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旁边还有一个公园,你道来公园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除了早上和晚上来运动的那部分人外,其余时间在公园里逛的人都是极度无聊,内心极度空虚,极需要我们拯救的……怎么——你盯着我干嘛,我说得太快了?”
李宾说:“不不,一点都不快,而且还说得非常的好听——但是我不懂。”
莫言问杜可可和叶子楣,说:“你们呢——也不懂吗?”
叶子楣说:“你别问我们,这种事我们女人懂什么啊,你觉得好就租下了。况且我觉得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不会全无道理的。”
莫言说:“既然你们都相信我,那我就租下了——李宾,你不懂也不碍事,反正有便宜你占就是。”
莫言照着门上贴的电话号码给房主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租房的事宜,然后在原地等着。
叶子楣说:“房主怎么说,一个月要多少钱?”
莫言说:“她说这个面谈——等一下她就来。”
杜可可再打量那间平房,推测说:“要两千块吧?”
李宾说:“恐怕不止这个数。”
莫言说:“可能也就两千块左右吧?不过这里也挺大的——我看最少有八十平方米。”
杜可可说:“要那么大有什么用,还不都是坐着陪人说说话听人叨唠。”
莫言说:“气派啊——我们要让人觉得我们的实力是厐大的,这才能使人相信臣服于我们。”
我本善良(18)
李宾说:“是和假文凭一样摆出来吓唬人的吧?”
莫言说:“——也是这个道理。”
李宾埋怨说:“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使人难明白了,吓唬人就吓唬人呗,还拐弯抹角的说什么臣服于我们,对着我们用得着这么文雅这么假惺惺吗?”
莫言歉意地说:“哦,对不起,我是进入角色太快了,一说到‘聊吧’的事就把自己代进了‘北大’博士的那个身份。”
四人又胡扯讨论了一下这平房的好好坏坏,李宾又埋怨莫言说话的假惺惺,随后四人都口干舌燥了,又都在“吃得好”那里买了一瓶“可乐”,要了一支吸管插进瓶子里,猛地吸着……
叶子楣吸了一会,吐出吸管抬起头来呼了口气,说:“你看,是那两个人吧?”
莫言把吸干了的“可乐”瓶子放在地上,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一男一女,说:“可能是吧——刚才接电话的是个女的。”
四人眼巴巴地看着那一男一女走到他们的面前,那女的在四人的身上溜了一眼,最后看着莫言说:“就是你们要租这屋子吧?”
莫言职业般的拉起脸皮赔着笑脸,答应了一声,说:“你就是这屋子的主人吧——一看这气派就知道。”
女的对他皖尔一笑,近乎调情般的对他眨了一下眼,说:“我这气派怎么了?”
莫言果断诚恳地说:“高贵,独立不群……”
女的脸上的笑容猛地增密变浓,说:“你取笑我吧……”
莫言连忙一挥手把她的话斩断,还惟恐她不信的又在自己诚恳的脸上增添了几分严肃,说:“不不不,我是认真的——你这气派就像你这屋子一样,你看,除了那边住宅区新建的那一堆小楼房外,在你这屋子旁边的都是些什么——还就是你这屋子是耸立的,其它的都站得歪歪斜斜,胆小的都怕它会塌下来不敢从它的旁边走过,你这还不是高贵,独立不群……如果你还谦虚的不肯承认,那我真的无话可说也不知道以后该说什么才是高贵独立不群了。”
杜可可看着那女的说:“你就可怜可怜他的承认了吧,不然他还要不知羞耻的跟你辩呢——你带钥匙来了吧……”
女的恍然大悟,在吊在手臂上的小手提包里找出钥匙,把门打开。
屋子是二房一厅,还带了一个卫生间的布置。那一女一男领着他们四人在屋子的每一个地方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大厅分两派对立般的站着。
女的眼里只有莫言,说:“满意吧?”
莫言说:“还可以。”
女的说:“你是租来住还是租来开铺做生意?
莫言说:“开铺做生意——开一‘聊吧’。”说完看那女的睁大着眼睛一脸疑惑,续解释说:“就是专门陪人聊天陪人解闷替人排忧解难打开他的精神枷锁让他豁然开朗重新对生活对人生充满希望和留恋……”
女的说:“就是拯救人的精神世界?”
莫言一拍手说:“对……”
女的说:“不拯救人的肉体满足人的生理需要吧?”
莫言说:“这个不干——我们可都是纯真善良的良民……”
女的说:“我想你们也不会干‘那个’——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们不像会做坏事的那种人。”
莫言说:“有你明白我就放心了。多怕我们为人民服务了还给人民鄙视给人民警察捉去了啊。”
女的说:“这个不怕,我局子里有人,就算真的被误会被捉了,你通知我一声,我保你没事。”
莫言巴结地说:“那以后真的要你多费心了……”
杜可可冲着莫言说:“你都扯到哪了,好像真的准备着干坏事似的——你还没问这里一个月的租金要多少钱呢?”
莫言“哦”了一声,说:“我还真的忘了,这里的租金要多少?”
女的说:“不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