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笑出了眼泪:“你这个小坏蛋!”
天安门广场人头攒动,彩旗招展,在高空不断变幻着宏大的全息激光图案。
两人在城墙边的林荫道上漫步,树后出现一个老太太,她的兜里插满了小国旗,胸前还挂着个方木匣。
“国旗多少钱一个?”夏阳问。
“一块。”
夏阳摸出两只硬币,买了两个。
老太太又把木匣伸到他们面前,木匣里铺一块红布,红布上摆放着缔造者的像章。“请一个吧,能保佑你们全家。”老太太向他们推销。
“这是真的吗?”水芙蓉拿起一个。
“真的都在博物馆里,市场上要一万块钱一个呢。”老太太实话实说,“这个只要十块钱,其实和真的一样。”
水芙蓉抬头看了夏阳一眼:“我们要吗?”
“当然要,要两个。”夏阳掏钱。
第四章性别强化
一个月以后。洋子在诊室里写着什么,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洋子抬头一看,穿风衣戴墨镜,是苏庭哥。她忙迎上去鞠躬:“苏先生,欢迎光临。”
苏庭哥有些不自在:“嗯,是这样,前一段时间我比较忙,所以就没来……”
“如果你感觉良好的话,当然就不必来了。”
“还是有一点儿问题……”
“或者您认为我才疏学浅,那也可以请更好的医师。”洋子欲擒故纵。
“没有没有。我觉得,你对我更适合。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庭哥忽然感到有些害羞。
“您把外衣和墨镜脱了好吗?那样可以放松一些。”
苏庭哥照办了,他坐在沙发里。
“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躺着,总之是要尽可能放松。”洋子回到办公桌前。
苏庭哥刚躺下,突然又坐起来,不安地说:“洋子小姐,我的情况,不会被别人知道吧?”
“这是我们的工作纪律和职业道德。”
苏庭哥重新躺下。
“你心里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苏庭哥仰视着洋子的宽脸和鼻孔,“我不行。”
“什么不行?”洋子很认真地听。
“就是……性……”苏庭哥担心,洋子会逃出门外,大喊:“抓流氓!”
洋子微笑:“苏先生,你是说你觉得自己有性功能障碍,对吗?”
“对。”
“那你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面对这个问题。在现代社会,有许多人被性功能障碍所困扰,包括那些看起来很健康的人。而且,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性是人最重要的本能,是基础心理之一,许多看似与性毫无关系的行为都是以它为基础的。即便你不提起这个话题,我也要跟你谈。”洋子宽容地说道。
苏庭哥松了一口气:自己不是唯一要进疯人院的。他继续说:“一个月前,女朋友跟我分手了,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实际上,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我不行。”
洋子点头。
“那么,你能治好我的病吗?”
“完全可以。不过需要时间,需要你的配合,特别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好吧。”苏庭哥只得答应。他站起来,做好脱裤子的准备。为了这一步,他苦苦思索了一个月,才下定决心。
“你干吗?”洋子惊奇地问。
“配合你治疗呀。”
“用不着这样,”洋子抿嘴笑了:“你还是躺着吧。”
苏庭哥慢慢躺下,眼睛里充满了疑虑。
“你的毛病在于心理上而不是生理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否则的话,你就不会来心理医院了。”
苏庭哥意识到,性病大夫的话是对的。
“说说你对性的看法,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洋子引导苏庭哥。
“性是指,男性和女性,以及他们在一起做的一些事情。”
“那么,你是男性还是女性?”
“男性。”
“男性和女性有什么差别?”
苏庭哥回忆水芙蓉:“喉结,乳房,下体……”
“你说的,是大多数人的看法,也就是一些表面的现象。”洋子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