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异口同声回绝,花自弃便作罢。吩嘱他出去,继续被蓝打打的温柔包裹。虽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是温馨。
“那我还有个要求……”
“说吧,别叫我打你,那你不如来打我。”
“我想帮你洗脚……”不待花自弃应允,她已快跑出门,端好木盆,积好了水搁在地上。然后径自帮他脱下长袜,捧着他的双脚放入温和的水中。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不知所措。对她的温柔,或是狐疑,或是受宠若惊。总归,心却不能如表面般平静无波。紫眸如夜中的明珠,明亮而风华。卸去阴森的逃避,深凝她弯下去的身体。心痛着,却也幸福着。
“公子,你还记得你说过你的夫人吗?怎么不见她呢?”
花自弃皱皱眉,保持沉默。
“是不是你为了保护你夫人,才中了毒。又怕她看到你现在披着斗篷奇怪的样子,才故意藏起来?”
“不能让她看见我,她只有半颗心。”花自弃淡淡地说,好似谈论天气一般。他疼惜她,是理所当然。可他难道忘了,另外残缺的半颗心,是在他的身体中?
蓝打打将头低下,抚着他冰冷的脚,继续问,“你就不想她为你感动?”
“不想她害怕!”
花自弃总是那般尊贵傲然,处变不惊。如此的平静,如此淡然,却也如此惹人心疼。蓝打打为她泡脚,凝视那双与众不同的脚。
它不是白色,而是可怕的青黑色。上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粗糙。那是毒侵蚀后的脚,寒冷如冰。
她握着,看着,听着,感觉着……
直到,一滴泪滴答到木盆中,才惊了他。
“你哭了?”
花自弃伸手抬起她下颌,将她拉起来。
她泪眼汪汪,忍不住啜泪。忽然扑进他怀中,抱住他身体。
“怎么了?被我脚吓到了?”
花自弃拍拍她肩胛,温柔地问她。
“小家伙,怕什么,我不会伤害你,还要听你为我抚琴呢!”
他温柔地哄着她,可她的泪早已夺框。
悄悄点起脚尖,趴在他耳边,她哽咽地说:“我都知道了……”
她轻轻拨开他斗篷,拨出那一头紫色卷发。当发丝迷过她眼时,晶莹的泪光化成涟漪。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面具,“把面具摘下来吧,无论什么样,我都、我都不会再抛下你了。”
“别摘下来……”
“毒毁了你的脸吗?”
花自弃轻柔地试去她的泪痕,将面具缓缓地摘了下来。当面具离开脸庞,她的泪如雨般落下——
“怕了吧?”
花自弃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