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博红颜一笑,自我放逐,我觉得值了。也许我回来之后,泓已经牵着别人的手,走在我们熟悉的小径,听着甜言蜜语,心里也不再有我。离开,躲在异地他乡,独尝苦果,这是对我自己的惩罚。
我到了广州,给了那边的罗厂长打了电话,他听说我要来很高兴,说会派车来接我。我叫他派人下午五点左右在广园客运站等我。我想先到黄小姐那里。
到了大学,里面的林荫大道、如火如荼的运动场和结伴而行的莘莘学子,不禁使我想起自己的大学校园生活。
黄小姐住的是专属港澳台胞的公寓大楼,在校园里面最僻静的地方。楼下的门卫很尽责,坚持要身份证登记。那时对港台澳来的学生像熊猫一样,专门加以保护。
“咚,咚咚”我敲了门。“谁啊?”里面传来清脆的嗓音。“是我,黄董叫我带东西给你。”黄董应事先给她打了电话了吧。
门开了,黄小姐出现在我面前。“黄小姐,你好!”“程课长吧?请进。”她还递给了我拖鞋,我换了才进。我和黄小姐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她对厂里上上下下都很好奇,问了我不少东西。我对她的印象就是觉得她待人很得体,甚有礼貌,肯定是从小受过父母的严格教育。
她住的是单身套间,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台电脑,里面布置得简洁、素雅,但是床单和枕头的hellokitty图案,还是暴露了主人的女孩子心态。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千金小姐的闺房,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爸叫你给我带来什么好东西呢?”黄小姐有点迫不及待。我将一包包的台湾食品掏出来,当然还有她的一包衣服。黄小姐小心地把衣服收好,然后在一堆堆零食中挑出最喜欢的。
“哇,有我最喜欢的肉松、牛肉干,还有美味的橄榄菜!耶!”她高兴得像个馋嘴的小女生。当黄小姐得知我这次会长驻广州时,嘱咐我有空一定要来找她,她在这里实在是人生地不熟,还没有逛过街呢!我答应她下次来陪她逛广州最热闹的步行街。快到跟罗厂长约定的时间,我跟她告辞了。
罗厂长居然亲自开面包车来接我。他三十几岁的年纪,黑黑实实,是本地人,他承包了一家集体加工厂,算是小老板。
我和曾小姐两次到过他的厂考察,说真的,条件没有其他厂的好。但曾小姐认为他较厚道,做生意灵活,为人热情,一定会合作无间,而且是唯一接受我们报价的。于是就在黄董面前力主将订单给了他。
罗厂长对我说:“太好了,程先生,你来我们这边我就放心了。有你的指导,我们的合作一定会更顺利。”然后滔滔不绝地问我一些个人情况,好像要将我x光透视般。我们互相说着客气的话,一直到他的厂里。
罗厂长给我安排了单独的住房,然后带我到车间看他的工人,开始赶我方的货。我细细地看了她们的工作,发现生产的要求不够严格,做得很马虎,只求速度和数量。我当即指出来,罗厂长马上叫来工头,批评他说:“怎么可以这样对付呢?程先生是负责质量的,你们要好好检查一下。”也不等我处理,罗厂长就拉我到他办公室喝茶神侃了。我被他的热情搞得哭笑不得。。。。。
放逐,为博红颜(8)
晚上,他非得拉我去吃饭,我跟他说不用客气,我是来工作的,不用招呼我。他说这哪行?我招待不周曾小姐还会怪我呢,再说你今天刚来一定要请你吃顿饭,才能算是尽主人的情谊!罗厂长叫上了今天的工头作陪,大家在一家生意很兴隆的酒楼吃饭。罗厂长说这家是本地人开的,味道最有地方特色。他点了些基围虾、膏蟹等海鲜,加上其他招牌菜纸包骨、叫化鸡等,花费肯定不菲。
我忙叫差不多了,不用再点了。罗厂长点点头,叫服务员拿一瓶小湖涂仙过来。“来来,程先生,难得大家高兴,来一杯,人生快乐要紧,难得糊涂啊!”
我跟他碰了杯。罗厂长似有所指,但我一时却不明所以。“小陈,快敬程先生一杯,你要多多跟人家沟通沟通!这样才会合作顺利,哈哈!”我连说客气客气。那小陈又来敬我一杯,真是有点不胜酒力。
原以为来这里是受罪呢,想不到会得到贵宾般款待,这个罗厂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酒喝多了,罗厂长也就话多了,说起他的创业史,大谈办厂不易,要我关照云云。他还要我以后叫他老罗就行,大家可以称兄道弟,不认就是看不起他。他叫我丰老弟,我叫他罗大哥。一席酒饭就迅速拉近了距离,我真对他的老江湖佩服得不行。
酒足饭饱,老罗打发小陈回去,却要拉着我去蒸桑拿。我第一次听说这玩意儿,不情愿去。老罗说,没事,就是洗个澡,有人按摩,特别舒服,就当陪大哥去吧。我拗不过,且也好奇。
老罗和我进了一家桑拿中心,拿上储物柜的钥匙,换上浴巾。进了桑拿房,大家脱得光溜溜,热气腾腾,马上被蒸得大汗淋漓,人在蒸笼般,花钱买难受。不过,冲上个温水澡,又马上变得舒服无比,然后再去蒸,出汗,反复数次。人也精神抖搂,生龙活虎,怪不得有钱人趋之若鹜。冲完凉,在大厅稍作休息,老罗冲我笑笑道:“爽吧?老弟。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和老罗各进了按摩房,不一会儿,服务生过来问我:“先生,有熟悉的技师么?”我说:“没有。”不过,我还是加了一句:“找个技术好点的吧!”“放心,我们这里的技师都是一流的,没有客人不满意的!”那服务生神秘地谄笑说。我奇怪,我只是要求按摩师熟手点罢了,有这么好暧昧的吗?正纳闷间,敲门声响起来,一会儿,进来了一个身材高挑,样子姣好的女郎,她身穿着日式薄衣,正亭亭玉立于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