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
我初恋的女友叫小雨，小雨个子不高，有点胖，但人长得很好看，浓密的乌发，长长的睫毛，白净的皮肤，一双眼睛充满了灵气，如一汪秋水。小雨的笑声十分甜美，脆生生的。小雨一笑我就有生理反应，狠不得上去啃她几口，那时我经常想要是能够拉拉小雨的手就好了，她的手应该挺滑、嫩嫩的，后来我拉到了，才知道古人把的手叫“柔荑”还真有道理；我还想要是能够亲亲小雨就太好了，后来亲到了，小雨的嘴真甜，知道古人把的津液形容成“香津”真有道理；我还想要是能够抱抱小雨还不得幸福死，后来真抱到了，才知道古人说的“软玉温香”真贴切；我还想要是能和小雨睡上一觉，那不得快乐死，后来真睡上了，我还差点死了，才知道古人说的“牡丹药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当然这都是后话。
那时我们上高中，在一个小县城，我和小雨是同位。我们那里特别封建，男女生是不说话的，否则会被人笑话。我和小雨也一样，不说话。我们刚开始同桌时，半多年没有说一句话。可是我感觉到，小雨对我的印象不错。我不是一个让女生讨厌的人，我学习好，爱活动，还特别热心，班上有什么公益活动我总是带头干。我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我喜欢小雨，只要看到她，我学习就特别带劲，还爱说个笑话看她抿嘴笑的样子。小雨不讨厌我，我是充分根据的，有一次我不小心，胳膊碰到小雨，按照常理小雨应该受到惊吓似的躲开，而小雨竟然没有动，那时我感觉特别幸福，幸福的暖流从胳膊弯一直传到了心脏，心脏跳的咚咚的，后来我上班后曾经偷着拿胳膊碰过一位女同事，没有想到女同事，上来给我一拳，骂道：“想吃老娘豆腐，一下子浪漫的感觉全没有了”。后来还有一次我的脚不小心碰到小雨的脚，哇，小雨竟然没有躲开，我那个激动哟，害得我整节课脚都不敢动一下，怕一动，就碰不到小雨了。后来我把这些细节和我一个朋友说过，这个朋友我一针见血，你小子是“好色”，是“内淫”，后来证明这小子说的话没有错，不过我想要是小雨能够自始至终和我好，我不会打别的女人主意的，小雨是圣洁的、干净的，那时我还想小雨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
幸福总是垂青有准备的头脑。我开始想方设计地接触小雨，让小雨和我说句话。我终于捕捉到了一次机会，有一天晚自习，我偷偷地观察到小雨被一道数学题难住了，连着划烂了几张稿纸也没有能做出来。我悄悄地把这道题的解题步骤写在一张纸上，然后推给她，小雨一愣，很快地接了过去，但是没有和我说话。正当我有点懊悔时，一张纸条同样悄无声息的推了过来，上面写着两个字，“谢谢。”我高兴的心咚咚直跳，头都有点大了。下晚自习后，我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之情，拉着我的好友王力去吃包子，我连着吃了4个大包子，喝了两大碗水，然后拉着王力去操场转圈，但就是不告诉王力是为什么事高兴，害的王力直骂我是神经病。
高中学习生活是紧张枯燥的，我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们的友谊。我们的交往也一直仅限于写个纸条，没有外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但通过这种无声的交流，我们能够体会到双方那种细微的关怀，与柔柔的感动。一天，小雨趁我不在时，在我书桌抽屉里放了几块糖，附有向个秀气的小字，“今天是我生日。”这几块糖我一直抓在手里舍不得放下，直到手心的汗都把糖纸浸湿了。我小心翼翼地把一块糖放到了嘴里，那个甜呀，从嘴里甜到心里，渗透了每个细胞。以后我再也没有吃过这么甜的糖。
