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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去虾壳,蘸上酱料,再殷勤的喂到某人嘴中,一系列动作做得那是优雅无比,引得向来面无表情的肖呈御也忍不住侧目,那眼中的疑色仿佛是在打量眼前之人是不是由谁假扮而来的。
倒是路凡与杨均两人淡定的与肥美的大虾作斗争,动作一点也不慢,只是路凡多扫了几眼单亚瞳与肖呈御,镜片下的眼睛带着某种探测,单亚瞳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看过肖呈御,这与单亚瞳对付陌生人时有些不同。
似乎丝毫不想顾及肖呈御的面子。
这个猜测让路凡心头跳了跳,忆起两年前在唐阮卿与景絮颜订婚礼上捡到的字条,心中的答案越来越明朗,几乎可以肯定,他挑了块八宝鸭,嗯???味道不错。
从始至终他也只是一个看客,从前是如此,现在依旧如此,谁感动了谁,谁负了谁,谁失去谁得到与他又何干?
酒足饭饱,肖呈御夫妇也看了场忠犬大戏,只是从头至尾叫单亚瞳的青年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几人坐在沙发上,单亚瞳的态度让肖呈御有些尴尬与恼怒,却不能发作,无论是从肖子墨还是单亚瞳现在的地位来说,他都不能对单亚瞳做什么。
气氛越来越尴尬,单亚瞳从沙发上站起身,“我累了,先去睡了。”他视线扫过肖呈御与清雅,露出一个勉强能成为笑的表情,“两位,晚安。”
“晚安,”清雅优雅的对单亚瞳颔首。
单亚瞳脚步一顿,视线细细在清雅脸上扫过,脸上的笑意明显了不少,点了点头,便越过几人上了楼。
在肖呈御夫妇走出大宅时,清雅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看,就看到穿着白色衬衣的青年站在阳台上,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清雅有种感觉,少年看的是自己的丈夫。
那是一种嘲讽与叹息般的感觉,似乎带着某种不忿,有仿佛是某种放下。
清雅侧头看向自己的丈夫,才发现他的视线正落在少年身上,眼中带着某种不能言说的恐慌。
她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在十多年前第一次遇到那个如玉少年时,少年便是站在那幕色中的阳台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走吧。”身边之人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拉着她快步走出这栋温馨的别墅,就像是急于逃离某个噩梦,踉踉跄跄,却永远也走不出来。
黑夜无边,噩梦又岂会有尽头。
巨星,算什么
洛番外;没有如果
他想忘记很多东西,可是总是不能。
比如年少时不能忘记自己的母亲逝去不久,自己的父亲就娶了另一个大家小姐回来。比如年少时,在那个雨天遇到自己第一个深爱的男人,又比如年少时,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让自己动心的少年。
如今自己早已经不再年少,明明只有二十六岁的他却觉得自己沧桑得犹如一个老人。
“总监,这是xx公司传真过来的合同,”秘书把合同放到他的桌上,“欢乐之家孤儿院的孩子们明天要进行一个感恩合唱,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邀请了捐款的善心人士,刚才孤儿院的院长打了电话过来邀请您,总裁您去吗?”
欢乐之家?他愣了愣,是单亚瞳小时候待的那家孤儿院?略略思索一会,他点了点头,“明天的时间,你给我空出来。”
这些年,他给两家孤儿院和一些贫困山区捐了不少钱,媒体上说自己是什么慈善家,他感到好笑,他做这些不是因为慈善,只是因为爱过的人,都是从那些地方里面长大的而已。
秘书走了出去,他没有心情看那些文件,站在窗前,回想起起年少时一件件的过往。
与景安爵的初遇,对景安爵的迷恋,在单亚瞳身上找的那种熟悉之感,还有在单亚瞳面前不同的自己,发现自己喜欢上单亚瞳时的慌乱,到最后无奈的放弃,一切都恍若隔世,想起来有些不真实,却又让人忘不掉。
距离他退出娱乐圈已经8年,从一个嚣张的十八岁小天王成为一个外界眼中成熟稳重的公司总监,似乎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偶尔他也能听到单亚瞳的消息,与某某大牌导演合作了,代言某某国际书牌了,与谁谁又传绯闻了。
他在想,也许肖子墨那个爱吃醋的人看到那些报导又会难受好一阵子,平日与肖氏也有工作上的合作,可是他很少见到单亚瞳,也许是不巧,也许是肖子墨不想自己与单亚瞳见面,偶尔在宴会上见到,彼此也只是客套的说一些话,还没说上别的,肖子墨就会像背后灵出现,然后用尽一切无耻的手段带走单亚瞳。
点燃一支烟,他苦笑,八年的时间已经让他放弃了不少东西,也学会了不少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一成不变,就如同曾经风光的肖家大少爷,现在已经与他的妻子离婚,整日出入夜店,看起来颓废不已。
肖家大少与二少不和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其中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家庭,也可能是因为财产的争夺,但是他却觉得,这其中还是单亚瞳的原因。
单亚瞳不喜欢肖呈御,自从一次宴会上看到单亚瞳冷眼面对肖呈御时,他就知道,单亚瞳讨厌那个男人,他苦笑,能被单亚瞳讨厌的男人,还真是不多。
下午与一个大客户一起去用晚餐,这个客户是个外国人,说是很想吃z国菜,于是他带了这个大客户去了新开的一家中餐馆。
进了中餐馆,他就碰到提着一包食物的肖子墨,瞥了眼他手中的东西,“肖总裁,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