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的好早啊!
你也是。
我,上厕所。茉莉说话脸一红。
请。烟草退让到一边,恭敬夸张的做戏一模样。转眼和平号就要抵达火星。这些日子里,每天一有空便是和茉莉私下里说塔敦仑人的事情,预测着和平号可能的境遇。尽管这些猜测丝毫不能转变和平号飞船的命运。可除此之外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驱散心中的愁云呢?
从卫生间出来的茉莉对他一笑,走回房间去了。烟草忽然忍不住冲动,踮着脚撵了上去,在茉莉即将推开房门前拦腰抱住了她。
会被看见的。茉莉小声说。
烟草咽了口涎水,色迷迷的冲茉莉挤了个眼。
眼屎巴巴。茉莉伸出手指轻巧的擦去草草眼角一夜的沉积。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客厅里闷闷的稍许有些热。即便到了九月,这城市里的也还是热腾腾的。夜里不开空调,便睡不安稳。揉着茉莉娇嫩的酥胸,烟草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
无论如何这是不行的。茉莉亲了下烟草后,推开了伤心的爱人,独自回卧室去了。
欲哭无泪的烟草只好作罢,回到卫生间刷牙洗脸。在这种情形下,谁还有心思上学呀?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赞成自己的观点。老爸老妈好理解。可是,茉莉为什么也这样想呢?整件事情多像一场梦啊。尤其是在这别无他人的清晨。一想到自己比做生意的老爸还要起的早,他就痛恨早自习,痛恨到脚后跟都疼。
打开房门时,烟草幻想着茉莉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来个吻别。当然今天是不会有的了。轻轻关上房门,走入室外的清晨,鼻子里的鼻涕虫似乎醒了。阿嚏。一个大大的喷嚏成了这一天开始的象征。不背书包,不在家做作业。这就是烟草式的生活方式。书包,长期放在教室里。作业,做得完就做。做不完,也就只好那样了。什么补课,特长班,校外补习班,都不是烟草生活中的内容。明年考上大学不就都结了!这就是他的说辞。我行我素的烟草。有点不服管教的烟草。学校的老师都认为失踪归来后的烟草虽然学习成绩出人意料的赶了上来,可是脾气却更臭了。虽然有人当他一颗会说话榴莲。但是臭就是臭。烟草当然知道大家对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心里装着更大的事情,已经失去了计较这些世俗冷暖的机理。他一心寻找的是这样的一种途径。摆脱塔敦仑人的途径。保护茉莉的途径。可是,他到现在也还是两手空空。
略微有些清爽的空气,让烟草的思绪回到一年前的这个时节。去年的早些时候,便是在这样的夏日里结识茉莉爸爸的。那驼背的绿豆亚老头。你现在近况如何呢?
路边早点摊飘来的香气引起了馋嘴的食欲。一般过早,他不是在上车前买好,就是在学校门口后再买。就这两种方式。两个面窝会是一顿不错的早餐。他走近炸面窝的老师傅,看到了一幕奇怪的场面。
再来一个吧?头发斑白的老师傅笑着问面前正在吃着的客人。
两个人吃,够了。那年轻人说话拿着装在袋子里的面窝走开了。
两个面窝。烟草递过钱去,奇怪的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还是问了炸面窝的老师傅一句:他怎么不给钱?
老人停了炸面窝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已走远的那人,脸上露出愤怒的颜色:城管的。惹不起。这不占点道。不喂他,掀你的摊子。
一大早晨,这有几多人走啥!烟草觉得真是欺负人。
唉!老人四下看无别人,恨恨的骂了句:只当是喂了狗!话音未落,从屋里走出一个婆婆来,使劲横了他一眼。老头立刻老实了。
烟草接过炸好的面窝,上牙咬着下唇忍着没笑。转身走掉了。怕老婆这种事情的确是太有意思了。不过,那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了。
在学校门口,烟草碰见了含笑。被问到送老师什么节日礼物时,烟草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