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茉莉发现草草的眼睛一亮,马上就抓住了它。
怎么像个赖子。那你得去跟外公说一声。
不许走哦!
是的。
一边看着这小俩口拌嘴的石三棱忍不住歪嘴笑了。4个人都在车边等着。不一会儿,茉莉像翩翩飞舞的蝴蝶一样笑眯眯的从屋里跑了出来。烟草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上。板栗和石三棱绕到车左,一前一后上了车。刺藤站在打开的车右后门旁等着茉莉先上车。
你下来。
走过来的茉莉二话不说,一语未落就已经把车右前门拉开了。
为什么?
你到后面陪着我。
咦,公主脾气又来了吧。
哎,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茉莉忽然伸手一把揪住了草草长长的头发,硬往下拽,疼的草草是嗷嗷直叫。从屋里走出来的外公正好看见了,老人家乐的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站在刺藤身边的花花摇了摇尾巴,跑回到外公身边。茉莉不好意思的松开了草草的头发,又蛮顺的冲外公摇了摇手,嘴一撅,上后面坐了。草草举手撸了两把自己的头发后,把车门关上了。扭头没好气的瞪了茉莉一眼。茉莉嘴撅的更高了,别过脸去不理他。
我中午去看甘蔗,你不许跟去啊。
就要跟去。哼!又不是就你认识。
刺藤听着他两个拌嘴,上车不轻不重砰的一声关好了车门。当车颠簸着驶下山路时,刺藤回味起刚才花花尾巴拍打自己腿时的感觉,心中好想有一天能把花花带回雪博去,让它也看看自己那美丽的家乡,就像自己此时看着风光奇异的地星一样。
越野车颠簸着,顺蜿蜒山路而去。依栏守望的外公一直紧盯着越去越远的车子,满脸忧郁的神情。直到车在视野里消失,老人仍站在栏杆旁。风吹拂着老人银白的头发,深蓝色的风衣飘摆着,来回扫着花花结实的身板。
屋内,窗旁倚望外公的白姨抬手抹着眼角流下的泪水,心酸不已。
听说表弟来了,黍就想往外走避。可心中又不甘。愤懑犹豫间,烟草已经走进屋来。身后跟着茉莉和两个表哥,还有石三棱。
哥。这些钱该怎么花才好呢?
被如此当面一问,黍一时竟是答不上来。他没想到表弟来了会这样说话。对这些钱怎么花,他原本就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只是觉得这样如流水一样花在不沾边的外人身上,有些过分,太不靠谱了,没意思,也让人舍不得的很。想这些人里头有多少原本都是听到黍哥的名头就胆战心惊啊家伙啊。现在却搞成了这样。但这又不好直说出来。说了算不着让人笑话自己小气。可也不能不吭气啊。憋了半晌,他冷冷的丢了一句:随你怎么花。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别着脖子盯直地板谁也不看了。
说气话了,哥。
本来都是你赚来的嘛。怎么花就该你说了算嘛。
那我们可说好了。弟弟我就是惹哥哥生气了,哥哥你也还是要支持我。
听烟草说这话,黍肺都快气炸了。电话铃声冷不丁一响时,恼的他打了个激灵。板栗手快一下把电话接了。大家都注意到黍情绪躁动,有些紧张。所以当板栗把电话递给烟草时,屋子里出奇的静。
草草接过电话,听筒里传来芝麻的声音。
我这里的没了。
我也是。
说过这句话后,电话里,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烟草忽然紧咬牙根。这心有灵犀的刹那,他忽觉有种难以忍受的刻骨仇恨从心口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