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会揭开柳品之丧心病狂杀人取血之谜,究竟是为了什么使她对自己的亲哥哥也不放过。霜剑探魔教,意外遇到曾经故人。
明天会揭开魔教教主的身份以及她为什么喝人血。
明天的更新完了之后,“洞房惊魂记”这个案子就结束了。
柳品之袍袖一扬,登时现出一柄“青龙剑”,她目光阴狠毒辣,身形如同鬼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持剑冲奔至霜剑面前,同她战至一处。只见剑光流转,剑气横扫,长发扬起,人影翻飞,斗得兀自激烈。一个解下披风,身形灵活,面上漫延出滚滚杀气;另一个体态微丰,表情沉着,脸上并未掀起什么波澜,冷静地同其相持不下。那个绣有“柳轩之”名字的并蒂莲绢帕被霜剑牢牢护在怀里,这可是扳倒柳品之的重要物证,万万不能被她抢夺了去。
侯中景对付那一帮家丁仆役很是吃力,他没有练过武,所以打法也就是那种最最普通的连踹带踢,丝毫未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饶是如此,他还是敌不过柳品之手下心腹,还没战十来个回合,他就捉襟见肘起来,肩膀、胳膊处也挂了彩。
柳品之略一分神,目光掠到侯中景那边的战况,她眸色微微一变,很快虚晃一招,飞身急速而退。霜剑一怔,方欲追赶,不料那柳品之身形甚是灵活,很快就闪身迫至侯中景身边。侯中景正在力敌众人,不妨头一个冰冷的剑身横在了自己的脖颈处,风倾云变之间,自己已经被柳品之控制住。她扬手,那闪动着嗜人血欲望的剑笼罩的杀机无处不在,虽未见血,亦让人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凛冽的寒芒。
“柳品之,你要做什么?”霜剑心中大骇,素日平静如水的面容也隐约起了波澜。
“只是想弄一个人质罢了,”柳品之笑得阴险,吐出的话语恍若毒信子一般,散发出危险迫人的气息,“若是你想让他活命的话,不妨跟我走上一趟。”
侯中景气的脸都绿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劫持了,这事如果传出去真是把侯家的脸给丢尽了。他越想越觉得忿恨难抑,忍不住在心头把柳品之的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却仍旧是不解气。
霜剑微微眯起了眼:“去哪里?”在不确定对方是否会保证侯中景活命的前提下,她不敢随便拒绝,只得先打探清楚。
“常州文泉山,”柳品之满意地看着霜剑的脸色变了一变,接下来补充道,“也就是我们魔教所在地。”
果然!这还未出虎口,又要进狼窝!霜剑沉下心思索片刻,明显的察觉到此时的情形对自己这方极为不利,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无论到哪儿都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更何况,自己原本就存了念头要去拜访一下这传说中鼎鼎大名的魔教教主,眼下机会主动送上门,不把握的话可就没了。心思急转过后,霜剑抬眸,眼光中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我随你去。希望你能够谨遵诺言,放了侯公子,他毕竟只是个无辜之人。”
“霜剑姑娘,你别答应,这肯定是圈套!”侯中景心头一紧,立即焦急大喊。那魔教老窝绝对不是什么好去处,活脱脱就是杀人魔窟。话说若是霜剑进去了之后,还会有命在么?
“好,够爽快!”柳品之面露得色,唇角微微上扬,“只要你前一脚迈进文泉山,我就立马放了他,绝无二话!”
待到这一行人抵达常州,已经是这年的深秋了,地面上已经结霜,随处都透着一股肃杀的冷意,刺骨冰寒。常州文泉山素来以高陡险峻著称,易守难攻。放眼望去,怪石嶙峋,山势陡峭,如同人工刀凿斧刻一般,而不像是大自然形成的产物。
到了目的地之后,柳品之果然依言放了侯中景,命他快滚,他却是执意不肯走,记挂着霜剑的安危。霜剑见他死乞白赖的不走,留下来说不定也会成了累赘,于是赶紧使眼色叫他走。侯中景第一次见霜剑散发出这么凌厉的眼神,不由得一惊,只得不情不愿的答应了走人。
山下守卫的魔教人员见状,立即派了几个人跟着霜剑和柳品之她们上山。
柳品之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们二人,语气淡然听不出情绪:“我看出来了,他倒对你挺上心的。”
“你确定?”霜剑并不瞅她,只是抬脚往山上走,鼻端笼罩着一层迷蒙的雾气,“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众人都传说侯公子心仪的是你嫂子南宫靖吧。”
“哈哈哈……”柳品之发出一阵莫名的大笑声,声音回荡在这幽深的山中,“那只不过是我暗地里派人放出的假消息罢了,根本不是真的。我本来是想杀了哥哥,取他的血,不料路颜的动作居然比我还快,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恩怨情仇就将哥哥杀害。所以我倒乐见其成,直接过去取了哥哥的血了事。”
“原来如此,你原先已经定下杀柳轩之的计划,派人乱放假消息不过是希望大家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侯公子罢了,”霜剑恍然大悟,忽悠觉得这一切凄凉讽刺的可笑,“有一点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你究竟是被魔教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为何这般为魔教卖命,不惜亲自取了自己亲哥哥的鲜血用以完成任务?”
柳品之笑意逐渐敛去,转而换做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瞳眸深深,散发出一种令人看不懂的光芒:“嗜骨粉,你可尝过它的滋味?”
霜剑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本心中充满了对柳品之的恨意,这下不由得消褪了些许。原来,她吃了嗜骨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