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喝完后把杯子放到榻边的小几上。
“四爷,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说吧。”四爷轻声道。
“我明天想回五爷那边去。”
听到我这句话,四爷的脸色变了变,看着我认真的问道,“为什么?是怪我这些天冷落了你,对你不好吗?”
“不是,”我急忙摇头解释道,“当初是五爷救了我,收留了我,我因为一时赌气跑出来十几天了,是该回去,现在左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就算他再逼我练字,我也不怕了。”
“难道你宁愿回去被他打戒尺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么?”四爷恨声说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回到他那儿去,再说我也可以经常来看你,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经常去看我啊。在我心里,你就跟我哥哥一样。”我抓住他的胳膊柔声道。
“谁要做你哥哥,爷不乐意。”
“好了,四爷,我们不吵了,好吗?我明天就要回到五爷那边,你要是不累的话,我们好好说说话,好么?”
“他现在昏迷不醒,你跑回去做什么?”
“你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昏迷不醒?”我抓住四爷的胳膊急急问道。
“你就那么关心他么?”
“四爷,求你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得眼泪也掉出来了。
四爷轻轻帮我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道:“五弟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像疯了一样冲进噶尔丹的残部里面拼杀,被叛军的一个小头目在脸上砍了一刀,本来以为不会危及性命,可是没有想到叛军在刀上粹了毒,现在正昏迷不醒,太医说能不能醒现在全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我要去找他,求你带我去。”我深知没有人带路,我是没有办法顺利的到他身边的,可是我一刻也不想等,只想尽快回到他身边。
“你真的想好了要去吗?”四爷再度叹了口气。
我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坚定的看向他:“是,我要去,请你现在带我过去。”
四爷深深的凝视了我一眼之后,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帮我穿戴好。
在四爷的带领下,我很顺利的到了五爷的帐篷。
小青子见了我,满脸欣喜的看向我道:“姑娘,你终于回来了,五爷一定有救了。”我微微点点头,快步跑到五爷的榻边,看到他的半边脸都被棉布包起来,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紧紧抓住他垂在榻边的手道:“五爷,我是梦紫,我回来了,你快醒醒看看我呀,我以后练字再也不偷懒了,你让我写多少,我就写多少。如果写不完,或者写不好,你想用戒尺打多少下都行,我再也不跑了,再也不合你赌气了。你快醒来看看我呀!我是梦紫。呜呜……你说过要亲自带我回京城见识康熙盛世的,你不是最重承诺的吗?你给我的承诺还没有做到呢。你醒醒啊。呜呜……”
守护
小青子走到我身边轻声道:“梦紫姑娘,不要太难过了,五爷心里有姑娘,所以他一定能听到姑娘说的话,那天姑娘生气跑出去后,五爷怕你遇到危险也马上追出去了,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五爷脸色很难看的跑回来了,还拼命用戒尺使劲抽自己的左手,奴才怎么拦也拦不住。五爷只说,‘她一定很痛,要不然不会哭的那么伤心。我不该下狠心打她。打她一下,我的心也痛一下。’过了两日,五爷本来准备去四爷那把姑娘接回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从那之后很少说话,饭也吃的少,只是每日拿着姑娘练的字发呆,或者呆呆的坐在姑娘睡的榻上发呆。这下姑娘回来了,五爷那么喜欢姑娘,奴才相信五爷一定会听你的话醒过来的。”小青子也边说变流泪。
