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金先把母女二人扶上车,然后自己上去。两个大人把孩子夹在中间。行李紧抱在怀里。支起的花布车蓬下多少有了些荫凉。
坐稳啦。车夫拉着车从人堆里转了个弯。车头一摆顺他就骑了上去,一路吆喝着,蹬着三轮上了路。离开酒店门口后,人便见少。
多远?
不远。
你咋知道我们要到金屋?
今天这个点,都是安排到金屋,或者玫瑰酒店。
哪天涯呢?
这里早住满了。总接待中心。
你刚才说的哪个澳大利亚是什么意思?金钱桔牙一咬,硬把话问了出来。
这个在我们这里不算秘密。你们别怕。别说国家不让你到处串门,那塔敦仑人也是啊!这道理谁不知道啊?可人总得活呀。这个地方看着看着要死去了,咱挪个地方不就行了?别说现在,有神圣塔敦仑追着满世界杀人。就是放过去,移民的不也是挺多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过个快活长久日子啊。
师傅近水楼台,怎么不移一个呢?金钱桔套着话说。
呦,客人这是在说笑话了。谁不想啊?可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动一动都是几百万,几千万的。你说我一个踩三轮的,30,30的挣,得挣到什么时候?要是有条道直通达尔文,我倒是蛮愿意一直送三位过去。到地,我也不回来了。
坐在大人中间的女孩被逗笑了。坐车的骑车的大人都乐了。让人犯晕眼生吊着胆的街景忽然间也变的亲切,明媚起来。
到了。
金屋酒店。没错。下车后,金钱桔从口袋里摸出张100块的票子递过去。仍坐在车上的车夫接过钱来,拉开腰包,找出70块钱来。
不用找了,师傅。谢谢你。金钱桔拍了拍师傅的腿,带着母女二人走向酒店。
谢了。慢点!车夫说话放好钱,拉上腰包拉练,张望着路上的情况,掉转车头回去找下一笔生意去了。
跟在他后面的一辆车,下来的乘客却跟车夫吵了起来。走过去的车夫停了车子,过来看是什么事,平息了一场即将升级的纷争。
酒店里。服务员已经给一家三口安排好了一个客房。可金钱桔非要开两间。
我有钱。
不是钱的问题。住店能要你几个钱?问题是别的客人来了住哪里?
可是?
你这个人烦不烦哪!
正在说时,刚才跟车夫为车钱吵架的一男一女冲了进来。于是,服务员不再理金钱桔了。夫人见金还要计较,就暗暗拉了他衬衣一把。金钱桔不去看夫人,而去看姑娘的态度。女孩现在也实际了,看着他噘起了嘴,算是也同意了。这一路上过来,孩子的心性也历练了。
楼上的房间正好是3人间。干净的很。放下行李,喘了口气后,金钱桔说话了: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可以先洗个澡。一会儿,一起吃午饭。
跟谁打电话?
烟草的朋友。多个照应总是好的。
哪什么时候交钱?
我到服务台去问问。你们把门关好啊。
你快去快回!
好。金钱桔答应着,开门出去了。从女人的眼里,他看到了令人心漾的依恋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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