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
他甚至答应谢怜燕,未来的三年内,任何投资上的建议,我都会找来内部消息帮助你。
他和谢怜燕彻底的断开,真挚的和李宛清促膝长谈。彻夜的对话里,他只记得她那双大眼睛里扑闪扑闪的星光。她红着脸对他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两个人已经结婚九年了,她竟然还是那般的娇羞,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他都舍不得用力,却又那么想将她深深的据为己有。
他们前所未有的和谐甜蜜。那时他每天清晨都在车里等她,等她站在门口对他说一句“路上小心”之后,才肯让司机开车去上班。
谢怜燕约他见面,没有威胁,没有胡闹,只是真挚的恳求他帮她的一个表弟进入公务员系统。他们后来又联系了几次,都是谢怜燕乱七八糟的请求,他力所能及的帮助了她。
后来他接到一名私家侦探的电话,男声明确道:“梁先生和谢小姐重新见面的事情不光我们知道,梁太太也是知道的。当然,我们就是做生意的,价格才是最终的目的。我们跟踪您很久了,当然跟踪太久了之后,我们也对梁太太发生了些兴趣,梁太太的出价很高,但是如果您翻倍的话,或许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买到了这么多年来,李宛清出入贺晨工作场所的证据,还有酒店前卿卿我我的照片。
他在医院查不到病例,孤男寡女在医院能干什么?他嫉妒的要疯了。
他特地挑选了她去医院的一天,和谢怜燕挽着手去诊室开了虚假病例。
他想等她的解释,却等来了她的离婚协议书。
他只看到《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便烦躁地将纸一张张的塞进了碎纸机里。他是梁希跃,是人人都上赶着追捧的梁家大公子,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场精英,是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京城地产界头把交椅上的王者。为什么他的妻子就是不能忘记那个初恋情人?
他将贺晨的照片扔在她面前,眼睁睁的听她说,她和贺晨的性/爱有多快乐。
再看见她时,她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孕了,亦知道了她的病情。这么多年来,她捂着胸口的时候,他没安慰过一句话。
他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拼搏了这么多年,经历的波涛汹涌、大风大浪无数。却都比不上面对他妻子时这么的绝望。他终于哭了,面对自己所有荒唐的过往和不堪回首的往事时,面对她肚子里别的男人的孩子时。他对自己说,梁希跃,这是你的报应。你想得到李宛清,就必须得接受这个不属于你孩子。
他含着泪对她发誓,我会对你好,也会对孩子好,给我点时间接受,然后我们一家三口过一辈子。
他没想到,她在那样严谨而正统的家庭氛围里长大,宁愿身败名裂,被家族所不齿,也要保护着他的事业不被人虎视眈眈的瓜分。
当孩子被洗干净放在他怀里时,他心中还是被小生命的纯洁所震撼。他不停的对自己说,梁希跃,这是你的闺女,你亲生的孩子。
希泽和陆静从美国回到北京后,便携手前来探望。梁希泽伸手要抱,他竟然闪躲道:“你会抱吗?我不放心,还是小美抱抱就行了。”
梁希泽无奈道:“哥,我俩儿子都快三岁了。”
所有见过孩子的人,都对着小婴儿赞道:“眼睛像宛清,嘴巴像希跃。”
他心中一阵阵的酸楚。如果这是他们的孩子该有多好?
他在起居室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将这个念头胡乱的抹去。
却听见陆静那调侃的声音道:“梁希泽,你看大哥撒癔症了,自己抽自己呢。”
他勉强被自己机灵的弟妹逗笑:“别胡说八道。”
陆静一双丹凤眼转动,明媚动人:“大哥,你家闺女嘴巴真像你。你说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是吧?”
他反应了一下,才不可置信的抬头。梁陆二人的唇边一直噙着笑,他先是喜,继而又是大怒,对梁希泽喊道:“连你也瞒我?拿我当猴儿耍呢?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梁希泽先是上前了半步,将陆静护在身后,还未说话时,陆静便从他身后探出头来,不屑道:“大哥,全世界人都知道李宛清爱梁希跃,就你不知道。”
他闷闷的站在原地,然后快步转身回到小卧室,将门反锁后,默默流泪。
他站在门外看李宛清抱着他们的孩子轻哄,看着她因为胀奶的疼痛而微微的蹙起眉,心中的震撼难以形容。他执起她的手,和她商量道:“以后孩子,直接管叔叔婶婶叫爷爷奶奶,行吗?”
李宛清笑道:“那不叫爷爷奶奶,难道叫姥姥姥爷?”
他又和她商量:“你明儿别回娘家坐月子了,行么?在家里坐吧,我陪你。就你、我和咱闺女,一家三口,还有月嫂。”
李宛清眼中泪光莹莹,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他在孩子十个月时,忙里偷闲的带她们去伦敦呆了四天。在这座充满着他们回忆的城市里,他携着她的手,站在成熟、老道、醇厚的街头,用脚步一点一点丈量的他们走过的路。
他们在白金汉宫旁边ica(当代艺术协会)的小放映厅看一整天的电影;去剧院观看了一场经典伦敦口音的舞台剧;又在满是涂鸦的露天俱乐部参加了一场摇滚乐狂欢。
那些令人动容的高大坚固的百年老屋、大街、长长的甬道或者是古典浪漫主义的广场,都比不上她清澈的眼中时时闪动的笑容。
他在夜幕完全降临的泰晤士河边,拉着她的手,紧紧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他说:“宛清,伦敦是我和你伦敦,以后给孩子讲起来,就说爸爸和妈妈是娃娃亲,后来又在伦敦一见钟情,多浪漫。”
她笑着说:“难道不是吗?”
他怔了一下,唏嘘自己的后知后觉,更加用力的将她锁在怀里。
她感叹:“希跃,咱们结婚十年了,你从未对我说过那句话。”
他含糊道:“我银行密码,保险箱密码,甚至遗嘱的继承人,都告诉你了,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她却撅起了小嘴儿,像极了他们的孩子撒娇时的模样。
他突然就软了心肠,拿出电话发了个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