很快到了高三，学习变得异常紧张。小雨的学习越来越吃力，尤其是数学她怎么努力成绩也不见好，有几次她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几次想帮她，她都委婉地拒绝了，我知道她不想耽误我。到高三下半学期，我明显看出她心神不宁，我终于鼓足勇气，给她写了一张纸条，“我们能出去谈谈吗？”那是一个深冬大雾弥漫的夜晚，小雨告诉我，她不准备参加高考了，我一听大惊，连问为什么？小雨说，家里看她成绩不好，为她争取到了一个上中专的机会，毕业后直接到她父亲的单位上班。那一晚我们谈了很多，我一时不能自制，很冲动地抓住了小雨的手，当时我们俩个人都吓呆了，小雨轻轻地但是很坚决地把手抽了回去，我当时感到脸红的发烫，好大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小雨在高考前的一个月走了，我想我和小雨的故事也该结束了。可是没有想到在高考前的一周，我又见到了小雨。小雨是专门来看我的，为我带来了奶粉、火腿等好吃的。小雨也许因为离开了学校的原因，不再那么有顾虑了，她喊我名字，拉我的手，嘱咐我好好休息。我那个激动呀，一激动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竟然哭上了，小雨吓傻了，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为什么哭？这一问，我更是哭出了声，我说，我是高兴的。小雨一听，先是笑，笑着笑着也哭了。
有了爱情的力量，我信心爆满，精力旺盛。最后两周，我开始了疯狂的冲刺，我有一个信念，我一定能考上大学。我爆发的能量，让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大吃一惊，高考发榜我考了全校文科第二名，数学考了满分，被北京一所重点大学录取。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我去找小雨，小雨跳了起来，比我还高兴。她拉着我去了她家，她妈妈为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我至今记得小雨那天眉飞色舞的样子。
小雨的妈妈简直是小雨的翻版,不过比小雨更丰满、更成熟，小雨的妈妈挺好看，哪里好看呢，我后来回想，是和屁股好看，这是我看到的女性最美的弧形、最饱满的的涨力，最鲜嫩的肌肤，当时我就想到了桃子，熟透的桃子。但小雨的妈妈可没有小雨那么温柔，她妈妈很厉害，在吃饭时她很明确地告诉我，她不同意我和小雨继续交往了，小雨要去上班了，在县百货大楼当售货员。我当时想，也许她妈妈怕我变心，我就信誓旦旦地保证：“婶（注我们那里不兴叫阿姨），我保证会一辈子对小雨好。”小雨的妈妈这时说了一句让我恨一辈子话，她说：“我们小雨不找农村家庭的。”我最恨别人看不起农村的，没有农村的种粮食你们吃什么，没有农村的种棉花你们穿什么，没有农村的奉献你们花什么，况且她本身才从农村出来多少年。当时，我一激动，很愤青地说了一句话：“我考上大学了，就不是农村人了，我能我小雨好”小雨妈妈的话象一把刀子插了过来：“你考上大学也是农民，看你穿的那鞋，那衣服”。这句话彻底把我击夸了，我穿的是我娘让农村裁缝做的长襟大褂，穿的是我娘自己衲底做的布鞋。我气涨了脸，摔门而出，后面是小雨带着哭腔的埋怨她妈的声音。从那时起，我就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混出个样来，首先就要玩玩城里的妞，看看我这农民的儿子能不能摘城里的小花朵。后来我在大学期间找的女朋友全是城里人，事实证明城里人比农村人还虚，因为小县城的到大都市里，和农村的孩子一样，没见识、没气质。可是当时小雨的妈妈就是小市民，没有办法。
小雨的妈妈没有阻止住小雨和我交往，小雨总是想着办法跑出来找我，我们就到处去玩，不过我们那里的小县城特别落后，没有公园、连个绿地也找不到，没有办法我们就跑到附近的林场去玩。那里已经到了深秋，高大杨树、婀娜的柳树和丑陋坚硬的槐树都开始掉叶子，特别是到下午6点以后，太阳的余晖照到铺满地的金黄色的树叶上，有一种令人眩目的美，这时我和小雨紧紧依偎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享受二人世界。小雨让我抱她、亲她，但是不能亲脸蛋；抱她时随便摸，但不能摸，那时就这么封建，没有办法。