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恃才和西路此刻正在哧牙咧嘴地笑着,看着眼前亮闪闪的金币和一沓金票,两人心中同时乐开了花。他们两人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尤其是西路,以往口袋都是装不得一点钱,身上有点钱就心里痒痒,马上拿出去花天酒地了,哪见过这等阵势,此时口水差点都流了出来。
西路伸手朝金币摸了摸,以确定不是在做梦,喃喃道:“兄弟,我看我们以后还是改行做盗贼算了吧,多有前途!”
李恃才打了一下西路的头,道“要做你去做,我才不跟你一路货色,钱多了拿来干嘛?我还是喜欢平平淡淡,潇潇洒洒地过。”
“那是,那是,还是李兄你分析的有道理。”西路说着眼睛却没有从金币上离开半分。
“好了,别再看了,我还要拿五十万金币给雅儿赎身,另外的你先弄到金铺去存着。”说完李恃才对着西路的屁股就是一脚,痛得西路哇哇大叫,正想展开报复,而李恃才已经拿着五十万的金票夺门而出了。
李恃才骑着马来到意仙楼,泊好了马。
刚走到意仙楼门口,就听见老鸨那经典的鸭公般的嗓子大喊:“李公子,您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意仙楼刚进了一批上好的酒,等着您来品尝呢。”
不料李恃才对她的好酒丝毫不动心,只是淡淡地吐了三个字:“雅儿呢?”
老鸨对李恃才的冷漠表情也毫不介意,笑容不变地道:“李公子您看您急得,雅儿知道你这几天会来,在楼上等着您。”
李恃才道了一声谢后往楼上走去,弯弯拐拐地差点都让李恃才迷路了,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雅儿的房间。
一到门口,李恃才心里突然就升起一中难以名状的激动,以往杀人的时候都没出现过的兴奋这时却出现了,李恃才自己也甚是疑惑,难道……
不敢多想,平复下心情,推门而进。房间内一切都没有变,味道还是那么的清馨,布置还是那么的幽雅,让李恃才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雅儿正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丝毫也没注意到李恃才的到来。李恃才笑了笑,轻轻走到雅儿的身后,用双手捂住雅儿的眼睛。雅儿身子一震,紧张道:“谁?”
“雅儿姑娘,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下?”李恃才呵呵地笑道,手也松了开来。
雅儿忙转过身,眨了眨刚才被李恃才捂的有点模糊的眼睛,模样甚上可爱,哎,美女就是美女,眨下眼睛都是那么的动人。
“原来是李公子啊,您怎么来了。”雅儿也微微一笑道。
“怎么?不欢迎我啊,那我还是走好了,免得在这里遭人讨厌。”李恃才说装出一副作势要走的样子。
“不,没有,怎么会不欢迎呢。”雅儿的声音很小,脸蛋稍微有点羞红,这种反应正是李恃才预料中的,不知道为什么,李恃才很肯定雅儿会留他。
“只要姑娘欢迎就好,那在下也好厚着脸皮呆在这了。”李恃才说完一把坐到了雅儿的床上,鼻子动了动,似乎很享受床上的气味。
“请问公子来有什么事么?”雅儿问道。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了么?我是想雅儿你了,所以就来了。”李恃才一脸的无赖相,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想去揍一顿的冲动,不过雅儿可不是此等粗鲁之人,听后低下了头,默不做声。
李恃才见雅儿没有说话,脸上又恢复了正经,脸色变化这快,让人震惊,开口又道:“我这次是为了雅儿的赎身之事来的,难道雅儿你忘记了我曾说过三日之内弄到为你赎身的钱么。这几天我都弄钱去了,千辛万苦地好歹还是把钱给弄到了,呵呵,虽然手段有那么点不正道。”李恃才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的金票递给雅儿。
雅儿看了看金票,却没有接,说道:“我怎么能真的要李公子的钱来赎身呢?上次我还以为是公子开玩笑的了,公子你辛辛苦苦赚得的钱小女子是万万不能收的。”
“艾,哪来的话,我说过我是心甘情愿的,你如果不肯收下的话岂不是要浪费我的一片心意,你就拿着吧,你要是不收的话那我可把这金票给撕了啊。”李恃才的手都有点僵痛了,见雅儿还在犹豫着,一把就把金票塞到雅儿手中。
雅儿望着李恃才,眼睛里眼波流转,良久,才说道:“谢谢李公子了,公子的大恩小女子一辈子都会记得。”说着就要起身叩谢,被李恃才拦住了。
“雅儿,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李恃才问道。
“我也不知道,都在意仙楼里面呆了这么多年了,对外面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雅儿怔怔地望了李恃才片刻,又道:“不知小女子跟在公子身边可否方便,江湖多险恶,只怕我会一下子适应不了。”雅儿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后面那句话来,但既然已说出,想收都收不回了。
李恃才挠了挠头,无奈地道:“雅儿,你是不知道我经常是浪迹天涯,居无定所,而且常常要打打杀杀的,只怕你跟着我会受苦。”
“不会的,雅儿我不怕苦,只要能在公子身边就好,要是让我一个人在外面行走,真的好心慌。”雅儿的眼神里充满着期待,一双眼睛显得楚楚可怜,害的李恃才又差点迷失其中。
李恃才想了想,干脆还是好是做到底,就这么让她一个弱女子一个人出去实在也良心难安。
“恩,好吧。”李恃才郑重的点了点头,严肃的表情让人很怀疑这还是不是他李恃才了。
李恃才刚说完,楼上就传来了一阵噼啪轰隆的响声以及喧闹的叫喊声,整个意仙楼似乎都在震动。
“雅儿,你先在房内呆着,千万不要出门。”李恃才说完身影一闪,消失在房内。
一转眼,便一到了楼台。只见威克带着众多卫兵在楼内大砸东西,大声叫嚣着要意仙楼交出上次侮辱他的那小子,口中脏话不断,一边骂一边操起各种能般的动的东西就使劲地砸,楼内已是狼籍不堪。老鸨在旁边瑟瑟发抖,身上伤痕累累,显然已被威克给打了一顿。
“威克你这个贱种,只晓得欺负弱小,算个屁啊,老子今天不把你收拾掉就不姓李了。好久没有打架了,今天终于能发泄下,也只能怪威克你自己倒霉。”李恃才心里愤愤地想道。
舒展了一下身子,纵身一跃,飞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