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竹心中想道:“城哥一直希望我可以多多助人,这王秋宵又与城哥的关系非同一般,我若不帮她岂不是要违背了城哥的意思?若给她指了路师父那里定然不好交代。”众多的思绪叫白玉竹心乱如麻。白玉竹又是想道:“当下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忖罢,白玉竹便道:“这里往西走三十里有个翌城小镇,那便离风云阁不远了,能不能找得到花锦城就靠你自己了。”
王秋宵道:“姑娘的大恩秋宵今生难忘,若我能救出父亲一定会回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说罢,王秋宵便匆匆往西去了。
待王秋宵走远,白玉竹突然冷笑道:“都出来吧。”白玉竹道罢,竟真的从树林里走出十几个人来。白玉竹笑道:“你们去翌城抓回王秋宵,就说是追风堂抓她回去完婚。”那些穿夜行衣的几个人应声离开了,朝王秋宵的方向走去。白玉竹暗自思忖:“师父叫我抓她回去,师命男违,我也是迫不得已,这样算来我倒也不欠她。”
王秋宵早与江云定下婚约,本应与江云成婚,如今白玉竹不仅放行,并且告知了花锦城所在,王秋宵心里就自然地多了几分防备。
王秋宵向西刚走出两里多路,那些黑衣男子便现了身。王秋宵早料到如此,心中有备,不致乱了手脚。王秋宵说道:“想必几位就是要抓我回去的吧?”
一黑衣男子走上前道:“不错,秋宵姑娘是个聪明人,还是顺了我们回去,免得多受写皮肉之苦。”
王秋宵冷笑道:“要抓我回去,你们也得有那个本事。”话音刚落只见王秋宵轻拂衣袖,竟从中飞出十几根银针来,黑衣人慌忙躲闪,仍有几个叫银针射中的,当即倒下断了气脉。原来那银针上涂有剧毒,见血封喉。
那写黑衣人都吃了一惊,识得厉害都不敢再妄自上前。一黑衣男子抬手瞬间王秋宵便倒了下地。那黑衣男子道:“好阴毒的女子,差点着了她的道,若不是身上还有些迷药,今天恐怕是要有来无回了。
三月艳阳,风和日丽。翌城郊外当真是“水做青罗带,山如碧玉萧”花锦城在的位置极好,在窗口就可将一天美景尽收眼底,但此时他却是无心观赏这诒人的美景。虽说他正是英年,眼中的沉郁却遮住了他的英气。花锦城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微微地叹了口气:“时间真快,已是过去了十年了。”
十年前,花扶生从西域得来一块名叫青龙胆的奇石,青龙胆中所藏精华可助练武之人增强近五十年的功力,实是厉害非常。花扶生亦是怕给人知道引来祸害,虽然心中欢喜却也不敢对人言谈起此事。哪知追风堂主张风侠早在花家埋下眼线,已是得知了此事。
张风侠抢夺青龙胆之时,花扶生也早是有了防备,只是武功不及张风侠。花扶生知道若是张风侠得了青龙胆,武林定然会有一场浩劫。花扶生硬是死也没告诉张风侠青龙胆的所在。
花锦城就是花扶生的儿子,爹爹死了,娘亲死了,家丁下人的尸体躺了一地。花锦城仿佛在做着一个无休止的噩梦。花扶生与白二爷是八拜之交。当时幸得白玉竹回家报信,白二爷听说花家有难当即赶了过来,亦是晚了一步,花家上下也只救了花锦城一命,那张风侠武功甚是高强,白二爷为护着花锦城和白玉竹离开自己也丧命于张风侠之手。
只听得有人敲门,花锦城回过思绪,起身开门。门外只见白玉竹一脸风尘,俨然是奔走了多天没有休息了。白玉竹说道:“三日之后便是江云的大喜日子,新娘正是春明山庄要找的王秋宵。你既可报得王秋宵父女对你四年收留之恩,十年的血债也是时候一并了结清了。”
花锦城道:“三日之有我定会去追风堂找你。”
白玉竹道:“今日我还有事要办,三日后追风堂再见。”
花锦城见白玉竹离去,看到她脸上的风尘之色,不觉心中一片怅然。心中想到:“大仇不报,怎可成家?待我报仇血恨定当娶她过门。”
白玉竹的马车在在追风堂停下,门前身着暗黑色长袍的男子见白玉竹下车便道:“阿竹,你这次做的不错,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白玉竹对那男子甚是恭敬,道:“谢师父夸奖,请贴我已送到风云阁花锦城的手上,他三天后必来参加这场婚宴。”
男子道:“青龙胆可在他手上?”
