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绎已经有点适应这种昼伏夜出的生活了,毕竟为了契约,他得和沙曼和平相处。
这天晚饭后,邰绎被沙曼扔进厨房洗盘子,心里很是不爽。不过,看着整套的银餐具,邰绎感到拿着值钱的东西感觉真好。他边洗边高声冲客厅嚷嚷:“吸血族不是怕银制十字架这一类东西的么,为什么你们还要用银餐具?”
“我们不是吸血鬼,更何况为了防止别人用这种办法对付我们,我们自己就得先学着适应。”沙曼的声音仿佛离得很远,却又一字不拉地落进邰绎的耳中。
邰绎擦干手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沙曼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在面前转了一圈,连声问:“怎么样?怎么样?”
邰绎抽动着嘴角,痛苦地忍着笑:“你……你,没想到你也会穿裙子!”再也忍不住了,拍着沙发大笑。笑虽笑,他时刻提防着沙曼又对他实施暴力。
沙曼却像泄了气的皮球,倒在沙发上:“真的这么差劲么?”
邰绎抬起头:“你今天好奇怪。其实还好了,只是突然看到你这样有点不适应。”
“因为等下我们要去见一个美人。”
“美人?”邰绎心头一动。
“确切的说,是一个美人僵尸。”沙曼瞄了眼邰绎,“你害怕了?”
“坦白的说,有一点。她厉害吗?”
“恩。他可以在白天出门,不惧怕太阳。无论是大蒜、银制十字架、教堂的圣水都不能伤害他,甚至银子弹。”
“那我们还去?”
“他是我的朋友。要进行血融,必须要去他那取一件东西。”
“哦。”邰绎无力地回答,毕竟狼人留下的恐惧后遗症还未消退。
沙曼笑了笑:“你放心,他不会主动伤害人类。而且,他打不过我。”
尽管邰绎有千般的不乐意,还是和沙曼一起出了门。
叫了一辆出租,直奔半山花园的豪华住宅区。为什么不用飞的?嘿嘿,因为沙曼今天穿了裙子,而且带着一个百十斤重的大男人飞那么远,实在耗费体力。
开了半个小时才到。
一下车,邰绎就感到了穷人与富人的巨大差别。偌大的土地上只有一些稀松的二层小洋楼,每座小楼都划分出一个独立的空间,装饰的富丽堂皇。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里面有游泳池、网球场……虽然主人经常不住在这里。
沙曼在一栋欧式建筑前停下,这是少有的亮着灯的房子:“就这了。”说完拉着邰绎飞到二楼的阳台上。
邰绎苦笑:“就这么进来了?”然后他看着沙曼提着裙子四处叫:“蓝狄!”
转了一圈都没见人。
“小狄狄……”
不光是邰绎,就连沙曼自己也掉了一地疙瘩。
一楼的浴室传来“沙沙”的水声,沙曼提着裙子走过去一脚把门踹开,邰绎也赶过去。
“咚”地一声显然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他想站起来,可是一看见进来的是沙曼,赶忙躲进浴缸的泡沫中:“是你?你来干吗?”
“呵呵,不欢迎吗?”某女恶意地笑着,跳进去坐在浴缸边上。
浴缸里真是一个美人,半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一双蓝眸因为害羞低下了,姣好的面容安静地半隐半现在双臂中。不过刹风景的是,虽然有点阴柔,但可以明显看出,这个美人是个男人。
沙曼左手挑过他一缕长发,放在鼻尖一嗅:“恩,好香啊!”
一抹驼色迅速爬上美人芙蓉花般的脸上:“你,你别乱来!”
“财劫还是劫色?”某女继续晃着那只手。
芙蓉花更红了:“你这次又要什么?”
“圣水杯。”
“不行!”芙蓉花义正严辞地拒绝。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芙蓉花把眼一闭,准备从容就义。
“哎呀,这招竟然不灵了!那我只好用杀手锏了,幸好我今天带着了,”沙曼说完从身后掏出一只银制琉璃沙漏,“你不想听听他对你的承诺么?”
芙蓉花把眼睁开,考虑了半天,不置可否。
沙曼把悬浮着的沙漏倒转,随着沙的流下,一些声音飘了出来――
“沙曼,如果你见着他,请告诉他,摩利对他的爱永世不变!”一个好听的男中音。
“他?他是谁?(某女恶意的笑声传出)”这个声音是沙曼的。
沙曼打了个响指,沙漏中上层的蓝沙停住了,声音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