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心地道歉?不!要知道自己代表的是中国――何况她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但压力越来越大。“我只给你最后半个小时。”大会秘书长、美国著名法医梅乐斯严峻地对蕾蓉说,“半个小时之后,如果你找不出毒物证据,博尔顿先生的遗体将被运走。”
半个小时!只有半个小时!饶是蕾蓉平时一向沉着镇定,此刻也心急如焚。
万般无奈之下,她考虑求援,但只有半个小时――必须尽快!
她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国际长途。
电话接通,听他那嘟嘟囔囔的声音,肯定是又喝高了。
她本来想训斥他一顿,但一听他悲伤地叫她姐姐,不免又心软了。
“听我说,姐姐遇到大麻烦了!”蕾蓉紧缩眉头站在落地窗前,从这里向东北望去,能看到洛杉矶市的cityhell那著名的白色尖端,“除了你,谁也不能帮我,所以,拜托你给我清醒一些!”
她把案子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姐,如果他真的是被毒杀的,那凶手也太愚蠢了。”
“嗯?”
“没错啊!法医云集的国际大会上,罪犯给大会执行主席下毒,无论他下的是什么毒,都一定会被检测出来的啊!”他说,酒还没有醒,所以有点大舌头。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判断他被谋杀是错误的了?”蕾蓉焦急地说。
“那倒不一定……您对浴缸扶手的推理还是说得过去的。”他说,“不行了,姐姐,我很难受,想吐……反正,如果真的有凶手,那他下的不会是毒……绝对不会。”
也许是信号原因,电话断了。
蕾蓉再打过去,怎么也打不通了,她愣了半晌,漫步在洛杉矶市法医检验中心外的广场上,有一些穿着墨西哥民族服装的棕色皮肤的孩子在嬉闹着喂鸽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影子和心情一起彷徨。
“凶手下的不会是毒,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难道是……”
猛地,广场上的鸽子呼啦啦乍起翅膀,仿佛灵光般闪耀出一片雪白!
“……难道是药?!”
马上拨通了博尔顿秘书的电话:“博尔顿先生平时注射什么药物吗?”
“药物?哦,他长期患有糖尿病,每天都要注射胰岛素啊。”
即便是糖尿病人,胰岛素注射过量,会导致胰岛素大量分解葡萄糖,造成低血糖,从而导致昏迷。但是蕾蓉记得,检验中心出的血液鉴定结果显示,博尔顿体内的血糖水平并不低,甚至超过正常含量。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