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李恃才完全康复。呼吸着窗外自由的空气,让李恃才倍感舒服,连日地躺在床上,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只是雅儿非得要他躺在床上多休息几日,李恃才很是无奈。不过幸好有雅儿在身边温柔的照顾,还是比较畅意的。
这还是李恃才第一次受到别人的悉心照顾,以前跟他师傅那个老不死的时候,经常动不动就要“锻炼身体”,而所谓的锻炼身体其实就是卖苦力,那老家伙懒的很,不想做的事就指挥着李恃才去做。李恃才又不敢反抗,毕竟吃人家的嘴短,万一别人不满意了,还不得饿死。所以李恃才一向来对他师傅都不怎么满意,寻思着找机会报复,然而打又打不过人家,耍心计也奈何不了人家,只好忍气吞声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雅儿的照顾让李恃才积蓄多年的郁闷消散了不少,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要全部都跟那老家伙一个德行那还不被活活折磨死。单从这方面来说,李恃才对雅儿就充满了感激,青楼女子也并非谣言中的肮脏不堪。
重重呼吸了几下,对正在摆弄书画的雅儿道:“雅儿,我们今天还是离开意仙楼算了吧,毕竟我们现在都不属于意仙楼了,呆在这里也不好。再者我也不喜欢整天呆在这地方,像坐牢似的,我还想多多去外面潇洒呢。”
雅儿闻言放下手中的笔,犹豫了一阵,始终没有开口。这也怪不得她,对于从小生活的意仙楼,多少会有点感情的,一下子就要离开,惆怅不舍之情任谁都会有。
不过雅儿也没做太多考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说真的,她也很想到外面去看看了,一辈子呆在青楼可不是一个女子的好归宿。
良久,雅儿抬起头,随即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迅速收拾了少量行李,其实都是雅儿的行李,李恃才可不愿意被一些包袱所累,要洒脱就洒脱到底,何必弄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牵绑自己呢,这是李恃才一贯的行为准则。
和老鸨告别一番后,在和老鸨告别的时候李恃才深深领教到作为更年期妇女的厉害之处:那嘴巴简直就像机关枪似的,愣是足足说了将近半个时辰,无非就是要雅儿多多保重之类的话,最后被李恃才硬生生地打断才放两人走。
两人走在大街上,都是一身的爽快,李恃才在意仙楼内闷了几天,已经快闷得透不过气了,一出来大是感慨外面世界的美好,比起那些坐了几年牢的犯人还要畅快几分。而雅儿更是不得了,丝毫没有了淑女的样子,一路上活波乱跳地让李恃才不禁傻了眼,心想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呐!雅儿似乎对每一样东西都很感兴趣,每个小摊前都要驻足观看一会,走完一条街,雅儿手中已是拿满了东西,快活的犹如一只刚出笼的小鸟。而李恃才则是愁眉苦脸了,一副要死的表情,可见陪女人逛街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不仅要义无返顾地掏钱,还要有十分了得的耐烦心才行,李恃才显然就不是有什么忍耐心的人,一路上憋的十分痛苦。
当然一路上两人也是饱受骚扰,一些所谓的“正义”人士认出了李恃才,想要为民除害,殊不知为民除害也是要足够的实力才行,那几个傻逼被李恃才一脚就踹开了;也有贪恋雅儿美色的,欲上来调戏,李恃才当然也不会让那些人有什么好下场,虽然李恃才现在真气尚未全部恢复,但对付几个小角色还是小菜一碟。
雅儿正想到别街去逛,被李恃才一把拉住,说什么肚子痛,全身酸痛,四肢无力。雅儿没办法,只好说改日在去。李恃才见雅儿改变主意,慌忙拉着雅儿来到了以往自己经常住的一家客栈。这家客栈的名字甚是古怪,叫君不来客栈。李恃才第一次见到这家客栈的时候大感奇怪。心想老板还真够创意的。君不来客栈可不象其名字那样,而是生意红火的不得了,平常想住店还的预定才行。李恃才也算的上是常客了,自然无需预定。
径直走到那见以前住的上等雅间,西路也在里面,正在摆弄着一柄不知从哪里弄到的剑,满脸的喜悦之情。西路见李恃才走进,马上凑到李恃才身前,端详了半天,道:“李恃才你还没死啊,这些天都死哪去了?害的老子这几日来一心寻思着为你报仇雪恨呢,现在你可是风云人物了,满大街都贴着你的画像。”
