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的时间就在提问声中结束了,踏着下课的铃声我冲出了教室,奔跑的样子大有赛道上冲刺的雄姿,我,我内急了。厕所里有几个黄毛把一个人堵在墙角,这些人可真够强悍的!开学第一天就敢惹事。一个叼着烟的黄毛,穿着一件灰色的海魂polo衫,外面套一黑色皮甲克说:“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们动手?是你自己喊价,还是我们帮你喊价?”这话还不错哦!不知道老大出去打人说过没,很嚣张的要钱方式,吓吓小朋友还行,如果他们敢找我这样要钱的话,我只能很遗憾的抱歉了。所以最好他们在我出去之前,别惹我,否则后果很严重,我很低调的,低调到从来不开玩笑的。那几个很识相,没有找我麻烦,我正准备出厕所的那一瞬间,看到了我不想看到的人,坐在我前面的单佑。原来被堵的人是他,救他一命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我现在一点想帮他的感觉都没有,我很善良,这我不否认,但是他神经不正常,就是他的不对了。我毅然的走出了厕所,我的心不安极了,就因为这样我就不去救他,他现在一定还身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看了看正在我旁边玩手机的大哥,轻轻地说:“哥,能帮个忙吗?”“什么?”大哥一直盯着他手中的手机。“救个人。”我说。“救人!”这个词对大哥来说非常的敏感,他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望着我。“男厕所里,坐在我前面的那个被几个黄毛堵住了。”说这话的时候我非常的愧疚,我自己是有能力救他的。“怎么不早说!”老大说这话时已经在冲刺了。
十分钟后,老大领着单佑回来了。衣服被揉弄得如抹布似的,两眼水汪汪的看着我们鞠了一躬:“谢谢两位大哥。”我摆了摆手,“不要谢我,谢我哥就行了!”说着话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去看他。单佑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我侧过脸问大哥:“哥,你去的时候,那些人有没有对他怎么样?”“他好可怜的,我去的时候他被围在角落毒打,看的人很多,但就是没一个上去帮他的。”大哥沉重的语气更加深了我的自责感。“那你有没有狠狠的教训他们!”我愤怒的说。“那肯定的,我一上前就是几耳光,那黄毛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我的那气势就把旁边的两个吓跑了。咳!他们不值一提,小三,以后你还得多跟我学学啊!”跟你学学?老大啊!你知不知道你太天真了啊!我就是让你一只手你也未必能动得了我呀!我故作很崇拜的说:“哇!老大你身手好好,以后一定要多教我几招。”“就你这身板啊!不行吧!”老大端详了一下我。身板不行?你是说你的吧!小心我把八块腹肌露出来吓死你。心里还有点对不起他,本来想下午请他吃饭的,但是一看见他沮丧的表情,准备说出的话又咽了下去。
郝天汐在艺术楼的音乐厅里,弹奏着钢琴,他胖胖的老师闭着眼正在欣赏着他弹奏的曲子。对于这样一个极具天赋的人,学校对郝天汐有特别的照顾,这个音乐厅就是学校少数几个艺术楼里的学生才能来的地方。里面的老师基本上都是一对一的对学生进行培养与训练。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那老师依旧闭着眼睛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老师我演奏完了!”天汐站了起来对着看台下的老师说。“太美妙了,简直太棒了!”那胖旁的老师费劲的站立为他精彩的演奏鼓掌。“天汐,其实你钢琴的造诣早已超越了我,看来我已经不配教了呀!”“老师,你过奖了!”“真的!我从来没看过这么有天赋的人,你是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那胖老师看着面前着17岁的大男孩儿露出欣慰的笑。这空旷的音乐厅里,郝天汐弹出的每一个音符都那么的具有质感,那么的纯净,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唯美与清新,响彻并久久的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