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还这么做,让郁葱葱为难?”
“江夏,我总不能放手自己喜欢的女孩。”
“这跟你放不放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要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上了,还用等到现在么?当年你在学校风起云涌的时候郁葱葱没有对你动心,现在你就指望她倾心于你了?”
齐歌苦笑一下,“……江夏。”
江夏依旧没给面子,“别怪我说话难听,当年你把事情做得那么明显了,尽人皆知,全校都知道有个文学院的二货暗恋你,可结果依然这样,郁葱葱还是郁葱葱。她不是个会因为外力而改变自己的姑娘,她是个执着且勇敢的二货,这点你还不了解么?”
齐歌心里微微刺痛,当年的行为只是为了让这个小姑娘就范,怎知……“江夏,我对她是真心的。”
“屁话!我要是看出来你有半点虚情假意,甭管当年还是现在,老娘绝不会容许你这个妖精围着她转。但问题是……啧,怎么说不明白啊你!”江夏狠狠叹口气,“你们折腾吧,感情这回事,不折腾一次是闹不明白的。”
挂断电话,齐歌凭窗而立,手中握着的手机还隐隐发烫,就像见到他的宝宝时,心脏那块的感觉一样,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郁葱葱起了个大早,程远交代的事情,她一定不会耽误。做学校的早班车再转地铁就到了b市图书馆,打开信息看了看经理交代的那本书的名字,回身上二楼。
刚刚要刷卡进门,就见到经理远远地走来,“经理,你怎么来了?”
程远晃了晃手中的书,“我找到了。”
郁葱葱顿时沮丧,“那还让我来……”
程远笑笑,揉揉她的发,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对了,你不是说有论文要赶么?”
“嗯,上次还被老师批评了。”
“哦,”程远很认真的样子,“这么严重,课题很难么?说来听听?”
“也不是很难啦,就是balabalabala……”
程远满意的点点头,“确实不难,唔……我记得图书馆7楼就是各类世界名著的文献库,我们去看看?”
郁葱葱完全沉浸在论文被批的惨剧中,只能随着程远的话机械的点头。
阳光正好,那光束透过明亮的窗子照进来,能看见一束灰尘粒——这时光,宁静弥远。两人相对而坐,稍稍一歪头便能隔着电脑看见对方。只有一点遗憾,图书馆不允许自带咖啡。程远想,这样好的日子,跟她一同坐着,看看书,喝喝咖啡……若是时光就此停住,怕是此生也无遗憾了。
一个找资料,一个埋头写,只一上午的时间,千字论文便搞定。
打印出来的时候郁葱葱还在惊奇,“这……就写完了?”
程远手中握着两罐温吞的咖啡,“是啊,原来这么简单。”
郁葱葱漾起大大的笑脸,“那……经理我能不能销假啊……”
“哦……”程远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你说请假就请假,你说销假就销假,我这个经理真是太没面子了。”
郁葱葱低头窃笑,大胆的抓住了程远西装的一角,“经理,求求你嘛,嘿嘿嘿。”
那一双玉手轻轻攥着的,不仅仅是衣角,还有程远的心。那里微微刺痛,痒痒麻麻的,难耐无比。他想抓住轻轻握着,却知道,眼下并不合适。
下午便带着郁葱葱去了成衣店,挑选了各式夏天着装,甚至有些大胆到……额,郁葱葱都不大敢看。她说:“经理,我们是去工作……”
“也顺便度假。这一个月辛苦你了,刚好赶到我休假,就带着我的小秘书看看外面的风景。”此话一出,惊到的不仅仅是郁葱葱,还有程远自己。他从不会说这样轻浮的话,可在她面前,竟这样情不自禁……
于是,周五的时候,两个人准时到机场。但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却着实让郁葱葱惊了一下:老大徐伟带着老婆白馨,老二秦峰带着老婆郭晓彤,老三郭晓松带着老婆苏叶,老五白煜带着老婆景乐。
“这……”
程远虚扶着郁葱葱的腰,在她耳边小声说:“都是我的朋友,别紧张。”
至此,郁葱葱终于明白,经理也有假公济私的时候,这哪里是谈公事嘛,明明就是玩的……》《
飞机上,郁葱葱想到了麦兜:“那里椰林树影,水清沙幼。”美如仙境的国度,印度洋上人间最后的乐园。
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真的就要跟自己喜欢的男人一起去了么?到了那里会发生什么么?像电视剧里演得一样……419?好吧……她邪恶了。
不过经理在床上……会不会比夏夏看的av里的男人还要厉害啊……捂脸好羞射》《
“葱葱?怎么了?脸很红。”程远担心的看了眼郁葱葱。
“啊啊啊……没事!”扭头,看飞机外面……额,什么都没有,白茫茫一片。
夜里到科伦坡转机的时候,郁葱葱早已经睡得不省人事,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程远一定不会吵醒她,但一见郭晓松那贱贱的、贱贱的眼神,他便无奈只能把她叫醒。
嘴角边还残留着一小滩口水,一双睡眼迷迷蒙蒙——可爱到极致。
终于能打开手机,先是短信如洪水般涌进,再是未接来电——大部分都是齐歌。
郁葱葱心疼电话费,没敢回电话,只发了条短信:学长有事么?我在国外呀,不能回电话。
齐歌看着b市绚烂的霓虹,紧握手中的手机,宝宝,你忘了周末见面的约定么。
那厢,程远拿了两杯牛奶走进,看到郁葱葱在发短信,心中莫名有一丝不痛快。秦峰抢在他前面说话,“老四,你认真的?”
程远看了眼秦峰,又看了看低头看手机的郁葱葱,一瞬间,眼神无比坚定,是一种任何种力量都无法动摇的决心。这决心,秦峰从未见过。
他说——
马尔代夫2
他说:“就是她了。”
——就是她了——
他说这四个字的时候,眼中是满满的占有和霸道,甚至还有一丝丝狠戾。这是大家不常见到的程四少,就连这几个兄弟也未曾见过几次他这样的表情。
秦峰默然,“你忘了小舅妈是怎么死的,忘了你在你外公面前说过什么话,忘了小舅妈临死前对你的嘱托了?”
郁葱葱忽然回头,对程远甜甜一笑,比划了一下手机。隔着几百米,程远竟看懂了她想要表达什么,她在说:对不起啊经理,我马上就过去,再等等我好不好呀。
他便笑着点点头,对她挥了挥手。她高兴的转过头去,继续发短信。
程远索性将手中的牛奶给了秦峰一杯,两个人坐在机场长椅上,他说:“二哥,我会将家里的事情料理清楚之后再爱她。”
秦峰轻叹口气,“你那个外公,你料理得明白么?他要是听得别人劝,小舅妈也不会死。”
程远饮了一口牛奶,轻轻摇了摇头,“小舅妈有这个结局的根本原因在于小舅舅,而我不是小舅舅,我也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