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树瓮声瓮气说:“不服,是我爷爷修理我也得先说清楚为什么。”
“为什么?就凭你欺负我老秦家的宝贝疙瘩了,老子就能修理你,就是你爷爷从地底下爬出来给你说情,你也得老老实实地被我修理。”老爷子不怒而威。
此时的周良善只觉心头一热,有人依靠的感觉很奇妙。她乐于享受这种感觉,可不,找到组织了,昂首挺胸腰杆子特硬。
而这边的沈树算是听出了问题的关键,“老秦家的宝贝疙瘩”指的是周良善?
沈树的联想能力很丰富,七想八不想的也猜了个大概。他想,没准儿,周良善就是老秦家丢的那个孩子,这世上的事情还真是一个巧。
可他想是想明白了,就是越想越糊涂。周良善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秦家的孩子的?怎么之前半分都没有听她提起过?想着想着,沈树又上了火,敢情周良善还是拿他当外人了。
“秦爷爷,你得主持公道。”沈树觉得他也找到了组织,预备着好好告上周良善一状。
于是,沈树噼哩啪啦将周良善怎么逃跑的他是怎么追的过程讲述了一遍。当然,这中间肯定自动过滤掉了情人协议一说,他还没傻到没事找抽的地步。
敢让秦家的宝贝疙瘩给他当情人,不用别人修理,他爷爷一定会从下面上来亲自狠抽他一顿。
噢,爷爷,这一切真的都是误会,你老千万别冲动。
沈树只觉背后汗嗒嗒的,提心吊胆地接受着“组织”的审查。
老爷子听后问周良善:“他说的都是真的?”
看乐子是一回事,可真要老爷子为她出头什么的,周良善觉得没那必要,这也不符合她的个性。再说了,她和沈树的这桩公案是剪不断理还乱。若说是沈树错了,那也算是冤枉了他。他和她本就是一桩交易发展的畸恋,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山盟海誓,有的全是只可意会的赤|裸交缠。这些是不可以道出让外人知的。周良善没有说什么,点头算是默认。
本以为老爷子要公允地教训她几句。
谁知,老爷子什么都没说,转头又对着沈树吼道:“小子,你还装委屈,你要是对她好了,她能跑嘛。”
沈树绝倒。
啊呀呀,就没见过这么护短的老头。
不过有了这护短的老头真的能解决很多问题,比如摆平安欣。沈树灵机一动,追妻路上的最大障碍眼看就要解除,也不管老爷子怎么训他,都乐的合不拢嘴。
后来,老爷子哄睡了秘密,周良善就带着儿子正式退出了书房,不管他们三个还在里头说什么或算什么帐。
人生在世也不能光看乐子去了,还有正经事要办呢。
40、身份揭秘(伪更纠错)
家是什么?
是爱。
是避风的港湾。
是强有力的坚实依靠。
是有了可以耀武扬威,与人齐头并进的资本。(这里的“人”单指沈树)
这天下午,周良善正式开始了将军府“寻宝之旅”。
看着周良善整整在一堆旧报纸中淘了一天,原本抱着秘密看热闹的沈树终于看不下去了,问她:“你到底找什么呢?”
“找人。”累的满头大汗的周良善实在没功夫理他,头也没回言简意赅地说。
沈树笑了,“都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你找的是小人国的国王吧。”
“你才是小人国的国王,你们全家都是小人国的。”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气的周良善气更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善地回他一句,紧接着又糗他说:“你秦爷爷叫你呢,罚站去吧,别在我这儿耽误事。”
沈树怒了,憋屈了这么久的怨气无处发泄,想要怒吼,可斜眼瞧了瞧院子里头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时不时往这边看两眼的老头儿,忍了忍还是压低着声音说:“周良善,你等着,咱们有算账的那么一天。”
“行了行了,等到了那一天再说,现在我很忙,没空搭理你。”周良善这么冲沈树说完,又大声叫了起来:“老爷子,你有空没?沈树有个问题想跟你探讨探讨。”
“来吧。”老爷子声似洪钟,迫不及待地答应着,仿佛周良善此举正戳中了他心意。
沈树哭笑不得,说了句“周良善你等着”,然后不情不愿地走了。
约莫过了有半个钟头,沈树回来了,这一回怀里没有秘密。他蹲在周良善的身边,冷不防拉住了她满是黑色油墨的手,特别温柔地说:“好了,别找了。”
周良善愣了愣神,抽出手照着沈树的脸一拍而下。
顿时,一个黑色的手掌印出现在他的脸上。
周良善乐的眉眼弯弯,“不帮忙,就别捣乱,我这儿真是正事。”
沈树咧了咧嘴,笑的很难看,很突然一本正经地说:“你想知道的,或许我能告诉你。”
周良善眯着眼睛问他:“你知道什么?”
沈树没有答话,很勉强地笑笑后问她:“dna的对比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就是秦落雁。可你准备好知道一切了吗?”
周良善的脸僵了一下,点点头。
故事真的很俗套,或许是个人立场不同,沈树讲的故事和江除余讲的稍微有些不同。不过,作为局外人的沈树所讲的故事里没有强加上个人情感,似乎更具说服力。
沈树说江陈余让她找的那张报纸上登的是一个很悲伤但又很香艳的报道,一个正值壮年的处级干裸|死在某位女军官的床上,传闻二人并不是夫妻,也各自都有家庭。
在当时那个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大地信息却还是不甚发达的时代,这条有伤风化道德败坏的报道简直轰动了全城。
沈树只记得那时爷爷摇头愤怒地说了一句“秦家老大太不像话”,紧接着才从大人的嘴里知道一些有关于秦家两姐妹的故事。
看到这儿,各位应该明白,很不幸,报道中的那个男人就是周良善的爸爸。更加不幸的是,女军官便是秦家大姐,周良善生母的亲姐姐。
故事要从哪儿说起好呢?就从秦家大姐发现自己的丈夫爱上了妹妹以后,一气之下闹到了自家亲爹的面前。亲爹想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更何况这事儿要闹出去让外人知道了他那张老脸要往什么地方放。于是,亲爹安抚完了老大,又赶紧招回了老二,好一阵痛骂。一向温婉的老二也只是哭,并不辩解,也闭口不谈从姐夫口中所知道的姐姐的风|流韵事。不明所以的亲爹气坏了,责令她不许再踏出大门一步,等于关了禁闭。又一想,长此以往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老二年纪也不小了,干脆找个人家嫁了吧。
将军府的二小姐到了适婚年龄要觅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