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宗,世俗人眼中的魔宗,由数百年前当时大陆上的奇才渊冶创立。据宗史记载,渊冶性情刁钻古怪,喜怒无常,然而他在武学上天赋异禀,造化极高,亲手创造出当时大陆上的绝学——魔法,魔法一问世,瞬间就把各派功法压了下去,无人能破解魔法之诡异。随着魔法的问世,暗月宗也逐渐强大起来。时至二十年前,暗月宗已达到鼎盛时期,在大陆呼风唤雨,为所欲为,无人能左右。
然而一场灾难就要开始了,其他各势力皆看不惯暗月宗的所作所为,王公贵族以及当时的四大门派——天道门,佛云宗,威龙帮,清流派都严重地感到了来自暗月宗的威胁,遂以暗月宗残暴无耻,无恶不作为由,联合讨伐暗月宗,举行了一次所谓的圣战。那场大战可谓憾人心弦,至今回想起仍叫人激动不已。在那场大战中,死伤无数,尤其是最后的暗月山决战,几乎汇集了当时大陆上所有的精英修行人士,在暗月山打得昏天暗地,以致整个暗月山几欲被血染成了红色,血流成河啊!由于暗月宗乃孤军奋战,最后还是被那些狗屁正道打败,暗月宗差点全军覆没,唯有我等以小部分人逃了出来,连暗月宗宗主也惨遭杀害,一家老小,除一小婴儿被吾等救出外,无一幸免。不过那些正道也不好过,实力大大地削弱,威龙帮更是一蹶不振。在此中受益的便是在一旁观望助威的各国宫廷了,此后的官僚宫廷加强了第一大陆的统治,牢牢地掌握了大陆的命脉。
话说至此,大堂内已充满了沉闷的气氛,黑木老人和“四尊”眼神中皆露出沉重而悲伤的光芒。
金源尊者又接着道:“今天,在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努力下,暗月宗又重新崛起了,而且实力更甚从前。我们要把暗月宗发扬光大,让暗月宗找回以前的光辉!”
“那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李恃才淡淡地道。
黑木老人拍了拍李恃才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甚大。有些事情我也不必再瞒你了,实话跟你说吧,你就是宗主李谱之子——那个被我们侥幸抢来的婴儿。当时宗主吩咐我们一定要把你抚养成人,并要你不再和与暗月宗又任何瓜葛。故这些年来,我没有告诉你任何有关暗月宗的消息,也没教你暗月宗的功法。而事到如今,为了光复暗月宗,不得不将此时全盘托出。现在大陆上形势很复杂,各国之间明争暗斗,各派之间都想在大陆上站得头席,据我所知,大陆上最近兴起了以各叫武山教的教派,甚是嚣张,说要一统大陆,而最让人吃惊的便是西方大陆教廷也派了无数高手前来,欲趁混乱之际侵占大陆。经商议,决定由你担任暗月宗第十六届宗主,领导我们完成这桩宏伟神圣的计划,并帮你父亲及你的家人报仇!”
“师傅,我什么都不懂,比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这些年来,我以致跟你生活在一起,也没受到什么委屈,说不上什么报仇不报仇的。至于要光复暗月宗,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刚才你也说了,我那个什么父亲叫我不要与暗月宗又瓜葛,所以我不想搅和进去,你们要怎么做就怎么做。雅儿,我们走。”李恃才说罢拉着雅儿往外冲去。
“天颜,你看这该怎么办?这宗主之位唯恃儿乃不二人选,若不能说服他,那光复暗月的宏伟大计如何完成?”金源尊者道。
“你这不事有意刁难我么?他连黑木老头的话都不听,我怎能奈何得了他。”天颜尊者泱泱道。
“罢了,那小子从小就这样难驯服的脾气,要想改变他的主意可难的很,所以我们也不能急于一时,以后慢慢来。各位先自行散去吧。”黑木老人笑道。
千面尊者抬起他那甚是诡异的戴着面具的脸,缓缓说道:“当下之急,事做好在大陆上的各项任务,容不得以点差错,否则将前功尽弃。”
“千面说的正是,各项布置必须毫无差池的完成。黑木老头,有时间你的好好去说服你的宝贝徒弟了,我们这就告辞,哈哈……”伴随着拂尘尊者的笑声,四道人影如旋风般离开了大堂,消失在暗月山的重重迷雾中。
静湖边。
花开草青,美丽异常,仿佛一幅大自然优美的画卷,画中山水,如梦如幻。看到这幅画,很容易让人醉入其中。
李恃才和雅儿坐在湖岸上,两人皆望着平静的湖面,久久不说话。空气似乎在这里凝固了,感觉不到一丝风,静湖静湖,果真很静。
李恃才抓起一颗石头,仍向湖中,在湖中荡起了层层水波,以石子为中心向四周散发,倒映在水中的花草树木变得支离破碎。
“雅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李恃才望着湖面平静的问道。
“李公子,说实话,这样的事放在谁身上都会感到茫然。我们都向往着自由,然而世事的喧嚣往往会羁绊住我们。就像笼子李的小鸟,无法挣脱出那道铁丝网。我以前被迫在青楼呆了那么多年,一直想着要出来,可我是多么无能为力。现实就是这样,不得叫人安生。残酷的世道,无边的纷争,像我这样的弱女子能奈何得了吗?公子,你这件事关系甚大,不仅牵扯到你父母的大仇,还可能对整个大陆产生影响,我实在无法替你做出抉择。前因后果,是是非非,看透便好。”雅儿眼中一片凄迷之色,然而却包含着希望,对生活的希望,对人生的希望!
