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犯罪分子究竟想用火柴盒提示我们什么,是我一直感到困惑的。直到6月29日,通汇河北岸的分尸案中,在现场发现凶手留下的另外一个火柴盒。”香茗说,“那个火柴盒里面,也有五根火柴,但是四根是没有燃烧过的,只有一根是从头烧到尾的。所以,凶手是在用火柴告诉我们,他已经做的和还要做的。通汇河分尸案应该是第一起,杀死一个人,所以烧尽一根火柴;陈丹案件应该是连续命案的第二起,这回的火柴盒里,除了用烧尽的那根火柴提示我们第一起命案之外,由于他对陈丹只是割乳,没有杀死,所以第二根只烧了一半,剩下的那三根,提示我们他还要杀死或者杀伤三条生命!”
“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个家伙杀死杀伤的,可不止两条人命。”蕾蓉说,“而且他并不是在每个现场都留下火柴盒啊?”
林香茗点点头:“对此我有一个还不成熟的想法……回头再说吧!”
从始至终,呼延云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刘思缈感到非常的不耐烦,皱着眉头说:“陈丹被囚禁、遭到割乳,都可以确认是在这里发生的,但她是在其他地方失去人身自由后运到这里的?还是被骗到这里之后才失去人身自由的?”
“这个不太清楚。”林香茗说。
刘思缈四下里看了看,“除了这一地玻璃茬子,我也看不出什么新鲜的东西了。”
“那咱们走吧。”蕾蓉说,“这儿太黑了……”
语气中,她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很明显,这失望是对着那个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的呼延云来的。
“等一等……”
声音很低,呓语一般,所有人都以为是呼延云,但实际上却是郭小芬。
这么半天了,郭小芬一直盯着那个石洞,两眼发直,似乎在发呆,又像是思考着什么。她说等,大家就陪着她站在黑暗里等,可是等到什么时候,等待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可就没人知道了。
大约等了一分钟,或者更长时间,郭小芬打了个寒战,像从梦里醒过来一样,一把从林香茗的手中抢过手电筒,蹲在地上一寸寸地查看,对那堆玻璃看得尤其仔细,简直可以说是一片片地摸索,手指头被划出了口子,也毫不在意,查看完毕,就蹲在地上发呆,蕾蓉走过来想问她怎么回事,她却像脚底下安了个弹簧似的“砰”地蹦了起来,顺着北边的楼梯冲到了别墅一层,脚步声的,显然是在一点点地查看地板,没多久,又是一阵脚步声向二层冲了上去……
“她到底在干什么呀?”蕾蓉莫名其妙。
“谁知道。”刘思缈冷冷地说,“当记者的都神经兮兮的。”
“得了,咱们也别在这里等着她了,都上去吧。”林香茗说。
几个人刚刚上了一层,正好赶上郭小芬从二层下来,只见她满面喜色,双目放光,跟刚才的呆滞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