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燕茗一脸煞气地从屋外走了进来,抬头正看到段旭阳和米瑶在一起,心中不禁来气,便喝了一声:“段旭阳,你干什么呢!”
“燕茗姐……”米瑶像是做错事被抓了的孩子,心虚地应了一声。
她这一出口,段旭阳就知道事情要遭。
果然,本就是一肚子火的燕茗闻言,脸上的煞气顿时浓了一倍:“段旭阳,你给我滚下来!”
“段天师……”米瑶拉了拉段旭阳的衣袖,“千万别把我找你帮忙的事情告诉燕茗姐啊,拜托拜托。”
“还站着干什么,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燕茗煞气冲天。
段旭阳苦笑了一下,知道这下是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眼见燕茗接近暴走,他可不敢真的激怒这个大小姐,连忙撇了撇衣袖,嘴里叫着“来了来了”,脚下生风,眨眼就从楼上走了下来:“怎么回事,这么大火气,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我帮你揍他!”
燕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那好啊,你就自己揍自己吧。姐我在这看着!”
“不是,这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段旭阳哭丧着脸说,“我一出关你就找我麻烦,你也太那个啥了吧?”
“我怎么了?”燕茗怒道,“老娘现在正一肚子火气,你要不服,咱找个僻静地练练去!”
“行,算我没说。”段旭阳耸了耸肩,正色道,“说真的,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还没见过你被气成这个这副样子呢。”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燕茗便怒有心生、火冒三丈。
她气鼓鼓地在大厅里踱了会步子,心情平复了一些,这才开口说道:“碰上硬茬子了!前几天跟瑶瑶上街去买衣服,走着走着,忽然就觉得被人盯上了。起初我也没怎么在意,还以为是瑶瑶家暗中派出来保护瑶瑶的保镖,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
“这个人的气息很古怪,时有时无,在我灵识锁定的情况下,竟然无法确定他的位置!一个凡人,就算练就了惊世骇俗的功夫,在我们修真者面前也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所以,我敢肯定,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绝对是个修为在我之上的修真者。”
“所以你仗着自己有神装就去堵人家了?”
燕茗哼了一声说:“那个家伙忒狡猾,我前前后后堵了他不下四五次,每一次都是差了一点。这家伙肯定会什么遁术,不然绝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的。”
段旭阳撇撇嘴,打击她说:“拉倒吧,人家既然修为比你高,想要躲过你的灵识锁定那还不容易?被你堵了不下四五次,我看,是那人戏弄了你不下四五次才对。”
“哼!”燕茗不屑道,“藏头露尾,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本事,就真刀真枪和姑奶奶斗个雌雄!”
段旭阳知道这小妞最近因为得了宝贝,脾气渐长不说,自信心也是极度膨胀,懒得跟她较真,便岔开话题说:“人没堵到,那长相你看清了吗?”
“穿着一件淡灰色的风衣,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个子大概有这么高。”燕茗比划了一下,所说的内容和米瑶的基本一致。
段旭阳想了想说:“那好,明天你和米瑶还去逛街,我暗中跟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饱了撑的在装神弄鬼。”
夕阳下,一群鸽子盘旋着掠过这片被香港遗弃的土地,落日的余晖洒下无数斑点,像是一个顽童泼下了一大桶彩色的油漆。
这里仿佛就是一处与世隔绝的避难所,没有车鸣,没有川流的人群,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达官贵人。这里有的,只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