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生气,不过是气你都已经是我的妻子了,竟然还跟我这么生疏,不是告诉过你以后只准喊我的名字吗?怎么还喊起大阿哥来了,要我怎么能不恼呢?”
“大阿哥……”桑媸发现自己又犯了同样的错误,连忙改口,娇羞的道:“你就是在为这个生气吗?”好险,真是让她吓出一身冷汗。
“当然啦。”他抬起桑媸细致的下巴,笑容中隐藏着一抹诡色,话中有话,“要不……你以为我还会为什么原因跟我心爱的娘子生气呢?”该死,他怎么会有瞬间的迷惑,还以为她真的是如她表面一般纯真的女子!
桑媸摇摇头,害羞的咬着下唇,将目光撇开,不好意思直视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因而错过在她撇眼之际,胤眩傅镊龀恋乃?br/>
“你不会做出任何让我生气的事吧?”他弯着唇瓣,可眼中却毫无笑意。
“我当然不会。”桑媸急忙的表明心迹,羞赧的抿抿唇,“别忘了,我已经是你的妻子,自然希望你快乐,怎会想惹你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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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问你任何事情,你都会一五一十、毫无隐瞒的告诉我喽?”他俯视着身上的人儿,专注的端详她脸部的细微变化。
“当然。”她认真的点点头,白皙的脸庞因为他如此接近而泛起一抹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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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桑媸不禁拢起黛眉,困惑的反问:“会有什么事呢?”天,他不会是知道了端亲王跟她之间的约定吧?
“呵,当然不会,只不过我希望以后我就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除了我,你不许听从任何人的话。”胤眩醒坌πΓ崦璧吹拇?br/>
“你早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了。”早在她年幼时在街上看到他,他就已经常驻她心,任何男人都无法取代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希望如此。”他淡淡的道,忍住逼问她的欲望,俯身轻啄了下她的唇,给她一朵笑容便又想起身。
“——”见他又要离开,桑媸忍不住轻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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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走了?”她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么的哀怨,不过她一点都不想要掩饰。
“嗯。”得到的不是想像中的答案,让他忍不住敛起笑容。
“又要去跟朋友商议事情吗?”难道那些所谓的朋友会比她这个妻子来得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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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无关端亲王的交代,她只是纯粹的想要增加跟他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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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胤眩碜呖粝麓糇诳淮采系纳f剩嗨妓肴ナ钡耐蝗焕涞胪k赖呢费|有着截然不同的危险气息,高深莫测。
他……是个怎样的人?她突然不明白了。
阴暗的地窖中不时传来凄厉的哀号声,在空荡荡的空间回响着,惊动了常居在此处的老鼠,纷纷向四处窜逃。
“哎哟……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苍老哀怨的妇人声喃喃响起。
“亮婆婆,你快说,这是不是你勾搭他们设下的圈套,想要把我的女儿骗去卖呀?”李大婶的容貌憔悴不堪,一头掺杂着灰白的长发邋遢的披散而下,此刻比起当厨娘时还要狼狈好几分。
然而亮婆婆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就已经年华老去的脸上,又多添了好几道皱纹,“李大婶此言差矣,你想想看,若我真是想骗你们,又何必连我自己都掺下去害,我现在可是跟你一样被关在这里,要死不活的,一点儿也没贪到任何好处呀。”她摇摇头,不住的叹着气。
“这件亲事可是由你牵线的,想当初你那副殷勤劲儿,分明就是受了人家的好处,要我怎么相信你一点儿都不知情?”李大婶抹了抹脸上的脏污,心中最担心的就是那个含苞待放的女儿,若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也活不下去了呀。
“我原本的确是贪图人家给的好处,可谁知道事情真的办成了,却反而要被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窖,早知如此,我倒宁愿一辈子守着那份差事,也好过成为阶下囚。”
“这下子我跟媸儿完全断了联系,怎教我不忧心?”李大婶皱起眉,将视线转向坐在对面地上的亮婆婆,“事到如今,你也该给我个解释吧,明明媸儿是不同意这件亲事的,你将她拉到一边到底是说了些啥,让她突然答应去做人家假冒的侄女?”她愈想愈不对,其中必定有玄机。
“我哪有说什么,我不过是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她而已,谁知道她在我继续开口劝她时就爽快的答应,让我也吓了一大跳哩。”亮婆婆无辜的摊摊手。
“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情况?”整件事就她被蒙在鼓里,连劝阻女儿的机会都没有,真是让她懊恼极了。
“呃……”亮婆婆为难的抿着唇,那个人可不是她惹得起的,真要说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难道非要等到咱们被杀头,才要在阴曹地府忏悔吗?”李大婶气极了,爬到亮婆婆的身边,恶狠狠的道。
她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她就听媸儿的话,不要老想着为她找门亲事,现在也不会落到这种母女无法相见的田地。
“好吧,谁要他过河拆桥,那我也不用替他隐瞒啥了。”亮婆婆沉思了一会儿,旋即点点头,“其实那个大爷就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端亲王,他要媸儿顶替失踪的那凰格格嫁给大阿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