“哈哈,雅儿你看我像只可怜的小鸟么?就算我是小鸟,那个铁笼特管不住我。暗月宗宗主,又关我什么事呢?我李某人还从未对任何虚名感兴趣过,他们要打要闹,随他们去吧。我父母的大仇,我会尽力去查明白的,不管是谁干的,我都不会让他好过!”李恃才语气中透露这坚定和潇洒,眼睛中发出闪烁的光芒。
“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雅儿坚定的说道。
“好,有雅儿的支持,我也就好办得多了。”李恃才转过头看着雅儿美丽的双眸,心中顿时感慨良多,她曾经受过多少的磨难,多少的痛苦啊,而她又是这么的坚强,在如此险恶的社会中还有着这么善良的心。半晌,李恃才道:“雅儿,我想吻你。”
雅儿瞬间涨红了脸,红扑扑的似要滴出水来,两只手紧紧地抓着,随即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两张唇黏到了一起。
静湖在这一瞬间变得更静了,花草树木,飞鸟走兽,皆在此时定格,刹那间,似乎一切变得虚无,唯一不变的是两颗心脏的跳动。
良久,唇分。
雅儿微微喘着气,口吐幽兰,她默默的注视着李恃才,眼神中带着难以分辨的感情,是爱?是迷惘?是真诚?也许都不是,也许都是,雅儿暗道,应该都是吧……
轻轻地吧头靠在李恃才的怀里,片刻就睡着了。
李恃才抚摸着雅儿的头发,心里也涌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波涛,自己对雅儿到底是怎样的情感呢?自己又吧雅儿当成是什么人呢?是妹妹吗?是爱人吗?
想着想着,突然一阵困倦袭来,李恃才吧头靠在雅儿的头上,沉沉睡去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
李恃才见雅儿早已醒了,而躺在自己怀里不动,心想大概是怕吵醒自己的缘故吧。待李恃才醒来,雅儿才吧酸痛的头抬起,露出以各明朗的笑容。
李恃才心中充满了感激,却又觉得无从回报,只好也硬生生地笑了下,当然这样的笑容肯定是不好看的。正在愧疚间,猛然看到对面湖岸上生长着一种不知名却极其美丽的花朵,遂主意一定,纵身而起,身影飘然灵活的划过水面,直到那些花朵,回来时,手中已拿着一大把花。
花是紫红色的,正遇其盛开季节,所以开得格外动人心弦。
李恃才把花丢到雅儿手里,嘴角勾勒出一抹狡拮的笑容,对雅儿道:“此花乃上天仙境之物,送给你。”
雅儿拿着花又点不知所措,轻轻地抿了两个字:“谢谢。”
“厄,这样拿着不好,放在手中麻烦的很。要不这样吧,取一朵下来,扎在头发上,一定漂亮之极,来,我帮你扎上。”李恃才说着,取了一朵很是艳丽的花戴在雅儿的头上。鲜花配美人,犹如仙女下凡般。
李恃才得意的笑了,说道:“恩,挺好,我是一粗人,不知道该怎么描绘才好,故也不装文雅,之好罢了。雅儿,我们还是到尧夜城去吧,看西路那小子怎么样了。”
“好吧。”雅儿回道。
李恃才望了望重重叠叠的挺拔山峰,自言自语道:“师傅,没跟你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