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那是什么功法,怎生如此厉害??”那女子口中不断的渗出血,嘴角颤抖着,似是对刚才还心有余悸。
“为何要告诉你,你与我非亲非故,此等秘密要是告与你,将来必会给我增添麻烦。要不这样吧,咱们来个交换,你把你的面具取下来,让我看看姑娘的容貌,在下对此甚是好奇,当然姑娘还得把你的芳名一同告之,在下辩告诉你我使的是什么功法,你看如何?”李恃才抱紧雅儿的手渐渐松了下来,脸上又挂上了他那招牌式的邪笑。雅儿在一旁大口喘着气,惊慌未定。
“好,那就一言为定,你可不能食言于我。小女子姓欧名菲,誉化国彭城人氏,先前拜于清流派门下,现已与其断绝干系!”那名叫欧菲的女子一说完,一把扯下了面具。面具摘过,竟是一美人儿,精致灵动的五官,让人拜于其裙下的迷人身材,身上虽不是披金戴银,然而有道是柳带何须百宝妆,美到极致,打不打扮已无所谓矣!
但就是这样一个美女,此时眼中却包含着沧桑与愤怒。
“既然欧姑娘已将汝之事俱告在下,我也不好食言。其实刚才的功法在下也不太清楚,道听途说那好象叫魔法,是从一老人那偷学而来。欧姑娘,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一姑娘之美貌,为何眼中会有那么多的辛酸呢?”李恃才笑容始终不变,好象在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魔法?公子你竟然会魔法?据传说那是一个叫暗月宗的宗派所创立,然而暗月宗很久以前就被覆灭,魔法也随之失传,公子的功法是不是魔法,小女子也不敢多问。至于公子刚才提到的那个问题,我想应该与我在清流派的境遇有关吧。”欧菲缓缓说道。
“欧菲姑娘,您能否说详尽点呢?我看咱们乃有缘之人,兴许以后还会是好朋友勒。”雅儿微笑着对欧菲道。
欧菲注视着雅儿,显然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良久方才把眼睛移向别处,答道:“我本来是不想去回忆这些往事的,既然这位姑娘问起,说一下也无妨。”
一幕幕的回忆似乎是飘落在了眼前,犹远又近。
欧菲原本是清流派门下一普通弟子,与同门一男子心心相印,遂结为夫妻。然而因欧菲容貌太美,致使许多人仰羡不已,千方百计地挑拨离间,欲使欧菲与她丈夫分开,以便占有欧菲。欧菲有一师兄,名叫勒离,两个平时关系不错。但谁知道这个平时道貌岸然的勒离却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偷偷摸摸在欧菲与她丈夫饭菜中加入迷情药,促使二人光天化日下在派院一柴房中交欢,后又通知派中长老,长老们闻讯赶去,将正在交欢的二人抓个正着。长老们一个个气得满脸通红——竟然有人在大白天进行交欢,这完全是有违天道,派中人皆是指着欧菲大骂,其中一名叫三叶长老的训斥道:“汝等二人可知罪?要交欢大可在晚上进行,白日做这种苟且之事,成何体统!”欧菲此时已是气愤不已,反驳道:“为何我们就不能在白天交欢,非要等到晚上,难道在白天交欢就是有违道德,而在晚上交欢就是正道么?这两者又有何分别?我看你们一个个尽是虚伪之极,人前一君子,私下皆禽兽。你起你们晚上偷偷摸摸,淫欲满脑,我之行为根本就不算为过!”
“好你个贱货!做了如此败坏风德之事,还敢理直气壮,今天定要收拾了你!”
欧菲二人随即被关押到清流静院(所谓静院也就是牢房的意思),按派中规矩,将择日就其道德作风问进行审判。
勒离这家伙见大功告成,欢喜不已,又买通静院护卫,下毒毒死了欧菲丈夫,劫走欧菲,并玷污了她。后来欧菲想尽一切办法才逃脱其魔掌,穷途末路之际,遇到了她现在的师傅——一个女前辈高人,也不知何门何派,性格刁钻古怪,功法甚是厉害,人称荒原修女。这屋子便是荒原修女的住所。
欧菲说完以是泪流满面,梨花带雨的模样好生可怜。
雅儿不忍见欧菲如斯之神情,遂站起来走至欧菲身前,拿起手帕为欧菲拭掉了眼泪,安慰道:“欧姑娘千万莫过于悲痛,恶人当会有恶报,那些披着道德袈裟的伪君子终有一天会毁灭于苍穹。”
“哎,这世人真是愚昧之极,用着那些毫无人道的浓缩为道德的条条框框来束缚自己的手脚,殊不知道德律法只是统治者拿来教化`统治平民百姓的工具而已。”李恃才在一旁叹道。
雅儿和欧菲皆默默地看着李恃才,不做声了。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屋内沉闷无比,许久,李恃才打破沉默道:“不知欧姑娘屋内那宝刀图是从何处得来?”
欧菲沉吟片刻,答道:“那是我师傅从别处抢来的,她老人家说那画关系巨大,叫我不要轻易叫人看到,否则大陆将会大乱。至于那画具体从何而来,小女子也不知晓。”
雅儿道:“那宝刀图我想肯定大有来历,里面暗藏玄机。李公子只不过看了一会,就头痛欲裂,而我却没事,真不知这是何故。”
欧菲接道:“是啊,我师傅也拿着那幅画当宝贝,平时都守着不放,今日因有要事出门,便交代我一定要看守好,不可有闪失,这次估计师傅又会责怪于我了。”
“欧姑娘不必担心,我二人等到天一亮便走,你师傅不会发觉有人来过的。”李恃才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欧菲叹道。
屋内又恢复到沉静,只听得到屋外“呼呼”的风声,窗台上的蜡烛快要燃完,火焰的光芒也越变越小。
屋内三人此时皆已感到困倦,不知不觉便昏睡过去了。
次日,李恃才一睁开眼睛,天已大亮,火红的太阳悬挂于空中,散发耀眼的光芒,太阳光照的屋内一片亮堂。
让李恃才惊慌的是,雅儿和欧菲都已不在屋内。李恃才心道:难道是欧菲劫走了雅儿不成,不过这不可能啊,劫走了雅儿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李恃才慌忙冲进了里屋,这才发现房内一阵阵香味飘散而出,原来她们二人正在炒菜勒。欧菲一看到李恃才,笑道:“公子醒啦,再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就好。”
虽然此时已经很饿了,但李恃才也不着急要吃,这样的香味已能够让人满足了,俗话说得好,望梅止渴嘛。
不一会儿,一碗碗色香味俱全的菜便上了桌,看着雅儿和欧菲的笑容,李恃才心里一阵温暖。
“菲姐,您的手艺可真好!”雅儿边吃边赞叹道。女人真是不可理解的动物,雅儿和欧菲才相处那么小会儿,就已经亲热的叫着菲姐了,听得李恃才直摇头。
“雅妹,那你可要多吃点,还有公子你也要多吃点。”欧菲笑着道,女人味说话间逸出。
片刻工夫,一大桌子菜已被三人消灭怡尽,皆露出满意的神情,尤其李恃才,吃相可谓惨不忍睹,用狼吞虎咽来形容还算文雅之词。
吃罢,李恃才了拉着雅儿便欲告辞,欧菲也不作多留,万一她师傅回来就不好办了。
“欧菲姑娘,谢谢你的招待,希望日后能有缘再见,到时再回报姑娘了。”李恃才拱手道。
“哪里的话。对了,还没问公子大名呢。”
“在下李恃才。”
马儿一声嘶吼,带着李恃才和雅儿卷起一路风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