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总趁我睡了时,到我肚皮边听,边听边和你说话。你失踪时,父王四处找,他嘴上说有定夺,可心里有多想你呢,我听阎叔叔说你父王在御书房中天天看解除诅咒的书,看到放声大哭呀!这些,你都记得吗?”
“呜……”
“父王把你捧在手心里,不敢对你凶,只想你别怕他,叫声爹,亲亲他,叫他没白疼你一场,澈儿你都不能够吗?”
蓝打打揉揉红润的眼眶,低哑地说,“他只想抱抱你,像个爹爹抱着儿子一样宽慰地笑,那为了你牺牲多少他都不会吭半句。你就不能,懂事点疼疼他吗?”
“呜,呜,我错了!”
赫澈眼泪疙瘩哗啦地向外淌,抱住蓝打打哭。
“好了乖了,下次见到父王,要先和他拥抱,再叫声爹哦!”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大眼红如烧兔。
做错了事,便爱啃手指。
“不要啃指甲,招灾!”
赫澈泪花干涸地看向门口,想起那失落的身影,瘪的小嘴如漏斗。蓝打打则笑眯眯地看轩窗外,父爱这种东西,存在的深刻,却无人知晓。明明如此深爱子女,却又不容靠近,冷漠的外表,炽热的心,世人却都忽略它的好。想起爸爸,想起她的相公,她自己明白了这道理……
第186章毒舌美男
在父子间牵线搭桥后,蓝打打才梳妆打扮。对铜镜贴花黄,胭脂厚厚地堆砌,掩住那道狰狞伤疤。
犹记得干裂的唇,会令女人的美丽大打折扣。虽是如今伤疤未愈,与美无关,却也涂抹好了胭脂。
“哎!”
叹了叹气,为了澈儿牺牲也大,可亦是值得。
美丽是短暂,爱却是永远。
忽地想起绿芙,想起那清冷高傲的人儿,不由一阵感伤。
绿芙已去了,只剩下如烟,她必要好好珍惜这主仆也是姐妹的情谊。趁如烟生育时,蓝打打到厨房亲自做了些补品打算为如烟送去。
熬了四物炖汤,做了些猪药姜丝等,嗅了嗅那香喷喷的气味,她甚是得意地向如烟的房走去。
忽地鼻中飘来一阵清香,再抬步‘砰’蓦地撞上一具颀长身体。撞的鼻青脸肿,兜了一圈才欲开口斥责。
可入眼帘那俊美如画的容貌,却令她话咽舌根下,故作哑然。花自弃,这世最不敢惹的男子,邪男之气太盛,令她性情总大变。
(bsp;刚欲寒暄而去,却发现花自弃眼神陌生。这才低垂下头暗自窃喜,这副模样怕他也认不出吧?
“丑!”
花自弃开口便一句嫌恶的“丑”,一身紫衫白花流苏锦罗衫,腰束花织紫玉狼皮腰带,花纹间都是贵气。
一双高贵紫眸,忧郁时迷离,媚惑时却邪味十足。眉目间的光芒,闪亮的刺眼,犹是一把折扇束在那头紫色卷发上,摘下时倜傥风情跃然撩人。
见识过他的邪味,她迷惘。见识过他撒娇的功力,她差点沦陷。这个邪男舅舅,总是给她不同的一面,令她无所适从。
这次却……
淡而无味地一句“丑”,叫她懵住!
“丑便罢了,还丑成如此!”
“……”
蓝打打无语凝噎,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损吧损吧,反正缺不了肉,总比被他认出,再赖定她纳九十九房妾好。
他若再赖下去,她万一真的就范怎办?
还有上次她走光之事,还耿耿于怀。索性向前走,故作不知他是谁。可惜却不知怎地,又撞他肩一下。
完蛋了!
蓝打打翻翻眼皮,心念下句他估计便得说:“丑不是你的错,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什么的。
可花自弃却不急不缓以折扇拖起她下颌,邪魅地讥笑,“我对不美的东西,向来没有兴趣。”
“你是……”
蓝打打故意扮无知,想得过且过。奈何花自弃却邪魅风韵与毒舌共存,邪男可以风情万种,却也可以如斯的不留情面。
甜言蜜语和毒舌黑语只是一线间,都是一张嘴,却是天壤之别。“丑的东西,和鬼同属一类。”
“对不起,我先走了。”
他折扇却勾住她辫子,将我拉扯的无力逃走,非令她听完最后一句,“统称为——脏东西!”
“呃,我很丑吗?”
赫莲野说不是很丑,如烟说她还是她,王妃还是昨日的王妃,只是生了个伤疤,有必要这般区别对待吗?
或许他区别的,是她那张类似于婆婆的侧面轮廓吧?
“是奇丑!”
“那公子不如不看的好,免得做噩梦。”
“门前避邪,床前避孕!”
八字箴言一出,花自弃的笑愈是邪魅有韵味,话却越来越毒。蓝打打自知不是他对手,索性溜跑。
花自弃紫发却成绳勒住她颈子,令她寸步难行,“丑的东西,没存在的必要,我送你登极乐如何?”
蓝打打被勒的生死不能,刚欲呼喊“舅舅”,花自弃却闻到了一股菜肴香。他松开了她,修长的指拎过那个食盒,打开一看,被那香气吸引。
如一般人一般,对这般特别的汤菜颇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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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弃亦是第一次有尝的冲动,而打破了第一次‘为丑东西而杀人’的规矩。他是花宫宫主,天下最美好无瑕疵东西的掌管者。他对美收藏无垠,对丑却诛杀无限。看到他此般怪癖,蓝打打才明白赫莲野警告他别再惹舅舅的韵意。
他真的是一个可怕的邪男,浑身多少的秘密,多少的情绪,瞬息万变的亦正亦邪,令她“迷恋”却又退舍。
‘哎哟!’
蓝打打打了个冷战,想请他还来,“公子,这是我的!”
花自弃紫发一飘,划过她脸庞,一朵美丽紫花便忽地含在她双唇间,堵住她不乖的小嘴唇。
花自弃径自欣赏那色香味俱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