小青子的话越发令我泪流满面,他肯定是看到四爷抱着我,所以没有接我回来,我喃喃的说道:“五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你的心的,您一定要醒过来,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每天都好想你,天天盼着你去接我回来,虽然开始两天很生你的气,恨你把我打这么重,恨你不把当女孩子,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想赌两天气给你点教训,好让你以后对我温柔一点,不要再那么凶了,可是到了第三天,我就不想赌气了,只盼着你早点把我接回来,只要你肯去接我,我一定不跟赌气,乖乖的跟你回来,可是十几天过去,我一次都没有看见你,我以为你肯定生气,再也不要我,不理我,但是我还是很想你,所以手上的伤一好,我就跟四爷说我要回来,就算你再逼我练字,再打我左手心我也不怕了。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五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听到的话,赶快醒过来,我喜欢看到你对我温柔的笑,喜欢看你在我耍赖时你无可奈何的表情;喜欢看你为我认真的系盘扣的表情;喜欢你在我出糗时,看我好笑的神情;喜欢在吃饭的时候,你用宠溺的眼神看我,为了让你宠溺的看我一会,我故意吃的很慢;我喜欢你用你宽大的手掌笨笨的为我梳头,喜欢你的手指穿过我发间的感觉。”
小青子也在榻边跪下来哭道:“爷,你听到梦紫姑娘的话了么,您要赶快醒过来啊。”
想到在现代时,电视剧理经常演,对于昏迷不醒的人,亲人应该经常对他说话,可以刺激病人早点醒过来。想到这人也冷静下来,于是对小青子说道:“你先去休息,咱们两轮流守着五爷,多给五爷说说话,五爷听见了就会醒过来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明天早上再过来吧。“
转身对四爷说:“四爷,您先回去好好歇着吧。这段日子感谢你的照顾,梦紫感激不尽,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我会一直守着五爷,直到他醒来,您不要太担心了。”
四爷担忧的看向我,眼神里还夹杂着一份伤感,可是我已经无暇他想了,“你也要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尽管让人去找我。”说完看了看我犹豫着走了。
我回到五爷的榻边,低低的唤道:“胤祺,胤祺,我是梦紫,”“你能听到说话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听到的,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心里很震撼,我以为做主帅的都是老头子,可是你却好年轻哦,看上去英俊儒雅又不失威风,更难得的是你周身都散发出温和的气质,我很喜欢,感觉在你身边很安心,很有归属感。我喜欢偷偷拿眼瞄你,喜欢偷偷在心里描画你的样子。所以虽然和你在一起才相处了几天天,但是你不在我身边时,我却可以清晰的记得你的样子。每天我都会在想:“胤祺在干什么呢?”以前在你身边时总不敢直接呼你的名讳,怕你不喜欢,怕被砍头,但是现在我什么也不想管了,只想就这样叫着你的名字,守着你醒过来,希望你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醒来第一个想看到的人,也许你第一眼想看到的是你的皇阿玛或者是你的兄弟吧。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守在你身边,就算是这样一辈子守着你,我也愿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期间很多人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走了,我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管,只是每天守在胤祺的榻边不停的和他说话,希望他早点醒过来。
“胤祺,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挥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
“胤祺,我讲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有一天,龙虾和螃蟹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遇见了。
“你让一让。”龙虾说。“你为什么不让我呀!”螃蟹同样不肯让。两人都不肯让,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两人决定包拳打。
他两打了一天都没有结果。眼看天黑了,这时来了一个乌龟乌龟看了他两哈哈大笑说到:“两个傻瓜都出剪子,一辈子也没完呀!”
……
从前,有一个地主,他同他的一个长工差不多同时娶了媳妇,也差不多同时生下小孩。为了体现自己的小孩与众不同,于是给自己的小孩取名“脸”,”赏“长工小孩叫”屁股“。一天,脸和屁股一起玩时一不小心,脸掉进了井里淹死了,地主伤心得号啕大哭起来,这时长工走了过来,说:”老爷,别伤心了,如果你不嫌弃,就用我的“屁股”给你当“脸”吧。”
……
一天毛毛虫说:“蜈蚣,帮我卖点东西,快回啊!”过了一会,没见蜈蚣的影,毛毛虫查看发现了蜈蚣的影,说:“你干什么呢?”
蜈蚣说:“我总算得穿上鞋子把!”
