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卫华几年警校生涯,练就一身硬功,动起拳脚,这类整日泡在小姐堆里家伙,早外强中干,岂是对手?不揍他个四脚朝天、爬地求饶才怪呢。只是重任在身,需隐真容,决不可露出丁点破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招。见横下心扑来,疾步闪过,满脸怒容:“可是立了军令状,不以事业为重,这就是你的忠诚?枉受郭哥信任,再胡搅蛮缠,有非份之念,不忠于职守。”说着,手提耳机,就要电话。
大牛没想她动真格的,忙按下机子,有几分泄气:“罢、罢,出门在外,孤男寡女,既以夫妻名份,寻下乐子有何不可?”
卫华说:“使命未完,难道来游山玩水的?”
大牛不服地口喘粗气:“我倒觉得,你不象这道上人。”
“我是啥?不忠心办事。”说着,又随手拎起耳机:“给郭哥说下,既不信任,我现在就回去。”
大牛一惊,忙冲上按下电话:“觉得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随口说说罢了,郭哥红人,敢不信?只是,唉,只钟情他,看不上眼罢了。”
卫华见他痴人说梦,脸不由躁热、绯红:“把嘴放干净些,咱们好来好去,不然……”
“不然怎样?”大牛满腹装醋:“没见那个漂亮小姐能闯过他的关。”
卫华冷冷一笑:“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子?”一脸痞子相自嘲地:“干我们这行,有君子?天大笑话。还不他妈掂着脑袋赌博?成了,今日有酒今日醉,吃喝玩乐,躺到女人堆里图个痛快。说不定那天脑袋搬家,当个风流鬼。”
卫华想,多亏没带武器,否则,如此揪斗能不露馅?一旦被发现,潜心筹划,尽付东流。人脏未获,死不认账,又能将他怎样?便有几分后怕,一身身冒冷汗。忙稳住神:“八字还没一撇,竟忘了诺言和使命?”
大牛似抓住理:“事情办妥,可答应我?”
卫华想:怕到时早下地狱。为不与他闹僵,莫棱两可:“那就看你的能耐和我的兴致。”于是问:“啥时与对方接头?”
大牛见松口,又欲火中烧,得意忘形:“明天中午,民俗村碰面。”
卫华想吃透底子,有意刺探:“这么两只沉甸甸箱子,人山人海,咋好掂着上公园?你掂得动,我可掂不动。人多眼杂,昏了头,还是想砸锅。在光天化日下交易?”
大牛不屑一笑:“我说卫华,大概头遭吧,干这行,想一接头就取货?不周旋阵子,谁知他妈有无尾巴盯上?”
“也太多虑。”卫华故装不懂:“除非你吃里扒外,秘密外泄,难道怀疑郭哥和我不成?”
大牛有些不快:“姓郭的把你夸上天,帮我出主意,怕还嫩了点,这事能急?几年来所以没撞到缉毒队枪口上,就是一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甩掉一切可疑对象。即使没有盯梢,也得摆个迷魂阵,一不慎,懂吗,就脑袋开花。”
卫华装出副惊喜状:“你认识对方?”
他炫耀地大吹大擂:“岂止认识,多年交道,我只望到时不食言。”
卫华内心无比仇恨:好个郭金龙,杀人越货,贩毒走私,啥伤天害理事都干得出。故装羞涩,不冷不热:“别吹大话,让时间和事实验证吧。”
大牛听了,做梦都想急于把这批货尽快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