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祁连歌低头,“天婳,你醒了?”
眨了眨眼睛,嬉笑一句,“连歌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命大着呢。”
“能不紧张吗?”
“婳儿。”沈清蕊压下怒火,坐到了榻边,“可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吗?”
洛天婳摇头,“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你后背的一掌可伤了五脏六腑。”祁连歌阴郁着眼看向南宫语,“太后娘娘,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殿下心思歹毒,不严惩难以服众!”
沈清蕊打量一眼盛怒说祁连歌,这个缔远皇把婳儿一路抱回,到现在都还不撒手,为了婳儿还不惜冒着得罪风冥的危险要严惩南宫语,哼,想抢我儿媳妇,没门。
伸手搭在洛天婳肩上,示意祁连歌让个位置。
祁连歌自然的起身,沈清蕊坐到了洛天婳旁边,“婳儿,南宫语蓄意谋杀,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洛天婳的目光落到了南宫语身上,清凉得似乎着考究一件物品该不该买下。
“臣女以为,应当,削去品级,贬为庶人。”
南宫语腾的站起,“洛天婳你凭什么这么说?本公主要杀你,你就得死!”
“给哀家掌嘴!”
“是。”千瓷早就手痒了,立马应下沈清蕊的话。
“我是公主,我看你们谁……”敢。
“啪,啪啪,啪啪啪……”
“啊~你个贱婢!啊!”
“公主怪不得臣女,公主看趁你病不顺眼,想要铲除无可厚非,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用御前侍卫,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顾!”
沈清蕊道:“婳儿说得对,丫头别打了。”
千瓷听话的停了手,南宫语顶着一张猪头脸泪如雨下,“母后,语儿说您带大的,您不能为了一个洛天婳贬我为庶人,母后……”
“来人,将南宫语带下去,皇籍除名,贬为庶人,终身幽闭太庙!”
“是。”侍卫快步上前,不顾南宫语的吼叫,粗鲁的拉着南宫语出了帐篷。
在场看热闹的小姐公子心里都有了计较,这洛家二小姐,有个护短的左相舅舅,有个威名在外的将军父亲,如今更有太后偏心,缔远皇相护,怕是惹不得了。
“婳儿,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和下人说,不舒服了记得立刻叫太医。”
“嗯,谢太后。”
“嗯,都出去吧,别打扰洛小姐养伤。”
太后发话,帐篷内的人瞬间跟着沈清蕊出去了,连空气都好了许多,洛天婳疑惑的揉揉脑袋。
“难道是我眼花,把连歌看成了莫弈?”
“把我看成了谁?”
“啊,你还没走啊?”
“天婳就这么希望我走?”
“没,没,就是吓了一跳。”
祁连歌坐回榻边,“刚刚看到你昏倒,可吓死我了。”
“堂堂无双公子就这么点胆量?”
“还有力气和我开玩笑。”
青璃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药,“小姐。”
“我来。”祁连歌接过药碗,舀了半勺药汁,“张嘴。”
“不用了,我自己来。”洛天婳伸手夺过药碗,快速的解决了苦得掉渣的药汁。
祁连歌盯着洛天婳放回自己手心的空碗,哭笑不得,“这药很好喝吗?”
“好喝个鬼。”
祁连歌浅笑,“那你喝那么快。”
嘴角的笑容极浅,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温润,只是略微苦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