小雨身上有一种沁人肺腑的清香，那时不知道叫少女的清香，等我后来才知道只有纯洁的、善良的处女才会有这种香气，后来果然接触的女人都没有了这股香气。就这样我们三天两头想法约会，这事很快让她妈知道了，她妈先是把她关起来，小雨脾气也倔，就绝食抗争，她妈妈一看没有办法了就开始打我的主意，先是让小雨她哥（是一派出所的临时工，也叫二鬼子），说我对她妹妹耍流氓，要是不听他警告，就把我抓到局子里去，当时真把我吓住了，我家世代农民，从小胆小怕事，哪见过这个。我有好几天不敢去找小雨，这事让正好在家里休假的金良知道（金良是我临居，在镇上教书），他说：胡扯，谈恋爱怎么是耍流氓，谁也不敢抓你。第二天我就鼓足勇气去找小雨，在小雨下班的路上把她堵着了。小雨挺恨我，怪我太软弱，一吓唬就害怕了，不象男人。我敢快说了她哥的事，她很惊讶，说，她没有想到她妈会这样。前嫌尽释，我们两人十分高兴，小雨正好发工资，非要请我吃饭，那里我们县除了县委招待所都是小饭馆，找了一圈，总算找到一个干净僻静的地方，并且很幸运地要到一个小单间，一进屋，我就把小雨紧紧抱住了，小雨很激动，脸若桃花，吐气如兰，我趁势去亲她，小雨拼命地向后仰，露出一段粉粉嫩嫩的玉颈，她柔软的胸膛紧贴在我身上，甚至能够听到她的心跳，我顺势把她横在怀里去亲她，她着急地说：不行，不行。正在争执的时候，饭店的伙计突然推门进来了，我们吓得赶快分开了，伙计看来是一个好人，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带上门出去了。我们平静下来后，小雨告诉我，她妈找人给她介绍对象了，男方是一位副局长的儿子，在城关镇政府上班。我就问她，你答应了吗。小雨说，她当然不答应，可是她妈非逼着去。我当时有点生气，就说，你看着吧，你愿意见就见。小雨一怔，幽幽地说：“你去北京上大学后，真的不喜欢我吗？”。我一听更生气了，说；“你怎么和你妈一样，这么俗，你能保证一心一意等我吗？”小雨也恼了，说：“我妈怎么了，你要和我好，就要哄我妈高兴！我妈不答应我就是不能嫁给你！”我有点失去理智，“那好咱们分手，我就不信，除了你就没有人喜欢我！”。小雨立刻梨花带雨，哭着骑车走了
小雨走后，我有些茫然，也许小小雨说的对，我能一辈子对她好，不变心吗，她能改变她妈吗？四年后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带头矛盾心情我回了家。事实证明，大学我已经变了，即使小雨不出嫁，也可能我们也走不到一块。
可是在家没有三天，我又控制不住了，去找小雨，小雨则想法躲着我，并且还找小敏传话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这时有点傻眼，心里想的都是小雨，
在这期间，小雨做了一件很伤我的事情，前文已经说了，就是她妈说的那个副局长的儿子，小雨竟然和他见面了。这事是我王力告诉我的，这让我很愤恨，从这以后我也养成了不相信女人习惯。知道这个事情的第二天，我去小雨上班的门口堵她，一直等了2个多小时才见她出来，我走上前，叫住她，让她再和我谈谈。没有想到小雨还很犟，不同意，我有点急，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小雨骑上车就走，我就在后面追，追出了有一里多路，我大吼，小雨别逼我，大不了咱们大家一块死。我很冲动却去拉小雨的车把，高速行进中的我们二人，一下子摔出好远，尤其是小雨离一辆飞速行驶的汽车只有一米之遥。小雨爬起来还想走，当时我像疯了一样还是不让她走，这时慢慢地有人围过来，问是怎么回事。我大声说，小雨是我对象，我们吵架了，而小雨只是哭。慢慢地我们冷静下来后，我很认真地说：“小雨我爱你，很在乎你，你怎么能这样呢”。小雨则大声说：“你放手吧，我们之间只能这样了，我看不到未来，看不到，看不到！！”我真伤心了，这就是我的初恋，就是我全部的痛，从那以后我变的有点玩世不恭，感觉我们这年代的人活的真累！
太沉重了，说点轻松的，很快我到开学的日子了，我能考上名牌大学，这在农村是极荣耀的一件事，我爹为此大排宴席，把村里有头有脸的全请来了。喝酒时说到我相亲的事，大娘她们乐得嘎嘎的，大娘告诉我，那个大牙姑娘出嫁了，嫁了一个挖煤的，那个姑娘当时就相上我了，死活要和我成，为此和她爹闹翻了，而她爹（就是出题考我的那个老头）竟然怨大牙姑娘的堂姐，说她堂姐抢了她姑娘的彩。大娘说笑间，问我，你还找不，大娘这次准保给你找个天仙来。