白玉竹道:“想必他三日后会带青龙胆来追风堂,师父便可夺得青龙胆,然后一举覆灭春明山庄。”
男子哈哈笑道:“阿竹真是聪明,你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吧。”
白玉竹应声退下,暗忖道:“你这追风堂堂主也该当到头了。”
白玉竹来到密室,见到王秋宵,血,王秋宵身上已无一处不是鲜血。白玉竹不禁心生怜悯,低声喝道:“叫你们把她带回来,又没叫你们打她,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真是好不要脸!”说罢,她身后的一群人连连称是。白玉竹吩咐道:“把王秋宵安置到我的房间,好生伺候,不要再让她受了什么委屈。”
艳阳高照,连三里外的喜鹊都飞到追风堂里来了,到处都是喜气,今天确实是个不错的天气。只有白玉竹房上的白绫似乎在告诉人们:今天的喜事不会很顺利。
一丫鬟惊慌道:“小姐,王....王秋宵上吊了。”
白玉竹冷笑道:“早就料到她死也不从,去,给她吃护心丹,然后打通她的气脉,一个时辰她就会醒,她醒后立刻给她梳妆打扮,一刻也耽误不得。”那丫鬟应声退下。
蓦地,一枚暗器从白玉竹眼跟前飞过,硬生生地订进了墙里,白玉竹取下暗器上的文书,只见写道:“玉竹,一柱香之后,客行客栈。”
白玉竹认出这是花锦城的手笔,心里竟没由来的有些惊慌。
王秋宵醒来,只见雕花玉床,蚕丝棉被,兰花香枕,缎绸吊帘.....不禁心中暗忖:“这追风堂还真是富贵。”
白玉竹见她醒来,便道:“江云也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英才,财貌双全,你又何苦非要去寻死呢?”
王秋宵道:“既然江公子那般无暇,你又为何不嫁?”
白玉竹沉声道:“闭嘴!你既然身无大碍,就快去梳洗。等会要把你送回金枪镖局,再用花轿抬到追风堂。”
王秋宵竟开是低声哭泣,白玉竹见状有些惊慌道:“你这是干什么?”
王秋宵泣声道:“今日午时是赵元风给我父亲最后交出青龙胆的期限,,若午时拿不到青龙胆,我父亲必定会性命不保,求你现在让我去救父亲,他日我必定与江云成婚。”
白玉竹觉得松了口气,道:“纵使我现在放你出去,你又去哪里去找青龙胆?自然会有人去救你父亲,你就乖乖上车,一切都能办妥了。”说罢白玉竹吩咐丫鬟将王秋宵带上马车,向金枪镖局而去。
“停车!”白玉竹吩咐道
“这才到了客行客栈。”车夫回应道
白玉竹蓦地投出暗器,把那车夫的喉咙射了个对穿,那车夫已然是没了气息。
一长袍男子在马车前站脚,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玉竹三天前在林乐城见过的花锦城。
白玉竹从车里下来,见到花锦城脸上自是多了几片红晕。白玉竹说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至于我”白玉竹竟抽出匕首刺伤了左肩,刺得鲜血直流。她摇晃了几下身子,又道:“我就功成身退了。”
花锦城忙扶住白玉竹爱怜道:“你这有是何苦?”
王秋宵见他们已是如此亲密不觉心中一片怅然,心中想道:“城了已是有了意中人了,有了意中人了!”想到此处王秋宵更是难过,她哪里知道,十年前花锦城便就有了意中人了。
花锦城坐上马车,向春明山庄绝尘而去。此时花锦城心中只想报仇血恨,哪里有知道,还有一位女子在为他伤心难过呢?
白玉竹独自一人回到追风堂,张风侠惊道:“阿竹,这是怎么啦?”
白玉竹弱声道:“车未到金枪镖局,花锦城劫去了王秋宵。定是带她去春明山庄用青龙胆救王铁元了。”
张风侠起身走到院内,喝道:“所有人跟我去春明山庄!”
白玉竹冷笑几声,暗忖:“,今天你的好日子就到了头了。”忖罢,白玉竹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这种笑是张风侠永远无法捉摸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