毛毛虫:“……”
……
“胤祺,我今天跟你讲故事好不好,故事的名字叫‘射雕英雄传’
“在宋朝的时候,有一个傻小子名字叫郭靖……
……”
我就这样每天守着胤祺,每天不停的和他说话,累了就在旁边的小榻上躺一会,小青子会代替我守在他身边低低的和他说话。开始几天胤祺没有什么反应,后来有几次我和他说话的时候,看到他的眼角有泪流下来,我激动的一滴滴帮他吻掉:“胤祺,你听到我说话了对不对?你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看看我,和我说话。”有几天因为说话太多,嗓子说不出话来,小青子会帮我告诉他,我握着他的手守在身边,可是暂时说不出话来了,不要担心,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醒来
这段时间四爷每天都会过来坐一会,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我和胤祺。三个月后,胤祺的手指有时候会动一下,太医告诉我们说,胤祺可能快醒了。我心里觉得恨高兴,即使再累,也是基本全天守在他的榻边。
有天我正迷迷糊糊趴在胤祺的榻边,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我猛的清醒过来,难道是胤祺醒了,抬头一看,胤祺正睁开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我不敢相信的狠掐了自己两把,“啊”疼得我大叫起来,
“傻丫头,干嘛自己掐自己?”五爷温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来。
“我看看我是不是做梦。”
胤祺伸出胳膊将我拉上榻紧紧的搂在怀里。这么多天的努力终于看到胤祺醒过来,激动的眼泪啪啪直掉,“胤祺,知道吗?我好想你,天天都在想,想你对我笑,想你跟我说说话。”说罢,一下子“哇哇……”的大哭起来,想把这些日子的担忧害怕全部哭走。
“傻瓜。”胤祺更紧的搂住我。大概是我的哭声太大了,把小青子从外面哭了进来,看到胤祺坐在榻上,小青子激动的连滚带爬的跑出帐篷大声喊着:“五爷醒了,五爷醒了……”
不一会儿,便呼啦啦的来了一大帮人说着高兴和祝贺的话,我在旁边高兴的看着。而四爷则对我微笑的点点头,但是总感觉他的笑容里面带着一丝落寞,细细看了一下,感觉四爷好像比一个月之前要瘦些,我走到他身边:“四爷,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我看您好像瘦了好多。”四爷眼中一抹亮光闪过,随即归于平淡无波,说道,“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要好好补补,我看你瘦了好多?”
“又是吃肉以形补形么?”我眨眨眼调皮的说道
“死丫头,还是长不大,死性不改。”四爷点了点我的鼻子笑骂道。
我“嘿嘿……”笑着跑回胤祺身边,胤祺宠溺的看着我说:“梦儿,又调皮了。”
“我哪有。”冲他吐吐舌头耍赖到。
“四哥,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和梦儿多谢你的照顾。”胤祺真诚的看着四爷说道。
“五弟客气了,我要是不看紧这傻丫头,以她这傻不留丢的个性,不定会闯出什么祸事来。咱们可经不起折腾了。”
“四爷,敢情这段时间您照顾我,是为了你们自己考虑,根本不是为我呀!真可惜啊,原本打算回京之后请你吃一顿好吃的,现在看来是不用啦。”说完还故意摆出一副可惜的样子。
“你这个小丫头,你怎么着也在我那好吃好喝一段时间吧,请我吃顿饭都不愿意么?”四爷佯怒着对我说道,但是感觉他的笑容里面带有一丝苦涩。
于是赶紧说道:“哪能啊,这顿饭可是万万不能省的,等我们回京了,咱们挑一个黄道吉日出去大吃一顿……去最好的饭庄,点最贵的菜,我请客,胤祺出银子。”我拍着胸脯做着保证。
“啧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出嫁了,还黄道吉日?”四爷便说边用一副“你是傻子”的表情看着我。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送走四爷之后,胤祺仍然紧紧的把我楼在怀里,我也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胤祺,以后不要这么拼命好么?要好好的爱惜自己,我真的怕失去你。”说罢泪眼婆娑的使劲往他怀里钻。
“好,听你的,就算为了你这个小傻瓜,我也会努力保住自己的命。”
自从胤祺醒后,他除了给皇上写折子,其它的时间都陪着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经常手把手的教我写字,一直写了十来天后,字已经有点模样了,用胤祺的话说:“嗯,你写的东西终于可以被称做字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我则气恼的追着他满帐篷的打。
指婚
再过几天胤祺脸上的布条就可以拆掉了,我们约好等布拆掉以后,他带我骑马去周围转转。所以我天天盼着这一天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我总感觉胤祺似乎不太高兴,与京城里的折子往来也十分的频繁密切,每次胤祺看后脸色都非常难看。问他他只说没有什么事,是我胡思乱想。但他却经常用一种满是恋恋不舍却又忧心忡忡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越来越强。
终于等到拆布条的那一天了,我早早的爬起来,让小青子去叫太医过来,想着拆完后我们今天就可以出去玩了。毕竟来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怎么出去过呢?而且马上就要班师回京了,以后可能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再看古代的西北了。
太医来之前京里又送来一份折子,看过之后胤祺的脸变得前所未有的黑,我正想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太医来了。太医开始帮胤祺把缠在脸上的布条一圈一圈的拆下来。拆完之后,一条从鼻梁边延伸到下巴的狰狞疤痕留在了胤祺的脸上,太医一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五爷,小人已经尽力,可是当时伤口太厉害加上中毒,不得以还是留下了疤痕,求五爷饶命,小人真的已经尽力。”
“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胤祺大声朝我们吼道。
“胤祺。”我尝试着叫了一声,“出去,没有听到吗?”
