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善支支吾吾的还想转移话题,沈树当下就说:“我只问你这一遍,说还是不说你自己掂量掂量。”
周良善在心里左掂量右掂量,还是支支吾吾,不过这回有重点了。
沈树也听明白了个□分,敢情是害怕他有嫌弃她的那么一天。
他对她的担心嗤之以鼻,傲气十足地说:“我最敬仰的外交官乐海先生,才高八斗,娶妻为一字不识的农妇,知道人家怎么对待妻子的嘛,不抛弃不放弃亲自教导她从识字开始,一直到妻子可以与他站在同一个高度上。”
说完,沈树撇下周良善走了。
就在周良善又感动又忐忑地以为沈树是真的生气的时候,他又回来了,一股老书才有的气味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沈树的怀里抱了一堆书,全部是他以前读书时的教科书,一进门他便将这些书本往地上一放,正对上周良善小心翼翼打量他的目光,面带得意地说:“咱家特殊,以后的闺房之乐也就离不开这些旧书了,挑挑对哪个科目最感兴趣,我不收费从头开始教你。”
周良善瞧瞧他,瞧瞧书,又瞧瞧他,再瞧瞧书,嘴巴成o型,半天也合拢不上。
说风就是雨符合沈树的脾气,到了晚上,一阵翻云覆雨过后,沈树趁着那激情劲还没过,抱着光溜溜的周良善,翻开了一本宋词,点着书说:“大晚上的数学英语太不符合气氛,也就它有点儿情调了。”
“跟着我念,《青玉案》,”沈树轻声朗读,“东风夜放花千树……”
沈树念到这句“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时候,周良善突然很惊喜地叫道:“这句我知道,这句我知道,《还珠格格》里箫剑第一次瞧见晴儿的时候说的就是这句话。”
亲,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儿吗?
沈树气的哈哈大笑,为了惩罚她的打岔,一只大手攀上了她的身|体,顺着柔滑的“凶器”轻揉了一把,又咬了一口她的唇,吮了又吮,吸了又吸,直到她不自主地喘|息出声,他这才很正经地说:“我给你加深记忆,下次你就忘记《还珠格格》,只记得我给你念过这首词了。”
这一刻,周良善的心里只有四个字“禽兽老师”。
这个一开始不愉快而后来很欢愉的插曲就此揭过,沈树也彻底的消灭了周良善心里最大的心结。两人相对,沈树终于完胜了一把,打了一场很漂亮的翻身仗,以至于连续几天沈树都在梦里看见了周良善那望向他的盈满了爱慕感动和视他为天神似的崇拜眼神,太尼玛——爽歪歪了!
三天,离周良善和沈树的婚礼还有三天,周良善带着秘密去了关押周山的监狱探监。
这是至周山被关以来,周良善第一次来看他。
以前不是不想来看他,只是不知道来了要怎么面对他。她不幸福怕他担心,他未来的未知数也让她觉得没脸面对他,更承受不了他明亮的陷进黑暗的眼睛。
如今很好,她幸福了,他的官司也即将迎来黎明。
这是老天庇佑。
剔着光头身着囚服的周山精神头儿不错,在乍看见周良善的那一刹那惊愕了片刻,随后展颜微笑。
负责看守的警官并没有告诉他,来看他的人是谁,他以为仍旧是袁莎莎。在周良善消失的这么长时间里,没有谁告诉过他周良善为什么不来看他,也没有谁告诉过他周良善发生过什么事情,直觉也或许是感觉,说的更玄妙一点就是心灵感应,他觉得她是幸福的。是以,一直以来,他很安心。
隔着厚厚的玻璃,两人一齐举起了手边的电话。
周良善指着秘密说:“周山你看,这是你外甥。”
周山昂着脖子仔细看着秘密,嘿嘿傻笑了半天才说:“小家伙长得真精神,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不告诉我?”
“再有三天我结婚。”
“和……”
“沈树。”
周山又笑了,连连说着:“好好。”
“再有四天你的案子重新开庭。”周良善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感慨,一种想哭的冲动强烈袭来,她稳了稳情绪硬生生克制着又将眼泪憋了回去。
那厢的周山在沉默。
周良善说:“这一次证据齐全,当时围殴你的几人全部抓获并且认罪,律师说完全有把握打赢官司,将罪名定为防卫过激失手杀人,刑期3——10年。”
那厢的周山咧开嘴,笑了笑,叹息了一声。
“我,秘密,还有莎莎,我们等着你出来团圆。”
“干爹我每年都会去祭拜。”
“服装店你放心,生意一直不错,全靠莎莎一个人撑着,现在我回来了,我可以撑着莎莎。”
……
泪,不自主地悄悄落下。周山一直认为他很幸运,因为有她。
作者有话要说:外交官乐海的原型我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就是一个外交官,并且确实是娶了个不如自己的老婆,但并不像很多名人一样以没有共同语言等等理由抛弃妻子,他做好了丈夫也做好了老师。我一直以为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再说一下,这文还有一万多字全部完结,三章或者四章。
本来想,还是日更更完的,昨天家里突然出了事情,我在新疆工作的老爸不甚摔断了脚,我老妈就要出发去新疆那边照顾他,只有我一个人带孩子,码字有点儿困难,我会保持隔日更的速度尽快完结。但是,原本这几天就想发的新文,可能要等到十一月初才能发了。希望我开新文的时候,你们不要忘记我。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