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沙曼,让他进来。”
那个被叫做“沙曼”的听这样说,转身进去了。邰绎也跟着进来。门“咣”地一声在脚后跟关上了,吓了他一大跳。
屋里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没有什么家具。借着从窗格中漏进来的些许月光,邰绎看到大厅靠墙的地方似乎搁了一张高背椅,上面有一个黑乎乎的大物什。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他扑来。
年轻气盛,不知忍耐!邰绎暗暗骂道。
这时,那个大物什却开口了:“沙曼,去寻一支蜡烛来。”
待到烛光跃动时,邰绎才看清沙曼是个美丽清瘦的姑娘,前面的那两幅布条,原来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而说话的那个人,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蜷在高椅里。从外形上分不出是男是女,虽然他(她)的头发银白且更长些。他(她)眯缝着眼睛,却有一个硕大的肚子。像什么呢?邰绎不禁想到。
“你敲了这么久,不累么?”大物什说道。
邰绎想开口,却感到喉咙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发不出声音。
你打算什么时候停下来?我在这里住了五十年,从没有人抱怨过什么。连你们的房租都交了,怎么还与我这个老头子为难!你们人还真不知足!沙曼,把他请出去,并且告诉他如果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会有什么结果!”
沙曼走过来,在他的手心上按了一下,接着邰绎像被人推着一般被请出了那间让他惊愕不已的屋子。门又“砰”地一下在脚后跟关上。
邰绎奋力地咳了几下,喊了一声“喂”,声音大得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还好,他庆幸道,我还能说话。
到了自己的屋里,一盏盏灯掀过去,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照得满屋子亮堂堂的。就这样直坐到半夜,孟胖子回来了。无数次的历练让他已能千杯不醉。
孟胖子满脸堆笑:“真够朋友!不但留门还等我。”
邰绎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冲他喊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没和我说楼上住的是一个怪物!”
孟胖子推开他:“你见到他了?他不是还有个美丽的孙女么?”
邰绎更气了:“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还拉我下水?”
孟胖子却不理他,打开门走了。
“喂!”邰绎追过去喊道,“这么晚你去哪?”
楼道里哪有人,却听见楼上又扑啦啦一声响。
邰绎恨恨地关上门,想道: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