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七日,你就伺候他七日。好好服侍他,千万别有纰漏,我和小不点你不必再管了。”他故意说反话,未料她却回一句:“好!”
听罢,赫莲野的面部僵硬,哈哈地狂笑出声。那笑声中,夹威带冰,犹是令人闻风丧胆,听者破胆儿,不听不闻恰好。
“你尽情地跟他……”
“ok。”
他颀长的身体蓦地拔开,恼羞成怒。
蓝打打情急从怀中掏出匕首,慢条斯理地比向心窝悲戚道:“赫莲野,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转过身,看到匕首,嘲弄冷哼,“我给你收尸!”
她将匕首向内,蓦地出乎他意料刺下去。刹那间,湖水不再摇摆,她哽咽一句,便趴倒在草坪上。匕首深深地刺了进去,不见了刀身。她面色惨白,口含血丝奄奄一息地艰难看向他。
“小妮子!”
赫莲野不迭扑过去,将她捞抱进怀中。喘气的声音中,有了颤抖和恐慌。很久不见他这般的紧张,每一分古铜色的肌肤上都被汗渗透。
她颤巍巍地说,“我、我、我很想听你说一句,你、你吃醋了。”
赫莲野抿住薄唇,低沉沙哑地说,“我吃醋了,吃他的醋。我吃醋他和你之间的秘密,吃醋他亲你,他亲你!我吃醋他记得你们的以前,而我不记得。我吃醋为什么你戴他的耳环,不问我要。我吃醋,该死的吃了很多醋……”
“我、我想你像以前一样,用胡子扎、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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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那疼痛的眼眸,一点点用唇吻过他稀松胡茬。蓝打打才狡黠地眨眨眼,顺势‘啵’亲了口他唇角,再噌进他怀中搂住他颈子,与他四眸相对,绵绵放电。
“你!”
她将夹在腋下的匕首取出,笑嘻嘻地说,“是扎进去了,扎的很深,可惜没扎上肉,让你白难过了捏。”
“蓝打打,你是不是忘了死字怎么写?”
“忘了。”
她俏皮地啃啃他下巴,再啵啵亲他两下唇。即便他愤怒时常,捏的她粉臀很痛。她还是得意他说出一番真话,至少她没白装。
“我跟你说,弱水就是那个紫气神秘人,你日后要小心。”
“……”
“我告诉你这么大的秘密,你为什么不给爷笑一个?”
“……”
“我是跟花自弃学的,他这种鬼花招很多。你要怪不能怪我,怪你把我让出去七天,让小娘子我很不爽。”
“……”
“郎君,你是不是气的狂,打打给你喂点糠。”
“滚!!!”
赫莲野用力拧她粉臀,现出一片青紫后。将她无情扔湖边,将匕首一脚踢出了天边去。气的狂躁,恼的眼眶突出,青筋暴动。狼来了的丫头,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他赫莲野信她是猪养大的。
正文第238章过年二更
赫莲野的法力练的半成半就,恍惚间总有何冲不破。许是元神伤未愈,他近日头疯病总是令他彻夜难眠。午夜梦回时,似远去的记忆无形牵扯他。想忘的疼痛忘不了,不想忘的前世却难求回。
夜深时,他双手狠住住太阳穴。书简中密密麻麻的字,早成了模糊一片。打开抽屉颤抖含了口冰。
颀长高大的身体,庸懒倾斜在椅上。眼睑煽动时,长睫毛刷过一抹悲伤。对空无的天地说,悲伤总会过去,疼痛总会不再。一个女人坚韧的等待,而他能做的,就是不让半分无助被她看见。
她求他,再爱她一次。
而他,却闭上沉淀的双眸,乞求老天,让他再爱她一次。
他不怕天理不容,不怕万劫不复,只怕,她爱他至深,而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他不怕毁灭,怕的是,不能再拥住她,为她擦掉爱流的眼泪。一无所有他不怕,只怕到死都不知道他究竟曾有多爱她?
“晚上还真是冷啊!”
他翻动书牍,翻翻合合,停停顿顿。脑海中剪不清的线,不知哪根才可以勾勒住逝去的画面。
‘砰’‘砰’——
小赫澈用脚敲了两记门,再侧身挤进书房。端碗热乎乎的粥作为夜宵笑眯眯地递过去孝顺老爹。
“喏,夜宵!娘说熬给她相公吃的,她相公的儿子白吃饭的不准偷吃。”
他双手捧着白粥,调皮地嘟唇。先有模有样地吹吹,再小心舀了一勺,然后乖巧递到赫莲野唇边。
见其没得反映,他才不满地嘟哝,“都这么大的男人了,还叫儿子喂饭饭,你不丢丢,我都丢丢。”
赫莲野唇瓣微勾,冷峻的线条逐渐柔和下来。有一丝慈父的温柔,笑起来时满面的银花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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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笑起来很俊美,宛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灿烂俊朗的笑,比漫天的繁星还迷人。只是前世的陨落,让他忘了该是这般笑,才是对待娘子、对待儿子的赫莲野。也惟独对这对母子,他才会露出如此无害的温柔。
“宝宝喂的,好不好吃?”
小家伙沾沾自喜地讨问。
赫莲野拇指捏捏他鼻尖,回道:“不好吃,有胡萝卜。”
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