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灵吧”。
仿佛知道精灵王正在被两种想法撕扯,也或许纯粹是产生了好奇。埃尔隆德提出的问题让瑟兰迪尔在煎熬中找到了一丝希望。
“难道你被救回来之后,一点都没有被不堪的经历困扰?”埃尔隆德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为了确保对方一定完全能听懂,他又追加了一句。“要知道所有的女精灵救回来后,都把异性假想成折磨过自己的奥克斯啊。你怎么做到立刻就能抚平心灵上的创伤?”
“伟大的智者,您在说什么啊?”或许是因为说话的时候依然会牵扯脸上的伤痕,佛诺尔的说出的话语在音调上有一些不准。“我是没有强大魔法,也没有见过双圣树的普通精灵,怎么可能不被那些经历所困扰?和所有的女精灵一样,我被救回来后拒绝见所有的异性。一旦让我感受到异性生灵出现在身边,我会失去理智,用惊叫或是身边一切的物品驱赶异性生灵。即使是我的父亲被我用玻璃物品砸到满头鲜血,也用不断走近的行为让我紧张和排斥到全抽抽搐,直至昏眩。”
瑟兰迪尔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欧瑞费尔王会在母亲离开前的那一年里,身上和头上总是带着伤,也知道了为什么欧瑞费尔王禁止自己去看望母亲。他想接近并且安抚自己的妻子,却总是被失控的妻子所伤;他害怕自己的儿子也会妻子被伤害,更害怕儿子的行为让沉醉在痛苦中的妻子更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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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解除心结
精灵王声讨自己:我有什么资格怨恨自己的母亲?即使坚强如佛诺尔,逃离奥克斯之后也一样无法释怀。我的母亲,不过是和所有有着相同遭遇的女精灵做出了一样的反应,却被她无知又自私的儿子责怪了一百年多!
随着心结的解开,让自己远离佛诺尔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他松开了一直紧揪着胸口的手,毅然挑开了华丽的帷幔。
精灵王的突然出现让佛诺尔稍稍错愕。当对方伸着手找了半天,实在没办法在全身是伤的身体上找到一处落点,最终轻轻放了床边后,笑意取代了她脸上错愕。
“谢谢你……我……”瑟兰迪尔把头埋在自己双手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认为他想说的是:谢谢你为他解开了对母亲的心结。”埃尔隆德措词良久,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瑟兰迪尔的肩。还有一句话他不想代瑟兰迪尔说出来,那句话是:谢谢你的出现,让我可以找到梦寐以求的坚强。至于为什么不说,埃尔隆德也不知道眼睛上顶着低级魔法的女精灵到底是什么打算。这种事,还是让当事双方自己慢慢摸索去吧,其他生灵干扰越多,情况反而越糟糕。
佛诺尔知道欧瑞费尔王后的事,自然也明白“解开心结”的意思。她想用眼神安慰瑟兰迪尔,却发现对方一直低着头,只好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欧瑞费尔王后的事让你一直无法忘怀。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些把自己的事告诉你。”
“你有什么错?要怪也该怪我ada一直不肯告诉我你的事。”如果他能早一点告诉我二纪元3286年被掳劫的林地女精灵是你,我又怎么会在八年前才认识你?
200年前,欧瑞费尔王已经对佛诺尔的才能产生了忌惮,当时他恨不得从此之后与之再无交集,又怎么可能让瑟兰迪尔知道佛诺尔的事?
对着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精灵王笑了笑,佛诺尔意味深长地说:“欧瑞费尔王不肯告诉你,自然有他的原因。这个原因,就要由你亲自去发现了。”为了转移话题,她把眼神投向一直在沉思着的埃尔隆德,后者在她的鼓励之下总算是终止了欲言又止的状态。
“我不是很喜欢主动发问,因为觉得其他生灵想说的时候,不用问也会坦然告知。不过这件事我一定要问清楚。相信瑟兰迪尔也很想知道,也会有利于治愈更多有相同遭遇的女精灵。”下意识地把双手交握在一起,智者用严肃而又平和的语调问道:“你是如何走出心魔的?或者说,到底是多么强大的魔法,让你从丧失理智排斥异性的失控中回归到正常状态?”
“这个魔法的确非常强大。您曾跟我提过,它的强大远在魔戒之上。”说完这句话,佛诺尔不再出声,只是沉默的看了看埃尔隆德。后者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旋即舒展开来。
“是爱?没错,一定是爱的力量。我早就该想到,抚平心灵创伤最好的药品是爱的力量!”埃尔隆德兴奋得下意识击了一下掌,却看到瑟兰迪尔原本带着疑问眼睛中燃起了一团怒火。
这家伙,又想到哪里去了?埃尔隆德笑着摇了摇头,刚想提醒精灵王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引发误会的女精灵却先他一步说出了真相。
“是父亲用爱治愈了我。”提及父亲,透着坚毅的眼神立刻变得柔美起来。就连蓝色的眼眸中也闪出星星点点,宛如璀璨的星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尽管佛诺尔用朴实无华的语言平淡地讲述了一个关于父爱的故事,结束后她也一再重申自己父亲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辛达精灵,瑟兰迪尔和埃尔隆德还是被这位普通父亲的行为震撼到沉默了许久。
那是距离现在156年前的二纪元3286年的秋末,盖姆又一次顶着满头的鲜血,被自己的大女儿用一切可能利用到的物品砸出了房间。为了不让女儿激动到晕眩过去,他拖着不知道被什么硬物砸到失去了知觉的右腿,用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房间,可女儿惊恐的惊叫声还是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