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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着写personalstatement,更新时间不定。不过一直是保持每天两章的速度,大家看我这么辛苦,多多支持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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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快起来,有人看你来了。”随着狱卒的喝骂声,接着一阵锁链与铁门的碰撞声,铁门被拉开了。
傅荆山艰难的睁开眼睛,挣扎着要起来,但还是失败了。
“父亲。”傅静仪一下子扑到傅荆山的身上,痛苦失声,傅荆山叹了一口气,沙哑的道:“静仪,不是告诉你不要管我,让你和奶奶回河源老家吗?你怎么又来了。”
傅静仪搽了搽眼泪,强忍着内心的伤痛,掏出罗帕,为傅荆山仔细的搽了搽不能再脏的黑脸,缓缓的道:“女儿这次是为救父亲而来。”
“哎,傻孩子,你爹爹两袖清风,这些年来不知道得罪了多少权贵,俗话说,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谁还会伸出援手啊,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再说你是个柔弱女子,又能帮上父亲什么忙呢。”
“对了,父亲,这位是小皇子殿下。”傅静仪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方才傅荆山就看到了,穿着普通,咋看之下,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傅荆山也没有在意,听女儿一说对方竟然是当今的皇子,眸子不由闪出一丝希望的光芒,口中道:“原来是小皇子殿下,请恕罪臣失礼。”
陈越一进来,就不住的打量起这位被称为强盗将军的人,因多日的囚禁,本来的面貌几乎都看不清了,头发也乱成鸟巢一般,一身囚服也破乱不堪,上边还留着紫黑色的血迹,看来这位将军在这受了不少的苦,也与一般的囚徒没有什么区别。那深邃的眼神,虽略夹杂些许无奈,但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一个不同凡响的人。陈越见傅荆山与自己说话,略一点头:“傅将军,不必拘礼。您的事情我听说了,知道错不在您。我会尽力帮助你洗脱冤屈。”
“不管能不能出去,有殿下这句话老臣就知足了,只可惜我那帮弟兄了。”说罢,眼角滴下几滴英雄泪。
“傅将军,困难是暂时的,你放心吧,事情就在这几日会有转机的。”陈越转头对旁边的狱卒道:“把你们的头叫来。”
不一会,典狱长快步而来,给陈越行过礼,不安的立于旁边,陈越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递给典狱长,见典狱长迟疑的不敢接,道:“这些钱是留给你照顾傅将军的,傅将军以后每顿饭都得有酒有肉。如果我下次来,傅将军不养得白白胖胖,本殿下送你到安岭给披甲人为奴。”
典狱长连忙接过银子,点头哈腰诚惶诚恐的道:“殿下,你放心,就是给小人一百二十个胆,也不敢怠慢了傅将军。”陈越鼻子里哼了一声,知道这帮人最是势力,有了自己小皇子这块牌子,谅他们也不敢放肆。
傅静仪又和傅荆山说了许多话,留下好多早已准备的衣服,糕点,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陈越安排车马送傅静仪回去,自己会合早已等在外面的白石英、白石岭两位表哥,去德妃陵祭奠亡母。
刚进了陵园,只见白家一名家丁急急的朝自己跑了过来,不小心踢到路上的石块,拌了一个跟头,不顾膝盖与双手受伤,连滚带爬,到了自己的马前,白石英不由眉头一皱,冷冷的道:“刘七,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大……大少爷,那边的林子里面有个死人。”
守陵的官员一听,冷汗马上就下来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让一个死人来侵扰自己亡母的陵园,那小皇子还不杀了自己啊,忙紧走几步,对刘七道:“你可看清楚了?”刘七点了点头,守陵官员马上普通跪在陈越马前:“属下失职,请殿下惩罚。”
陈越这时已经下马,对刘七道:“你前面带路,我亲自去看看。”
刘七看了一眼白石英,见白石英没有反对,便头前带路。
树林中新起了一座土坟,土坟躺着一具尸体,空中弥漫着腐肉的气味儿,陈越等人一走到跟前,忽,一片苍蝇被惊起,弄得众人纷纷掩鼻躲避,那守陵官员因职责所在,又怕惩罚,故不得气味儿难闻,走到那尸体跟前,俯下身去,先探了一下鼻息,又拾起尸体的腕子,摸了一下脉搏,抬起头对陈越道:“殿下,这个人还没有死。”
陈越这个功夫把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下,这是一片柳树林,林子里面没有一丝一毫杂草,看来这里的守陵官员倒是蛮尽责任的,这座土坟孤零零的起在林子中央,右侧一柄朴刀满是缺口插在地上,看来是这个人用来建坟,坟前矗立一个用柳树做成的墓碑,上边有几个紫黑色的大字,看来是这个人用鲜血写就的。
“爱妻红雨之墓。”看来这个人还是个痴情的种子,陈越摇了摇头,不顾难闻的气味,走到这个人跟前,这才看清楚,这个人浑身满是伤痕,有刀伤,箭伤,还有烫伤,因为天气炎热,好多伤口已经腐烂,发出阵阵恶臭,白石英看了看那人的面容,惊讶道:“是异族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白大哥,让你的人把这个人背回去,找医生给他治伤。”
“殿下,这个人冒犯德妃陵园,罪已致死,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即使华佗在世,仲景重生也回天无术了。”
“我看这个汉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身体这么健壮也说不定能够救活,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想如果母亲在世,她一定会支持我的想法的。”
白石英见陈越如此说,就不再坚持,让家丁弄了些胳膊粗细的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抬回白府,请医生医治。
德妃陵前
陈越按着白石英所教的礼仪,完成了祭奠,又伫立在德妃陵前,闭着双眼,心中默念:“德妃娘娘,在天之灵明鉴,我陈越占用您的爱子身体也是情非得已,希望你能够原谅。我陈越在此对天发誓,一定会为安德烈皇子拿回那份本属于他的东西,也希望德妃娘娘在天之灵保佑我。”
风吹着墓前的花草,发出阵阵低诉声,仿佛德妃娘娘听到了陈越的祷告。陈越睁开眼睛,心中惊道:“德妃娘娘,真的是你吗?你放心吧,我也会善待白将军一家,你可以含笑九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