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华将两万块一起压下去,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次更干脆,一张j一张a,直接21点。(注:在二十一点中,a可算作1或者11,j、q、k均为10)
仅仅几分钟的光景,五千变成了四万。
我拽了拽黎华的袖子,他拿着赢来的筹码下了赌桌。
“怎么了?心疼?”他坏笑着揶揄我。
我瞪他一眼,无视他的调侃:“你是不是常来赌场玩?”看他刚才娴熟的样子,绝不会少来。
“有些人喜欢在这里谈生意,不过通常在楼上,”他回答了,又怕我不高兴似的补充了一句,“我不沉迷这些,只是应酬。”
我当然相信他的自制力,只是好奇:“总是赢?”
他笑了一下:“赌钱当然有赢有输,不过总体来说,我运气还算不错。”
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他天生就该是个赢家。
“想玩什么?”他问我。
我寻思了一下,把目标锁定了最简单的:“猜大小吧。”
“好。”
这回我学乖了,挑了一张没有人的台子,dealer是个表情严肃的女人。
“你来押。”黎华把一捧筹码全部递到我面前。
我踌躇着,连看着开了两把小,拿五千块买了大。
5,6,6,赢了。
我拿着筹码,高兴地向黎华炫耀,他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
仿佛被上天眷顾了一般,我的运气好得出奇,押什么开什么。我不似黎华那么激进,五千五千地下注,不知不觉竟也赢了很多。
赌钱也讲究人气,周围渐渐有人加入,跟着我下注,原本冷冷清清的一桌,转眼成了场子里最旺的地方。
我打了个呵欠,被黎华精准地捕捉到:“累了?”
“有一点。”
“那回去吧?”
我看着热火朝天的赌桌,还有些流连,难怪有人沉迷,赢钱的感觉确实太美:“再来最后一把?”
“好。”
原本放开了胆,这时却又谨慎起来:“你押吧?”
我没来得及阻止,黎华把所有的筹码扔下去,买了大。我粗略一算,将近二十万,若不是跟黎华在一起,想都不敢想。
这个男人,一旦握有权利,杀伐决断,绝不拖泥带水。
人群里有低低的惊叹声,也有人立刻跟着下了注。
二十万在贵宾厅不算什么,在这里,很吸引眼球。
dealer依旧不为所动地摆着一张扑克脸,熟练地操作,开蛊。
输掉了……
一晚上的运气一铺清袋,周围一片扼腕,黎华却云淡风轻地拉着我走出人群,仿佛输掉钱的人根本不是他。
“二十万诶……”我心口闷闷的,十分不甘。
“你都说了,娱乐嘛,钱就是买高兴的,我也没打算要换回来。”他说得轻描淡写。
我简直怀疑他最后一把是故意作恶,可谁又会跟钱过不去呢?
他见我闷闷不乐,又说:“情场得意,赌场自然要失意,不能把运气在这种地方花光。”
听起来……还真是故意的?
也罢,反正这点钱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一抬头,见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我愣住了,伸手拉住黎华。
楼梯上的人也同时看到了我们,郝友乾笑意盈盈地朝我们走来,身后跟着的仍是上回舞会见到的凌玮翎。
“richard,这么巧?”黎华立刻换上了一张社交脸孔,跟郝友乾寒暄的同时不忘微笑着向凌玮翎点点头。
“方小姐,好久不见,”郝友乾也向我打招呼,“在香港谈一笔生意,顺便过来玩一下,你们怎么没上去?”
“下面人多,图个热闹,”黎华淡淡地说,“若绮有点累了,我们就先回酒店了。”
“方小姐。”刚转身,郝友乾就叫住我。
我转头,看到凌玮翎充满期待又小心翼翼的眼神,深感不妙。
“小翎看了你的上一部电影,喜欢得不得了,不知下回你写的故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留个角色给她?”郝友乾笑得一脸诚恳,却狡猾得很。
电影公司是黎华的,他要是直接对黎华说,黎华大可打个太极把事情推到导演什么的头上,但他却对我说,黎华再开口替我推托就太不礼貌了。
虽然我知道,就算我直白地拒绝他,黎华也不会怪我,可我不愿拂他面子。
“既然郝先生开口了,我当然会尽力。”我笑着回答。
黎华听了我的话眼眸幽深,对面的郝友乾和凌玮翎显然都很高兴。
“真的打算让她演?”在酒店的电梯里,黎华问我。
“刚刚那种情况,我但凡有一点点为难,你们三个都会很难堪吧。”
他不置可否:“没关系,也没签合同,到时想拒绝总能找到办法。”
“我想过了,《茧》的女主角那么卑微那么隐忍,凌玮翎肯定是不行的,倒是那个大小姐的角色,可以让她试试,其实她的形象挺好的,反正他们刚刚也没说一定要是女主角……”我没底气地看黎华,“是吧?”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你最聪明。”
回到房间,我洗完澡,黎华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捧着自己的电脑看邮件。
“工作?”
“一些日常邮件,没什么事。”他关上电脑,掀开被子跟我一起躺到床上。
“休这么长时间的假,没关系吗?”
“我答应过你,要放慢脚步多陪陪你,可一直都没有做到,这次的事正好是个契机。”
他说得那样认真,我心头一紧,情愿他日理万机,而不是以失去挚友为代价。“你不用刻意为了我做这些,现在这样我已经满足了。”
“对不起,”他俯下身亲吻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摇头,所有的话淹没在他炙热的亲吻中。
(和谐)
他从我的身上翻下来,搂着我躺了一小会儿,要抱我去浴室。
这是他一贯的习惯,但这回我是真没力气了,累得连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