我因为受小雨的刺激，一激动答应了，大娘一看这阵势下不了台，真给我说了个。这个姑娘在县医院上班，是护士，叫王倩倩，我直接叫她欠欠。欠欠家也是县城的，父母是工人，卫校毕业，欠欠长得也挺好，没有小雨清纯，但也是明眸善睐、五官清秀、皮肤白净的。她和我见面时，就没有和大牙姑娘见面时那么复杂了，媒人介绍后，我们直接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去说话。欠欠性格很开朗，人也开放，没有想到我们很是谈得来，欠欠很明白。她说，你去上大学，四年后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不成黄脸婆了，我才不傻呢，咱们交朋友吧。我说行，欠欠，有你这句话，我认你做妹妹了，欠欠嘴一撇，叫姐姐。我和欠欠就这么半真半假地交往上了。也许欠欠职业的关系，她对男女之事比较看的开，有一次我去找她玩，在她宿舍，看着她换衣服，突然我很冲动地说，欠欠，我想吻你。我还没有接过吻呢。欠欠一惊，说：：“是吗，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那来吧”。我说，我是认真的。欠欠说，我也没有假呀，我抱过欠欠就亲，不过，在这里又让80后们笑话了，我竟然不会接吻。
我蜻蜓点水般亲着欠欠的脖子、耳朵、嘴唇，欠欠笑的咯咯的。她一本正经地说，弟弟，我教你接吻，听我的口令。先把嘴唇贴在一块、然后张嘴、舌头贴到一块、然搅动舌头，吸嘴唇、闭眼。按照欠欠的步步骤，我很快掌握了要领，到这我才知道，人接吻时，津液真是甜的，我忘情地吻着欠欠，嘴唇啃着嘴唇，牙齿碰着牙齿、舌头搅着舌头、津液混着津液，只一会儿，我觉得欠欠的身体发软，身体发烫，她喃喃地说，我受不了弟弟，放开我。
我哪还能控制自己，我冲动地去脱欠欠的衣服，欠欠猛地推开了我，很认真地说，弟弟，姐还没有开放到那个程度，你出师了。欠欠是我认识的印象最好的一个姑娘，她风流不下流，开放不放浪。从那以后，她再也不让我吻她了，等以后遇到好多感情的困惑时，我都会找欠你说说，最后我和欠欠真成了兄妹的感情。我和欠欠说了小雨的事，欠欠劝我放手。
马上要开学了，临前走，我还是想见见小雨。当我再次见到小雨时，我吃了一惊，小雨瘦多了，我心隐隐作疼。
我发现我爱的还是小雨，欠欠看着也不错，但是和小雨相比，还是差远了，小雨很清秀、清纯，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看来小雨也在忍受感情的折磨，当然欠欠的事我也没有和她说，作为男人一定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也不该说，那种什么事都瞒不住的人，只配当娘们。我拉着小雨来到我们经常见面的林场，这个著名的黄河故道林场的秋天十分美，可以用落叶满地、天空如洗、夕阳残照来形容，我们都无语，确实说什么呢。也许在这时一切都无法用语言表达，我认真地告诉小雨，“你再等我几年好吗，我一定来娶你。”小雨惨然一笑，说了一句，你再抱抱我吧。我上大学后，我们保持了书信联系，可是到我上大二那年，小雨却正式和局长公子订婚了。她没有告诉我具体原因，她来信说，她永远忘不了我，永远忘不了她的初恋，忘不了那份纯情。她还说，她为了保持这份美好的感觉，宁肯和别人结婚。之后，我们慢慢地失去了联系，10年过去了，去年我回家过年，在县城大街上我意外地发现了小雨，小雨变了，很憔悴。她几年前就下了岗，日子过的很不好。我不知道小雨心里想什么，反正我的内心在说，小雨我忘不了你，你给了我最高尚的情感和最美好的回忆。可这话，现在对小雨是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了。我自责，当初我为什么不再坚持，也许我再坚持一下，就不是这种结局了。世事苍茫，沧海难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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