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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地牢出来,我一直都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来。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满身是血的妙音,躺在黑漆漆的地牢中,她哭的好伤心,好绝望。
“不行,我还是去找宁王爷!”现在也只有他才能赦免妙音,就算是他要降罪于我,我也要再试上一试。
越门而出,忽然发现天阴沉的厉害,狂风乍起,似黑夜一般狰狞恐怖。
天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越发让我心底紧张,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我脚步匆忙,出了院子直奔宁王爷的书房而去。
“小姐,小姐!”,晴儿在身后不停的追喊,我也不管不顾了,再晚一点,怕是妙音支持不下去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就得她的一条命,什么都值得。
“你是何人,居然敢闯王爷的书房!”宁王爷门外,两个持剑男子挡住我的去路。
“我叫月沫,我有急事要见王爷!”拱手而拜,我急切的道。
“宁王爷不在,而且王爷也说了,书房谁也不准进去,姑娘请回!”他们俩毫无表情的挡在我面前,伸出手道,“请!”
不能就这么回去,我必须要救妙音,紧握双拳,我用力的推开挡在门前的二人,可是不管我用的力气多大,他们始终分毫未动,“你们让开,我真的有急事要见王爷!”
狂风裹着枯叶,席卷而来。想起上次狂风乍起的那晚,雷声阵阵,雨声不断,尤似父君雷霆震怒,责罚下来。额头的火焰渐渐的燃起,炙热的灼烧着我的身心。
悲泣,狂躁,不甘。我在门口大叫着,“宁王爷,月沫要见您,月沫有事相求!宁王爷!”
“姑娘,王爷真的不在里面!”
叫了半天,却始终不见宁王爷出来相见,哪怕是一句话也没有。雷声轰隆隆而起,这天怕是真要下雨了。
“小姐,小姐!”晴儿拉扯着我的衣袖,眼神瞥着我身后,紧张兮兮的道。
我转过身,正看见宁王爷带着沛芷刚入院门,站在五步之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立即扑身过去,跪拜道,“求王爷放过妙音吧!”
“不可能!”他依旧是决绝的话语,错过我身,大跨步的朝书房走去。
“王爷!妙音她若是真有意刺杀王爷,王爷现在就不会还毫发无伤了。所以,王爷请宽恕妙音的过错,她一定会改过的。”我相信妙音,她一定做得到的。
“晚了!”
“砰!”的一声,他将门紧紧关上,徒留我在门外发呆。
“晚了?”看着紧掩的高门,我心里惶惶不安,颤抖的转过身质询的看着沛芷,只见她双手捧着一件叠起的衣物放到我手中,抖动着双唇一语未发。
“这是?”我呆呆的看着沛芷,不敢往下去想。
“妙音已经被赐死了!”
幽幽一语,拨颤着我的心弦。雷声在我的头顶炸开,噼里啪啦的夹杂着豆大的雨点狂落,瞬间晕开了衣服上残留的点点血迹。这是我离开地牢时为妙音披上的外衣,那衣服上的血似乎还保留着她身体的余温,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就不在了呢。方才我还在帮她擦药膏,还在听她的爱恋,现在她就
“沛芷,这不是真的!”摇着头,我紧抓着沛芷的手臂,“告诉我妙音没死,刚才她还好好的呢。”
“月沫,别这样,妙音是逃不过的!”沛芷偏过脸去,望着别处,不忍看我这般样子。
雨水打湿了我的面颊,脸上流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湿湿的遮掩着伤痛。
“小姐,到廊子里避避雨吧。”晴儿急忙的拉扯着我。
“沛芷,帮我个忙,行吗?”抬起眼眸,淡淡的看着沛芷点点头,我遂道,“帮我把这件衣服和沛芷一起葬了,还有,她那把用了许多年的琴也一起葬了吧。”
“可是,刺客是不能被安葬的!”沛芷慌忙摇摇头,很是无奈。
“难道要让她曝尸荒野吗?”我怒吼,不忍心想象妙音这个一直待我这么好的良友被扔荒野的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