“上哪里找啊？”一路上，远山还是有倦意，哈欠不断，对此他并没抱多大期望，前不久他才把村子翻了个遍，可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土庙。”欧阳柳说道，昨晚她想了一个晚上，既然她认定牛伯伯是在忏悔，那么总得有地方忏悔吧！而村里百里余地，土庙是最好不过的地方了，而且他留下的是“阿弥陀佛”细细想来，能和这四字联系起来的无非就是土庙了。
“你就那么确定我老爸在土庙？”
“那感觉很强烈。”欧阳柳想着父亲死前的怪异行为，那时候他也是经常往土庙里跑，只是没出事前，谁都不会在意罢了。
“要是不在呢？”
“我打赌一定在。”
“赌什么？”
欧阳柳思索会，看着他蓬乱的头发说道，“不在的话就帮你洗头。”
远山手抓抓头皮，还真有痒痒的感觉，“好啊！一言为定！”
……
村里的雾气减少许多，但林子的雾气却和黎明前没多少差别，湿重的空气，林叶上凝了许多水珠，从林外往里看，最多也看不到十来米远，仿佛人只要一走进去就会被雾气吞噬。
“小柳，等下。”快进林子时远山叫住欧阳柳，这地方阴气凝重，欧阳柳修道不久，内力还不足抵抗，一路走来，远山精神也随之振作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