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想的,我什么也没说。”
翁墨清没说话,只是把自己越更深处推去。
邢黛月微微喘着,抬手擦去他落在她眼睛上的汗:“你说现在是不是已经没感觉了?”
“没感觉,那我现在做的是什么?”翁墨清反问。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有激情了?”
“你觉得呢?”他弓□子,搂着她突然剧烈抽动起来,腹部和腰部的肌肉紧绷,随着他每一次插入在结实的肌理中流下滚烫的汗。
邢黛月手心湿嗒嗒的,都是他的汗水,她闭着眼,小腹麻意荡漾,花心酸胀,呼吸温热,这种肉体撞击间带来的心灵契合依旧那么的强烈,强烈到带出她颤抖的灵魂,跟他的,合二为一。
冷静后,邢黛月睁开迷蒙的眼,对上黑暗中一双精明的眼睛。
“现在呢,还是觉得没激情?”翁墨清撩起她被汗打湿的头发,拿手指一根根把它们分开。
“有的。”不但有,还很强烈。
“那不就好了。”他躺下,把她软掉的身子拥入怀里,“这种事不是看时间多久,而是看跟谁,老实说,哪个女人闭了灯不一样?关键是这里。”
他把手按在她还在起伏的胸口,邢黛月只觉得他手指抵达的地方异常的烫,跳动的速度也异常的快。
“心不在一起,做完比没做前更空虚,心在一起,就是什么都不做也很满足。”
“嗯,就像这样。”她也把手放在他胸口,“一样的。”频率。
翁墨清拉下她把玩:“现在可以说说,你今晚为什么魂不守舍的了?”
“……”邢黛月抬头,望着他的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翁墨清笑笑:“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你皱皱眉,嘟嘟嘴,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我能看不出吗?”
“你带球球去厕所待了那么久,出来整个人都变了,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人,那人还跟你说了什么,对吗?”
邢黛月扑哧一声,压低声音:“你还真成神了。”
“是不是遇到小梓妈了?”
邢黛月霍得起身:“翁墨清,你有千里眼还是会读心术啊?”
“都不会。”他重新拉下她的身子,锁在怀里,“你上厕所的时候我看见她先生了。”
“那好,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是。”翁墨清很干脆。
邢黛月的脸色微变,翁墨清握住她的手说:“你先听我说完,前几天领导找我谈话,有这么个意思,定在r省,国土资源局副厅长。”
邢黛月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知道他很优秀,却没想到上头那么看重他,跳过省内调动直接往南方大省杀去,还是厅级的。
她消化了下他的话,说:“是件好事。”
翁墨清把她的脸转过来,看着她没什么光泽的眼睛说:“代价是我们要分开。”
邢黛月沉了几秒:“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翁墨清突然笑了,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看来我要跟张局好好谈谈,让他夫人别没事在人前嘴碎,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信了。”
“假的?!”声线猛得拔高,翁墨清伸手盖在她唇上,看了眼床上依旧沉睡的球球才说:“是真的,不过,我推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番外
“可以吗?”邢黛月小心翼翼地问,下达的升迁令还能推了,唤作是一向乖张,胡作非为的叶祁幸也没这个胆啊。
“是内部的意思,领导问起我顺口推了。”
邢黛月思考了一会儿,说:“这个机会挺好的,错过可惜了。”
哪知翁墨清却道:“没有什么可惜的,在g市也一样,我要是调走了,家里就剩你们仨,我不放心。”
邢黛月深深为他的话捏了把冷汗:“我那么大个人了,有啥不放心的,再说希希球球还有三个老人照顾着,你担心什么?”
“那不一样,我不能在孩子这个年纪的时候离开,这是生为一个父亲最不负责任的表现。”
邢黛月不以为意地摇头:“哪有那么严重。”
翁墨清噤声,低头看了她足有一分钟长,看得邢黛月头皮发麻:“怎么了?”
他扣住她的下巴,温热的手指慢慢摩挲,力道逐渐加重:“那么希望我走?”
“当然不是。”下巴上的束缚让邢黛月说话很吃力,翁墨清抽回手,改成压在她的脑后,迫使她直直地逼向他。
邢黛月被这种压迫感弄得有点不舒服,却又舍不得推开他,只好软软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作为你妻子,一个女人,我当然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离开,但是我认识的翁墨清不应该是被儿女情长困住英雄气的人,你要想有更多更大的发挥平台,就狠狠心,别管我们,我们又不是举目无亲,哪里来的那么多顾虑。”
“不全是。”翁墨清松开她一点,极其认真地说,“我不觉得女儿情长有什么不好,一个男人成了家,事业和家庭就应该各占百分之五十,但在我这里,你和孩子远比工作重要,照顾你们,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抛弃这个责任跑到南方去,再者,我们家特殊,定期异地任职对我俩来说都是无法避免的,也许今天我走开了,明天就换你了,试想我俩都走了,孩子们怎么办?”
闻言,邢黛月叹了口长气,为了不受某些势力的影响和干涉,为了处理案件时有必须的独立性,为了保证司法的公证,她也需要服从组织调配,无法在一个地方任职时间过长。
“早知道就不当检察官了,我小时候也跟着爸爸搬过几次家,后来在城北定居,爸爸去外地工作,家里就小妈,汪乾,我三个人,我很能体会没有嫡亲家属在身边的感觉。”邢黛月说着,转了转头,目光落到动了下的女儿身上。
收回心疼的视线,她继续说:“我问过球球了,她那么做是因为太想时时刻刻见到你。球球知道自己个子小,每次胳膊只能够到你裤子,才会习惯性地咬你裤腿,看似是病态,其实是对爸爸的依恋,我估计万一你真给调走了,她得把这张床板都咬咯。”
翁墨清听了女儿的傻事,笑说:“所以,既然是无法避免的事,我会尽我所能不让它发生,等两个孩子大些了,再考虑接受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