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剑啦,上好的武器啊!”李恃才正睡得朦胧时分,外面传来一阵高声的叫卖声。李恃才大感奇怪,心道这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大清早的卖什么武器。瞟了一眼西路,见他仍睡得跟死猪似的,没啥反应。而外面的吵闹声愈来愈嘈杂,有人讨价还价的,有人啧啧称奇的,男女老少之声皆有,混合起来甚是不那么动听。
李恃才暗衬道,眼下反正也是睡不着了,干脆出去看一下,到底是谁大清早的出来发神经,卖什么不好,非得卖剑。
一眨眼的工夫,衣服已经上身,甩门而去。
一出门,便看见不远处的街口摆着一小兵器摊子,摊子虽小,而围者众多,一看便知全是附庸风雅之辈,对着小摊子指指点点,却弄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恃才阔步向前走去,欲看个究竟。只见摆小摊的是一中年男子,一身黑衣,气质沉稳而又透露着儒雅。
此人正对着众人侃侃而谈,李恃才一走近,方才听清楚那人在说什么。
“我这剑可都是上好的剑,质地材料乃是上上之选,做工也很考究,诸位如果识货的话还请慷慨解囊,本人因家中六十岁老母身患重病,急欲救治,虽不舍的这些珍宝,亦没办法也!”那人满脸悲恨决然之色地道。
“这剑外表确实不含糊,精致考究得很,但谁小的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可关系道身价性命的大事,岂能随便,我呀,还是到附近的王铁匠那买比较好。”
“是啊,听你口音生疏,不似本地人,被你骗了到哪找人去?”
“我才不信天下会掉馅饼,如果真像你说的剑那么好,早就识货的人买去了,哪会求着我们这些草包来买。”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大谈着自己的见解,唯独却不买一把剑。
李恃才挤了进去,随手拿起一把剑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稍稍大量片刻,李恃才心中不觉大惊,这些剑果然乃是极品货,估计在市面上每把的价格都会在1000金币以上,而黑衣男子却以这么便宜的价格拿出来卖,这是何故?纵然是老母身患重病,亦不会这么便宜。李恃才不禁望向这黑衣男子,却见他也正在凝望着自己,眼神中闪着莫名其妙的光。
“我愿意把这些剑全买下,你开个价吧?”李恃才对黑衣男子道。
“公子是诚心要买么?”黑衣男子眼珠不动分毫地道。
“当然,若不是诚心要买,我才没有时间在这跟你啰嗦。”李恃才淡淡地道。
“那就一共5000金币吧,算起来,公子你还是赚了。”黑衣男子路出一丝狡诈的笑容,道。
“为何你卖给别人那么便宜,而卖给我如此贵。”李恃才微怒道。
“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当然不能同日而语,同相并论。”黑衣男子的语气丝毫没有波动情调。
“你……呵呵,既然先生不肯,那也就罢了,我也不是强买掳夺之辈,在下告辞了。”李恃才说罢转身欲走,却被那黑衣男子拉住。
“价钱方面,可以商量嘛,既然公子是诚心想要,那这些剑就送给公子了。”黑衣男子神秘莫测地道,这让李恃才实在搞不清头绪了,刚才还要价那么高,一会儿便免费相送,岂不怪哉。
“这又是何故?”李恃才问道。
黑衣男子吧李恃才拉至一角落处,才道:“因为此乃属下送给宗主的见面礼。”
李恃才心中大骇,心中猜测道,莫非这就是金源尊者口中的剑仙虚免?不由得又问道:“你便是剑仙虚免?”
“正是属下,特来向宗主大人请安问好来了。”虚免拱手恭敬道。
“别跟我套近乎,我可不是什么宗主。我说你这招也太毒了吧,大清早的,害我睡觉也睡不成,你这不是诚心跟我作对嘛。”李恃才道。
“哪敢啊,我着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碰你到你在屋内,我岂不是做无用功了。宗主,此次前来打搅您,是有些事属下要跟您探讨探讨。”虚免笑着道。
“哎……都说了别叫我宗主,我也不想跟你探讨什么,我还要睡觉了,这么大清早的,人都还没清醒……”李恃才说着,便转身欲走。
“李公子,可想知道你父母被害之事?”虚免朗声道。
听到此话,李恃才的步伐再也迈不动了,心头一阵颤动。
“还是容我跟你慢慢道来吧,这个问题你是迟早要面对的。对了,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能猜得出我现在的年纪么?”
“大约三十左右。”李恃才木然道。
“我就知道你会猜错,老朽今年已是一百零八岁,说起来你爹都要叫我爷爷了,我之所以拜在你爹门下,实在是因为佩服其人格魅力,不然依照我的个性,早就隐没荒山之中去了,那还会在这烦躁的世俗当中。当初,若不是我的失责,也不会导致当年的惨剧以及你爹的遇害,哎……后悔莫及啊!”虚免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