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美得让他忘了呼吸,仅仅是一个背影就可以让他忘了呼吸……
凄美……那个背影,凄美的华丽……
“皇……皇上……”
幽若在他疾风骤雨般的热吻中冒出几个字,实在不明白这消失这么多天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饥渴的像是几天没吃饭似的……
不该的,他不该来的……在她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之后,在他看清她“心狠手辣,恃宠而骄”的真实面目之后,他不该再来的。
他是多么自负的人,在她如此“十恶不赦”的在后宫横行霸道时,他定会认定她和其他女人一样的贪慕虚荣,一样的肤浅无知。
如果当初决定以这种让他厌弃,然后将她抛弃的方式换的自由有什么必胜之处的话,那就是认定这皇帝可以把这天下事了如指掌,唯独在女人方面是只会看表面现象。
帝王的身份注定了他对女人的万分戒备,稍有差池,他定会宁愿舍弃,也不会费什么心思去探个真假。
毕竟,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女人,风华绝代的女人,也依旧是廉价的不得了。
而且,似乎她成功了……他开始频繁的宠幸其他妃子,开始频频的赏赐她那些华丽珍贵无比的衣服,首饰,开始总是吟着一丝讽笑得看着她……
那么,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不要!她不要再让他扰动一次好不容易平复的春水,她真的没有勇气再一次将爱从身上剥离开来……
只是任她再反抗,他似乎都要定她了,雨点般炽热的吻除去她单薄的衣衫,狂嗜的在她身上烙下刺眼的吻,灼热的吻,激昂的吻,将她的理智烧成灰烬,只能随着他的爱欲情潮中燃烧殆尽,直至泪水从眸中滑落……
“不要逃!”他温柔的吻去他颊边的泪珠,一遍遍低喃。
他疯了,她也疯了!
两个疯狂的人,借着疯狂的欢爱,剥掉虚伪的面具,赤裸裸的敞露着灵魂,等着对方来看清。
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强健的手臂依旧一动不动的搂着她的腰,好似深怕她逃离似的。
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
也许,她潜意识里已经考虑到这种可能。毕竟,他精锐的双眸深邃不见底。
然而此刻,她却觉得他们前所未有的近,近的她只要一睁眼就能看透他的心。
也许,只有这么一晚,他愿意让她看透他的心。
……
闭眼,长叹,幽若抬手想要移去那腰间霸道的手,却蓦然被一道人影再次压下,毁灭般疯狂的吻再次啃噬着她每一片肌肤。
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透着压抑的情潮和愠怒:“不准逃!我不会让你逃走的!”猛然咬住她小巧泛红的耳垂,他宣誓。
“啊……唔……”她可怜的只能在他狂风骤雨的侵袭中挤出几个单音节。
那一夜,他如狼似虎,折腾她直到天明,竟然误了早朝!
那一夜,他无数次威胁,决意掐断她逃离的念头。
那一夜,他害怕,害怕得只能以这种恶劣的方式对待她。
……
乱了,什么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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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小段的“假想情敌”要出场了,亲亲们期待着看幽若怎么把小段整得吹胡子瞪眼吧!
[后宫诡谲:第二十章怜惜]
清晨,晨曦初露,清风微漾。
“咯吱”一声,文竹绣图的轻纱窗子被推开,一身明黄睡衣,挺俊的身姿出现在窗口,望着满园的春花烂漫,青石玉竹,干净清新,仿佛伸手之间便可触及那美好。
鸟鸣盈耳,迎鼻便是一阵湿润的花香,飘渺淡然的仿佛清晨的风,掠过心田,却无痕……
他真的好傻,傻得没有看清这一切的风景,傻得忽视了身边最美的一道风景。
生机蓬勃的园子,朴实无华的居室,无处不是清雅舒适,不张扬,不奢华,不冷寂。
她的寝房从类没有华丽的装饰,就和印象中的她一样,云淡风轻却无处不在。
有些人,总是在某个角落,存在着,却不显眼。
就如有些风景,年年岁岁,依然在那个角落,只是看你是否睁眼去看看。
一阵舒风拂过,幽香缠绕,刚毅锋锐的俊颜一点点的舒展开来,剑眉也显得几分柔和,美丽的薄唇微微勾起。
他看到了……
心,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透彻的轻轻一点就能穿透。
他曾经赏赐无数珍宝给她,她也欣然接受,从不拒绝。
只是,此刻他才想起,那些庸俗的东西从来没有被摆上台面。
她,从来不在乎那些东西,从来没有在乎过……
……
段启看到窗外焦急等待的包奎还有朝阳宫的几个婢女,虽知道早已过了早朝时候,却不甚愿意离去。
转身望着那床头的人儿,依旧睡着,安详的睡着。看来,昨夜真的把她累坏了。
坐在床头,低眸望着熟睡的娇颜,大掌轻抚着随意散开铺在枕间的秀发,眸光扫视着,温柔的眉角,挺秀的鼻子,红润的唇瓣,秀气的下巴。
沉睡之中,却依稀可辨那淡淡的笑意,她总是这样,挂着疏离淡然的笑意。
蓦然,柳眉微微一蹙,一滴晶润的泪珠顺着鼻梁缓缓滑下,落在衾枕之上,淡淡晕开。
修长的指间爱怜的抹去那微热的泪滴,辗转爱抚着滑腻的脸颊,时光逆流。
心,抽搐。
恍然之间,痛的窒息。
为什么明明笑着,却还有泪珠?
为什么明明睡着,却依旧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