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说呢,脸我是对上了,只不过这名字我还真没注意哈。侄媳贵姓啊?”
樊晟年自然地回:“汪,汪洋大海的汪,单名一姿字,婀娜多姿的姿。”
靠,我在心里暗自吐槽,婀娜多姿?亏你说的出口。
只听那季叔笑的合不拢嘴,不停地夸赞我人如其名。
我就这么跟着他走了一个过场,他一一给我介绍了一堆看来头不简单的人物,大半都是电视台的,还有一些生意人甚至还有军官。我暗自琢磨,这樊晟年到底什么来头啊?
后来我看到一些相对“熟悉的脸”,原来那都是台里的高层。也就是那时候起,我才渐渐怀疑樊晟年的身份,我首先只能断定他也许是高层之一,但是我仍不知道他是台长家大公子。
回程的时候我很不开心,从飞机上我就开始琢磨,他如果是高层,那么一切貌似都说得通了。
从香港回来我又加薪又变相升职的,难道都是因为他?!
包括崔正彦那天戳着我脖子那么骂我,说什么我被潜了,一切都
是因为他?!
崔正彦一定知道樊晟年的身份,我想起来他看话剧那天从樊晟年眼皮底下溜走时那个不自然的表情,就好像下级见到上级没打招呼的那种忐忑。
所以,当我想通这一切的时候,我恨不得把樊晟年从飞机上踹下去。心想你潜我是吧?!变相潜我是吧?!
免费睡我然后偷偷给我好处,我算个什么东西了?!他把我当什么东西了?!
我一路上都不理他,他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甚至中途喝橙汁故意泼到他衣服上,流的他一裤子都是。
他也没怀疑我是故意的,还问我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心事重重。
他妈的,我当时就觉得怎么这男人这么虚伪!装,我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我表面对他笑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报复计划,我不能就这么被他当玩偶耍了啊是吧?
最后我决定,回北京以后我要来扭转一下局势。以后我主动,他再也没有主动的权利!
我想出现就出现,想消失就消失,绝对不会再纠结!
那天明明说好下了飞机就送我回家的,车子却拐到了他家。
那时候我因为气愤一心想着逆袭,于是很大胆地说:“没做够?还要来?”
他好像被我的话吓着了,愣了一下然后诧异的眼神又恢复正常,他说:“那怎么可能够呢。”
我从车上冲下来,跑过去驾驶座那边把他拽下来:“那来啊!快点!”
他一张呆傻的脸看着我发疯,然后匆匆锁了车就被我拽上了楼,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拿。
我带着气愤进了电梯就开始咬他,到处啃使劲啃。他双手一直僵在空中像是要推我却没推,总之很呆愣。我在电梯里就把他衬衫扣子全解了,皮带扣子也解了。就在我手将要伸向里面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笑笑:“你打鸡血了?”
“是!”我脱口而出。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等电梯到了以后瞬间抱着我冲了出去。
那天我真的像疯了一样,满脑子就都是我居然被耍了的想法。
我要报复,使劲报复在他身上。
我记得他说:“那我……就不洗澡了?”
他居然还记得他给的承诺,挺莫名其妙的,他怎么那么在乎?
那天他话格外的多,不停地问我问题。
他说:“从深圳到北京才飞不到三个小时,你就憋成这样了?”
我不理他。
他继续说:“原来女人月经过后
几天需求大是真的。”
我不理他。
直到他说:“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才猛然惊醒,把他当什么了?!这话不是我该问么?我突然将嘴从他脖子上移开,就像吸血鬼吸够了血似的。身子慢慢僵住,然后身心疲惫地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有点想哭,但欲哭无泪,就是那种感觉。
他拍拍我说:“不玩了?玩完了?”
我把手从他脖子后面穿过,紧紧抱着他,脸贴在他脸上。
他突然捏了捏我屁股然后开始奋力直冲进我的身体,把我吓了一跳。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却说:“该我玩了。”
他一双大手一直在我屁股上捏啊揉的,后来干脆放在我腰间固定用力。
我们四目相对,我有些羞涩。他就那么用手不停地在我腰上滑动,我下面不停地给出反应,洪水泛滥。
他低头看看,然后笑我说:“倒是块好地。”
我狠狠回他:“地可是耕不坏,牛可是会累死。”
他大笑着说:“系咩?睇下点。”(译:是么?走着瞧。)
然后他使劲地耕,我感觉我这块肥地非叫他这么耕坏了不可。
不得不说这头牛确实是给力的,不停地耕了整晚,他没累死,我先投降了。最后他抱着我说:“服么,这个牛可以有么?”
我装睡背过身子不理他,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身体被人家征服了,心理上却很不爽,我不是要报复他的么?!
见我不理他,他哼唧着说:“喂喂……把我当什么啊……”
那句像是小男生一样的抱怨,我至今都记得。
那是樊晟年少有的一面,也是最让我心动的一面。
由于结束的太晚,我居然又睡在了他家里。
只不过我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第二天上班,我不可以再那么晚交稿子。
半夜惊醒,我想回家写稿子算了,睡了几小时还挺精神的。
不料尽管我再怎么蹑手蹑脚的起身,他还是醒了。
他问我:“上厕所么?”
靠,这也要问?管的还真多,睡的还真轻。
我只好实话实说:“稿子还没写,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了。”
他想也没想地一把将我揽回怀里说:“早上早点起,别熬夜。”
我挣了挣:“我还是回家吧,我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