李恃才听后马上一脚向西路踹去,道:“你小子咒我早死啊,别跟我乌鸦嘴,我李恃才像那么短命之人么?估计你死了,我还得活个几十年。”
西路正想与李恃才眼乱一番,猛地看到李恃才身后还站着个绝色美女,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两只色眼睁得比铜锣还大,看了半晌,对李恃才道:“这美女你从哪里搞来的,他妈的难怪你这几日不见踪影了,原来是去泡妞了,你这无情无义的东西,也不晓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恃才瞪了一眼西路,道:“你也知道这句话啊,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么?你小子招惹的祸,却要我给你擦屁股。现在威克那家伙只认得我,以后我可就麻烦了。你到是挺逍遥的,走在大街上也可以无忧无虑,我就不行了,出趟门还要顾三顾四的。”
西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辛苦兄弟你了,下次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对了,这美女是从哪儿搞来的?”西路说着指了指雅儿。
李恃才对于西路的美女情怀十分不爽,真他妈一标准色狼,见到美女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没好气地道:“她就是意仙楼的雅儿,想你这样的花花公子应该听说过吧?不过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了,雅儿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说完看了看雅儿,果不其然,雅儿脸红红的,西路又两眼发直了。
雅儿对西路的色狼模样毫不介意,笑着道:“你就是西路公子吧?恃才可经常提起你呢,说你超凡入圣,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李恃才听完雅儿的话心中一喜,现在是越叫越亲热了,真是和雅儿关系进步的一大标志啊。而西路听着就不怎么爽快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讽刺,忙收回色眼,变的正经起来。
“雅儿姑娘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一直都没有机会拜访,今日能见到雅儿姑娘的芳容,真是三生有幸!”西路文绉绉地道,李恃才很不适应西路这种说话方式,感觉比吃了黄连还难受,忙打击道:“粗鲁人就不要装斯文了,在装也是那样了,所谓一朝为粗鲁人一辈子就是粗鲁人,再加上你都粗鲁惯了,就别玷污咱们斯文君子的形象了。”西路一听正欲反驳,被雅儿拦住,说道:“你们两人就别瞎吵了。西路公子,你那把剑好漂亮呢,应该不是凡品吧,从哪里得来的啊?”
“说来话长,为了这把剑,我可是费劲了心思,从天道门一长老手中夺来的。与那老家伙的战了一场,战斗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排山倒海,天崩地裂……”西路口沫横飞地准备把他那场战斗长篇大论地讲出来,李恃才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好了,没时间听你废话,我看这剑也不怎么样嘛,送给我都不要。你看你那得意样,好象捡了个宝似的。”
“你懂个屁,这剑可是天道门镇门宝之一,大有来头。据说是几百年前一练器高手费尽毕生精力所练制,可非比寻常。”西路说着拿起剑向房内一柱子劈去,剑瞬间就没入柱子内,无丝毫缓慢,其锋利程度,让李恃才不禁惊叹,果然非凡品。
西路得意的笑了笑,一副欠揍样,李恃才很是窝火,真想上前海扁他一顿,无奈找不到足够的理由。
大概是累了,李恃才很想睡觉,本来打算跟雅儿睡在一起,可雅儿不肯,只要让雅儿睡另一个房间,李恃才跟西路挤在一个房间睡,尽管睡的很不舒服,但也很快便睡着了。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