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求评啊亲们,没有人留评,我就无法评估自己是不是写崩了…
45、又见波澜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对于逝去的人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死不过是另一种软弱和不负责任的表现。
江陈余原不打算告诉周良善江海同自杀的消息,但江海同留下了一封署名写给周良善的信。轻轻薄薄的一个牛皮纸信封拿在手里却是沉甸甸的,想了又想,江陈余还是差人给周良善送了过去。至于信的内容,江陈余大概能猜出个七八分,虽然不光彩虽然很沉痛,但周良善有权利知道的更清楚。
因为江海同曾今是那段往事中活着的唯一当事人。如今也步了其他人的后尘,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太过想念秦季不由自主地追随了她离去的身影。还是上次和江陈余的谈话让他忽然明白孩子们都长大了,也都开始了自己的人生,并且经历了情爱,他所编造的可以维持自己长辈尊严的谎言不攻自破,受不了余生要在孩子们的自责怨恨中度过,干脆一了百了的。
周良善听着送信之人所说的江海同已死的消息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几乎是像抢一样接过了信打开来看,紧接着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脸上却挂着……冷笑。
是的,她在嘲笑。
信里头的大部分内容都与江除余和沈树所说的一样,唯一的两点不同是江海同一直在强调着他对秦季的欺骗,还有站在男人的角度为她的父亲也就是潘志和秦玫偷情的开脱。
周良善嘲笑的也就是这两点,一句天真无知被骗就是介入别人家庭的借口吗?一句老婆怀孕空虚寂|寞生|理需要就是偷|情的借口吗?若是世界上的男男女女都如他们一般,社会是不是早就退回了可以随意交|配的原始社会!
周良善的情绪太过激烈,以至于沈树像见了鬼似的狠盯着她看,唯恐她做出什么过几的行为来。
见她垂下了拿信的手,又慌忙夺过了信,很快地浏览了一遍,宽慰她道:“别哭,别哭,这些都是过去的往事都跟你没有关系,还有老江叔的死他肯定是早就想好了的,昨天来这儿可能也就是想跟你说说那些个破事儿。”说完了这些,他又自言自语地埋怨道:“你说我昨天怎么没有看出来他反常呢。”
周良善抹了抹泪,瞥了他一眼说:“我不是哭他,我只是想起来了周韶宁。”
“周韶宁?”
“周山的亲爹,养了我半年的养父。”沈树并不知道周韶宁是谁,周良善已经擦干了泪,叹息一声说:“他也是自杀。”
还记得袁莎莎很是担心地问过她监狱里的周山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住压力选择自杀,她当时就笑了很肯定地说一定不会。她永远都忘不了周山看着渐渐僵硬的周韶宁的那种眼神,怜悯?痛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能想出来那个悲怆的眼神里到底含了多少种情绪,她只记得当时周山反复念叨着两个字,那就是“懦夫”。
那时起周韶宁的死一直是周山的一个心结,他如此拼命地活着,无非是不愿意自己成为他父亲一样的懦夫。
没想到事隔了这么些年,又一个懦夫出现在周良善的生活里。
以为死了就会被原谅吗?死了不过会让人暂时遗忘一些事情,等到某天记忆突然又悄悄地爬上来的时候,爱恨依旧。
不过,江海同的死还是给江陈余沈树周良善的生活带去了一些改变。
在江海同的追悼会上,或许是因为气氛太过压抑,沈树突然间发现其实安欣也老了,两鬓间也有了发白的发丝,说不定哪天也会……
沈树打了个寒颤,不敢继续想下去。虽说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这么想着还是觉得怪怪的有一种鼻酸想哭的冲动。
沈树想自己是时候不混蛋是时候安家立业也是时候孝顺安欣了,再不做这些时间是不等人的,追悔莫及这个词希望他这辈子都不要用上。
而那厢的老爷子在知晓江海同自杀的消息后,竟一病不起,医生说有中风的可能。
江陈余处理好了江海同的后事,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江海同已经没了那老爷子就是这世上他唯一的长辈了。
周良善想了想她与老爷子的两月之期基本已经到了,周山的事情也还在重调取证中,干脆收拾收拾所有的家当搬到老爷子那里好照顾他呀。
可是沈树不干了。
他离不开苹安,毕竟这里有他的事业,再说了安欣也在这儿呢,换个灯泡扛个大米什么的还是需要他的。
周良善要是带着秘密去了临市,小住可以,长住不行。
两地分居什么的太考验感情,有多少恩爱的夫妻一拉远了距离就出了事情,更何况像他和周良善这种半吊子感情的半吊子的假夫妻呢。可是又没立场阻止,人家去的理所应当啊。
沈树急的直挠头,周良善正在收拾着家当,他是插不上手也插不上嘴。
去还是得让去,大不了等老爷子身体好了,在接她们回来。
沈树这么想完,忽地又想起上回安欣说的想见见秘密。寻思着她们母子这一走,安欣指不定何年何用的才能再见上秘密呢。
遂开口说:“周良善,上回我妈说很想秘密,我带秘密去让她再见见吧。”
周良善一听,顿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沈树说:“没看我正忙着呢吗。”
沈树笑着说:“你忙你的,我又帮不上忙,正好带着秘密出门转一圈。”
周良善很严肃地说:“那不行,秘密出门我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