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一白天的休息后,四人都格外精神。当然也少不了紧张,因为血融就要进行。
客厅中碍事的都被移开了,摆上了一张奇怪的大理石桌子。
沙曼看着邰绎,被盯得快成冰棍的某人大叫:“我不反悔,别再问我了!”神情却极为凄惨。
“不是,”沙曼的话撕扯着平静,“我是想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邰绎满脸黑线:该死,估计让我留遗言呢。想了半天,涨红了脸:“给我留条后路。”
沙曼没理他,把允叶草取出来放进圣水杯。
奇怪,邰绎瞪大了眼睛,那个圣水杯自己看过啊,应该是密封的啊,而且,那支允叶草那么大,怎么能放进那么细的圣水杯中呢?
“当”的一声吓了邰绎一跳。银匕首撞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努,在中指上划一个小口子,让血流出来。”
邰绎咬了咬牙,拿起刀子,眼一闭心一横:“嘿,好了!”
可他一抬眼,鼻子都气歪了:“你,你怎么可以用针!”
“我本来想告诉你有刀和针可以选择,谁知你这么性急,呃~”
站在旁边的摩利和阿黛实在忍不住了,扶着门笑。
邰绎回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沙曼却似什么都没发生:“像我这样,把手放在这里,让血流进入圣水杯。”
邰绎学着她将手放在圣水杯上方,手心向下,让血一滴滴流下。就在那一刹那,血仿佛受了指引似的,挣脱身体的束缚,形成一道血柱,争先恐后地向圣水杯涌去。看起来细而小的圣水杯此时却恍如一个巨大的容器,怎么都装不满,那支缩小了的允叶草浸腻在其中,摇曳不止。
邰绎没过一会就感到头晕目眩,他知道失血过多会休克。
这时,一只手抓住他的右手:“再坚持一会就好,马上就要回流了。”
邰绎只觉得时间――慢的可怕!他拼命转移注意力,想起爱因斯坦那则经典的关于相对论的比喻:坐在火炉上的一小时和坐在美女身边的一小时,让人感觉是不同的。邰绎轻扬了下嘴角:都什么时候还能开这种玩笑!
渐渐地感到有东西正往手指里钻,忍不住低头看,圣水杯里的血又争先恐后地涌进中指,流遍全身。
很凉,原来她的血这么凉,就像她使劲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一样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紧紧抓住的那只手松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