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争执声持续不断,像夜风中缠绵的话语,却又搀杂了些温馨和吵斗。浪漫的秋千上,上演着一幕羞涩探索与激情并存的画面。
这般轻松的对话,持续到亲吻淹没了彼此的唇舌,到沉浸在温柔陷阱中。载沉载浮的他们,始终伴着秋千有力地摆动。
渐晚的天色,远处的鸣笛,伴着一种沉醉气息的幽香。
宛如雪花式的花,从天幕降了下来。
远处殿顶似乎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看不清轮廓五官,以及浑身的穿着,只有一头忧郁紫色的波浪卷发饶是独特地披散下来,闪闪地成为一道风景。
漫天的花瓣飘零而下,长笛中断,传来一个男子的一声咳声。
接踵,是一幕将花拼成屏版的画面,那抹卓而不凡的影象消失。留下不灭的花香和那抹似曾相识的感觉。
“花自弃?”
赫莲野依稀感觉到他昙花一现的气息,不由得转身探去,“是舅舅,他弄的怎么浪漫连个招呼也不打!”
他十分讨厌他倜傥风?流到下流的性情,我行我素不顾外人眼光的作风和那六亲不认亦正亦邪的作派,还有见死不救、横刀夺爱的习惯!
这个千年老妖!!!
“讨厌……”
一双光洁白嫩的玉臂缠来,不满地将他拉了回去。秋千荡的愈高,离天便愈近,那花色便变的愈深,渐渐变成诱惑的黑色曼佗罗……
第164章太子失踪
编麻的秋千不知何时停了下,在沉寂的夜里,两个人儿相依相偎,当黑色的花瓣淹没了竹麻,剩下恬适和幸福……
“野儿……”
空寂浩淼的苍穹间传开那温柔宠爱的叫唤,拨开了万花丛,那世间最艳丽的女子正依偎在鲁斯怀中,那许久不见的如花笑靥,毫不芥蒂与他十指相扣,在花火之中以柔和的眼神望着他。
“母后!!!”
“太子,本王见到花罗了,从此以后你不必再担心我和母后会孤独。”便在这一刻,英俊花心的鲁斯第不知多少次却是唯一一次永远不再松开地牵起花罗的手。
“父王……”
鲁斯淡淡一笑,下颌拂过花罗的头顶,卸下一身褶褶光辉,一身青衫的他,不再有动摇。纵使为此付出了,他全部的代价,也从未后悔过爱过这个烈性女子。纵使他们双双幻化为泥,成为天地间永不复活的生命,可想爱的心却事隔两千年从未中断过。为这一段凄美的爱,谱下了永恒……
“野儿,倘若你身上的包袱沉了,那便卸了,母后不会怪你。倘若你有了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无论做什么,我们都会永远守护你,守护这片蛇族大地。别让浮华权势贪婪欲?望占据了你的心,一切失去都可以夺回,惟独‘爱’去了便殇了逝了挽不回了。守护,你真正想守护的东西。”
(bsp;“母后,我一直在想你。”
看到那万花拖簇起,一身粉罗衫幻化为羽翼的女子,他多年积出的泪夺了眼眶。想扑过去如孩提时躺在母后的怀中看她为他擦脸,想围在父王身边学他献殷勤,腻在他们榻上打搅乱。
可一道刺眼的光折射过来,他却不得不睁开双眸,从那场梦中脱出。抚了抚眼下的湿润,他抱紧怀中的小人儿,明知原来他也想家了,想母后,想父王,想着他们想告诉他的一句一句……
“相公,你怎么了?”
蓝打打撑开惺忪的眸时,见他泪眼摩挲,手握住她那枚十字架,深切的思念沉淀在瞳孔间。
她小手无措地为他试去,安抚地将他的头拉向她胸脯上,双臂张大抱住他懂事地对他呢喃,“想婆婆和公公了喔,没关系,我也常想爸爸妈妈。我们有蛋蛋了,你也当爹了,他是婆婆派给我们的小宝贝,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幸福。”
他的闷哼隐约地渗出,她拍着他肩,一下两下安静地守在身边。“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如何都不离开。没有婆婆了,可还有我捏,捏捏脸皮笑一个,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不开心蛋蛋就没得妈咪疼喽。”
听她碎碎念,赫莲野才唇瓣上翘,咬她一记道:“你该大的地方大起来了,这个地方不要减了,给本王当枕垫。”
她翻了翻眼皮,努嘴斥二字,“流氓!”
“咳咳……”
秋千刚被风吹拂动,阎侍卫便披星戴月地顶熊猫眼过来禀告,“王,弱水小姐到了,您是否先移驾更衣?”
知蓝打打对她心存芥蒂,赫莲野只微微点头。过好半响才更衣来至大殿,见弱水等候多时了。
她凝脂般的侧面,透着些许幽雅,转过眉时淡若如雪。见到他时,指尖拉过素袖稍适行礼。
“想你早知,义父回来了。”
“昙花一现,他又飞了。”想见他一面,真比见真仙佛祖难。赫莲野走近前,知她必有要事才肯亲自来宫中一趟。却怕蓝打打吃醋,故尔能远之则远之。
“王该想好,如何满足你应下的那个条件了。”
银花钗头从她松弛的发髻上滑下,柔顺的发不经意缭绕肩胛,一股幽香从骨子中散发,甚是贤淑端庄。正巧赫莲野臂长,便为她捡起,碰上她芊指时,她怔了瞬间笑问,“你不帮我戴上吗?”
赫莲野将银钗‘啪’拍进她手心,怜香惜玉倒没有,只有避而远之地摆张疏离的俊脸嘲弄,“戴不戴随便你,本王只问你,到底来找本王有何非说不可的事?”
弱水也倔强,索性将钗推回,“那就不戴罢!”
“你……”
弱水默默凝望他许久,才将视线收回。心中有种莫名的情愫,令她心跳的怪异,超出了义父允许之范畴。可便这般窥探他侧面轮廓,便回想他的搀扶,他的搭救,他的捡钗还有他的姿态。每一件事皆这般微不足道,却恰恰令她莫名记挂,明知不准许,却还是忤逆这她的本性。
“果然,弱水还是芥蒂你见我,只为向我求解。”
话落,她抿起一抹微邪的笑,双手端住茶杯,稍抬眉目若有所思一会儿,才云淡风清地开口,“我来是有一件即将发生的事……”
“什么事?”
赫莲野察觉此事非同小可,便深黯瞳眸问。
弱水却一口一口诹着茶,不急不缓地反问,“不必急,一切自有命数。我说与不说,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