“胤祺,”
“滚出去,爷叫你滚出去你没有听到吗?”
“胤祺,不要不理我,让我陪在你身边。”我泪流满面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暴戾的样子,担心他会一时冲动做出傻事来。
“出去,全都给我出去,谁都不需进来。”胤祺根本不理会我的哀求。
胤祺呆在里间,我呆在外间,一直到天黑,小青子进来说让我劝胤祺吃饭,坐了一天姿势都没有变过,站起来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是摇摇晃晃的,这次走到里间,胤祺并没有赶我出来,里间也没有点灯,只见胤祺背靠床榻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我走到他旁边低喊:“胤祺,胤祺……你说说话啊,不要吓我,我好不容易才盼你醒过来,你不要不理我,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好不好?”边说边像小猫一样钻进他的怀里,可是他仍然没有什么反应,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就这样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静静靠着他……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胤祺仍然是昨天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我扭头一看,发现胤祺的眼睛通红,脸色很憔悴,下巴上也长出一撮胡子。我担忧的轻唤他:“胤祺,胤祺……”
听见我的呼唤,胤祺不再像昨天那样没有反应,低下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醒了……”
看到他憔悴的样子,我忍不住低低的说道:“胤祺,我爱你。“明显感觉胤祺的身子一僵,我继续道:”所以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很担心,你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会努力帮你一起承担的,不要不理我了。不论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情,我真的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胤祺还是不说话,只是伸出他的胳膊把我紧紧的圈在怀里,像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呆了一会,小青子进来传早膳,我们两个都没有怎么吃,期间胤祺只是写了一份折子让小青子送到皇上那里。然后就是坐在桌边练字,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停过,也不说话。我也只是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徐姑娘,”他突然用一个恨疏离的称乎开口,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一下,他淡淡的看着我说,“徐姑娘,你今天晚之前收拾一下去四哥那里吧,让他带你回京城吧。”
“为什么?”我的心突然一阵冰凉。
“没有为什么,这段时间多谢姑娘的照顾,现在我已经痊愈了。所以也是时候你该离开了。”
“为什么你不带我回京城?”
“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
“因为我已经请求皇阿玛给我指婚,圣旨一会就会到了。所以再跟姑娘一起相处传出去了对那位姑娘不好。”
“你的意思是你跟皇上请旨指婚把别的姑娘指给你?”我突然感觉手脚一阵冰凉。
“是。”
“那我呢?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我绝望的问道。
“一个尽心尽职的奴婢。”
“哈哈,哈哈……一个尽心尽职的奴婢……”我怒极反笑,身子一阵阵颤抖。
正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嗓音在帐外高声喊道:“圣旨到,请五阿哥接旨。”小青子打开帐帘让宣旨的人进来,胤祺正正衣衫跪地接旨,宣旨的人打开手里黄色的卷轴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将刘文焕之女刘佳氏指给五阿哥为侧福晋,待回京之后择吉日完婚。钦此。”
“谢皇阿玛恩典。”胤祺满面喜色的接过圣旨。
他的笑容突然一下子在我眼里变得那么刺眼,像一片尖利的刀片一样将我的心割成一片片,眼睛一下子模糊起来。虽然知道他是皇子,不可能只有一个老婆,但是我原想只要他心里有我,在他心里我是特别的,唯一的,他在我心里也是特别的,唯一的,我们就可以相守。我以为伴着他从昏迷中醒过来,我们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