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等人对着路心龙这些人心里还是有些发毛的,人,他们常杀,他们喜欢那种血腥的感觉和气味,但是,杀人和被杀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被杀的感觉应该不是特别的爽。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他们都看到了相同的结论,那就是被杀果然不是很爽的一件事情。
眼下强弱分明,如果继续让情况进行下去,被杀只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身为东厂和锦衣卫,架子还是要端着,态度还是要强硬,他们虽然怕死,非常想投降,但是他们不能,东厂对付叛徒的手段是别人所想不到呢,那是会比死还恐怖的一件事情。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还...还不把朝廷要犯交出来!”
蒋飞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脖子也是凉的,舌头也好像有些不好使。
“哈哈,死到临头还想要人?真是的,东厂的人都是这么笨的么?”
路心龙对着张少游微微一笑,张少游在路心龙的眼中分明看出了有如实质的杀气。
路心龙抬起手中长剑,剑指面前的这些人,双目如电,大喝道:“你们谁先出来送死?”
这时候,路心龙的众手下并没有把手中的弓箭放下,仍然将闪着寒光的箭矢对准着前方。
杀气凛冽,以路心龙的长剑为契机,如有实体的杀气像一个巨大的半球一样,笼罩了数丈方圆,寒风呼啸,伴随着杀气的催动,积雪覆盖的地面如同波浪般一层层的席卷开来。
实体的积雪可以像水波一样荡漾,这种景色如果在平常会十分的迷人,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人可以留意它的动人景象,因为表面越发的迷人,正代表着内里的死亡。
杀气如刃,割的面部如同针刺。
蒋飞等四人强行的运功忍耐着,但是其他功力稍弱的锦衣卫已经有些不支,摇摇欲坠。
路心龙露出不屑的表情,“有人出来没有?”
张少游在旁边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路心龙何以会如此,转念一想,已明究竟。
东厂这帮人看似不堪一击,但实际上,飞天长空又岂是浪得虚名之辈,他们可以说个个身怀绝技,强硬之极,否则也不会在东厂混到今天这个职位。
如果强攻,应该来说一定可以将他们歼灭,但势必会使己方伤亡巨大,如果像现在这样,先声夺人,利用刚刚的一番强攻,挫其锐气,杀伤其有生力量,然后再施展强势,施加压力,那必然会使他们的功力大打折扣,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不要目中无人,我萧长来会会你是何方神圣。”
对面东厂队伍中走出一人,正是萧长。
受气机牵引,路心龙长剑微微抖动,指向了萧长。
蒋飞等人并没有阻挡萧长,因为东厂本就是自私自利的,有人出场试试对手的虚实他们有何乐而不为呢?
赢了最好,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
面对萧长,路心龙不敢大意,只看他气势逼人,步履稳健,举手投足间所显露出来的那种张狂,就可以知道,萧长可以算是一个强硬的对手。
长剑在手,萧长的气势陡然间暴涨,但是他却没有急于出手,并非不能,而是不敢。
路心龙的实力深不可测,萧长并不敢贸然的出手,高手相争,瞬息间就可以决定生死,在这时候任何一点的疏忽都是不可原谅的,都是不可挽回的。
萧长在东厂一生中经历的大战无数,但是像今天这样使他有些没有把握,不敢首先发难的情况可以说绝无仅有。
所以在没有确定胜算的情况下,保持现在这样,对峙的局面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那时候考验的就是不只是功力,还有的就是很多其他的不可测定的因素。
萧长可以说是在赌,用自己的命来赌荣华富贵。
两人都没有说话,双目互对。
两人间的空间渐渐的有些扭曲,有些模糊,仿佛透明的空气在压力的作用下,变得渐渐成为实体,可以触摸,就像----一堵墙,是的,墙,一个难以穿越,阻隔了一切的东西,所以两人都没有动。
不知道会是谁先击破这堵墙呢?
时间在流逝,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紧张,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