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足够兵力的时候去冒险,胜利的机会也许只有百分之一,等到没有足够兵力时,再做任何行动,胜利的机会都是零,许多指挥官都明白这一点,但他们没有实行前者的决心。
(八)拼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刘经终于下了决心:“我决定,采用强岭计划!”
“师长,我认为您应该把当前形势告诉大家,如果不知道为什么作战,肯定打不好,”强岭说,“当然这话也不能全说真的。”
一分钟后,刘经再一次对全军讲话,每个官兵耳朵中受话器传出的声音震撼着他们的心,然后是惊慌、害怕等反应,但最后都变成了决死一战的勇气:不管这勇气是自然而来还是被迫鼓起。
“弟兄们,我是你们的最高指挥官刘经,咱们刚才打了一仗,由于东加军队使用了违禁武器中子弹,咱们完全没有准备,所以吃了大亏,死了不少兄弟。”接着刘经简单讲解了中子弹的知识,“我们主力部队也遭到这种武器攻击,损失很大。我们低估了敌军的实力,现在四、五倍的敌人已经对主力形成包围之势,登陆地点的飞船已经全被摧毁。主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我们这个方向撤退,利用我们的飞船离开。我们的任务是消灭当面之敌,为主力打开通道。我不知道你们之中是不是有人心中害怕,想丢下主力,自已掉头逃跑,如果是这样,我不会通知留守登陆飞船的部队,让他们在你们到达的时候统统枪毙,因为根据情报,东加军一支十万人的部队,已经迂迴切断了我们后路,逃跑也是死路一条!咱们惟一的生路,就是打垮面前的敌人,和主力会师,然后一齐打垮身后的敌人,才能安全撤退!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小子们,”刘经大吼,“拿出男人的血性,拿出寥廓军人的气势,跟我一起去拼命!”
全军一起大吼,不管是热血沸腾、杀气腾腾,还是心怀绝望,都断了逃跑念头。
刘经“咕嘟嘟”喝了半壶水,一抹嘴,说:“如果我阵亡了,由你接任指挥官。”
“我只是个中尉,刚越级担任集团军参谋,如果再越级指挥全军,恐怕不能服众。”强岭说。
“计划是你制订的,只有你才能最好执行。”刘经说,“至于怎么服众,我不管,自已解决。快说行还是不行,不行我找别人!”
“行!”
刘经往电脑中敲入这个备用的特殊任命,“你立刻回重炮团!匡参谋,把强岭的线路保持全时开通!”
东加军第二波攻击编制中有现役军人十万,预备役五万,气势汹汹紧追在寥军屁股后面,扬眉吐气,好多士兵大呼小叫,骂敌人“孬种”。
东军指挥官却没显得那么轻松,他很明白敌人退而不乱、撤而不散,这场仗远没打完。“26师,你部为什么突前,立刻降低速度!”他一直紧盯雷达显示屏幕,这时凶巴巴命令。
26师师长正悠闲地坐在指挥车中,猛然挨训,心中老大不乐意:我不就比别人快了不到两公里,冒了一点儿头儿,至于吗。这时雷达监测员突然叫道:“敌人停止不动!”
东军指挥官不单看到了雷达屏幕上的显示,还收到了卫星传来的图像:寥军士兵正在进入气垫战车。他心里忽然一阵轻松:看来敌人终于决定撤退了,这样挺好,自已这支西路军的司令官向总司令部争了半天,结果一个机器人没得到,单靠士兵去和寥军干,虽然占着优势,肯定会胜,但损失也肯定不小,还是让那些有机器人的家伙们去拼吧。但他还是下达了这样的命令:“炮兵射击,全军继续前进,准备开火!”
东军的炮弹都被寥军电花弹形成的电花弹幕拦截下来。
各部比较聪明的指挥官已经猜到敌人要逃跑,暗笑总指挥官装相咋呼人,但很快他们就瞪圆了眼睛:装车完毕的寥军并没撤退,而是掉转车头,疯了一样冲回来,耳边则响起总指挥官的大吼:“敌人杀回来啦,给我全部消灭,各部停止前进,准备射击!”
寥军还没出现在视野之中,经过高空战机校射的炮弹已经落在东军阵中,东军指挥官恨得咬牙,却命令炮兵停火:敌人三千公里的时速,已方炮弹打得准才怪。“快接防空师,让他们把飞机打下来!各部全速前进,发射导弹!”他暗骂自己糊涂:刚才怎么会停下来等着挨炸?
东军的地空导弹争先恐后窜上天去,高空中的寥军战机立刻边发射拦截导弹边缩往已方阵后,借助已方炮火拦截了其余攻击。
两军气势汹汹对杀而上,寥军呈箭头形戳向前方,冲在最前面的是重炮部队,电花导弹、电花炮弹形成的弹幕摧毁了东军密集的导弹雨,象母鸡的翅膀一样遮护着步兵战车这些“小鸡”。
终于,双方进入步兵视野,随着司令官一声令下,电磁枪、小口径电磁炮骤然爆发,无数枪弹倾泻入对方阵中,当然东军在这种情况下不敢使用中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