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们知道他们总将听令于少主——在她/他成为宗主以后,所以对于少主的人选极为关注,这会儿一窝蜂地跑来看容华,也是想确定一下她成为少主的可能性。
来时这些人还满脸怀疑,觉得不可能有一个年仅二十一岁的六段武者,可走时他们已经或骇然,或感叹,或欣喜,或震惊到麻木地朝着容华恭敬地弯下了腰,他们说:“既然是少主的要求,三天后的祠堂大议我等必然如期前往。”
看,这就是现实。只要你有实力,所有人都会愿意以你马首是瞻。即使此时的容华还只是一个六段武者,比不过他们这些供奉中的任何一人,可他们依然恭恭敬敬地弯下了高傲的脊骨。因为他们知道,终有一天,这个天赋妖孽的女孩将超越她的父亲、她的祖父成为更耀眼的领导者,她将是百年来第一个十段武者也说不定。
虽然他们对于容华父亲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但跟家族利益比起来,接受一个有个叛徒爹却天赋非常之妖孽的少主还是可以的。
而三天后的祠堂大议,他们更是将这点小顾虑也彻底打消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容华这些日子过得还听舒坦的,修为像是坐了云霄飞车一般迅速飞涨,楚承希和袁毅两人对她也是爱护有加,融秋逢春等人伺候得也尽心尽力,除了好久没见着袁绍和父母家人有点想念,她过得还真是自在。
这天傍晚,容华照理带着融秋和几个丫头前往宗主的院子,她没好意思总让袁毅做保镖,所以已经很多天没让袁毅跟着了。再说,都是在府内,两处地方也相距不远,就算真有危险袁毅也赶得及时。
楚衡逸也越来越喜爱这个知书达礼又不失俏皮可爱的小姐,更别说她如今这样令人骄傲的修为,他是与有荣焉。今天一开心,大家就都喝了点小酒,是楚衡逸珍藏多年的美酒。末了,他还神神秘秘地告诉容华,说是等楚承林出关了,她还能尝到更美味的陈年佳酿,容华套话套了半天这丫也不松口,她就只能按捺了好奇心说那就等吧。
出门时已是明月高挂,深秋的风吹进女孩的脖子,她轻轻哆嗦了一下便有一件做工细致的昂贵皮草落在了她的肩头,她转头一看,原来是楚衡逸送着她出了门。
“小姐曾经受过内伤,这三五年里就要时时注意天气,不可让寒气入体,这些日子您太忙,来我这的时候也少,等闲下来了,老奴就为小姐好好补补身子。”楚衡逸慈爱地笑着说。
“嗯,很快,所有事情都会解决的。”容华拢了拢身前的披风,点了点头,心想等事情安定下来,就让苏康入主楚家,以哥哥的实力要做少主绝非难事,那时她可才是真的轻松了呢。
等容华走远,再也看不到六名婢女手中提着的红色灯笼后,楚衡逸遥遥看着后山的方向叹了口气后才转身回了大门。
本该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如今却不得已日夜辛劳,如果宗主能早日出关,小姐就不必辛苦了吧,毕竟小姐长得和已逝的夫人有三四分相似,那性情也是相像,宗主见了,定会把她当作掌上明珠万般宠爱。
融秋扶着容华慢慢走,她知道六小姐最喜欢那座青石板铺成的小桥上看到的月色,等踏上了小桥后就说:“小姐您瞧。”
容华稍一挑眉,低头顺着融秋的手指看过去,桥下是人工挖的池子,水面上浮着华灯照亮了水中景色,她定睛一看,发现池子里多了几条鲤鱼。
“刚才来时还未见着呢,谁放了这些鲤鱼?长得真好看,我喜欢。”容华走了两步双手扶着石板做的扶栏,看着桥下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
“这几天小姐不是有些无聊嘛,所以今天爷用了晚膳就去了岛外弄了这些鲤鱼来。爷说了,这池子是最好的活水,让鲤鱼在这里养几天,等它们适应了环境就转到咱们院子去,天天给您赏呢。”融秋也去岛外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知道岛内的生活对一个习惯了电脑、电视和手机的人来说是很枯燥的。
容华微微颔首却没说话,只是默默将这些事记下,楚承希对她的好,她一直都知道,他给了自己被爷爷宠着惯着的感觉,暖暖的,并不刻意,却长远。
、第196章
鲤鱼池,清冷月,秋风拂面美人嬉。本该是最怡人的赏景之时,耳力聪敏的容华和一群丫鬟都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和争吵。
“你放开我!啊!你干什么!”
“尽管反抗,我就喜欢你这泼辣劲,哈哈。”
“下流!你快放开我,不然三爷绕不了你!你这是在动他院子的人!”
“三爷?哼,等我爹把那个野种弄死,我就是少主了,到时候我想要个女人还不容易?”
“啪——”“不许你侮辱小姐!滚开!我叫人了!巡逻队很快就会来的!”
“你敢打我?贱货!巡逻队来了更好,等老子爽完了就送给他们!哈哈!”
“啊——啊!滚开!救命!救命!”
前面巷子里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逢春!”融秋立马反应过来,那是逢春的声音,还有楚兴!
楚兴正在对逢春实施强暴——
三年前,皇城娱乐昏暗的包厢里,那不堪的记忆瞬间用上了容华的心头,虽然那一次她并没有被那两个男人触碰,而且袁毅来得很及时,可是这种自己以为只有用死亡才能来保护清白的绝望却是她此生都无法真正忘记的。
从那一刻,她更加渴望力量,只有无上的力量才能让自己永远避免这样屈辱的恐慌。她的确做到了,可是碰到相似的场景,她还是忍不住脸色发白,双手颤抖。
融秋的一声逢春将容华拉回现实,她一慌,再也顾不得其他就冲下了小桥,她恶心透了这种强暴的行为,也为逢春担忧。她知道逢春只是被派来伺候她的丫头,等她离开,逢春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可是她也不会否认逢春对自己的细心体贴,无论这份照顾的前提是什么,反正,她已把她放入了保护的范围。
既如此,她怎能忍受有人这样对待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