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宁宁此人长了个理科脑子,对于历史这个玩意儿,中国历史她仅仅知道那首沁园春上提到的几个朝代,什么秦皇汉武,什么唐宗宋祖,至于成吉思汗,那词上只说了名字没提朝代,冯宁宁除了知道他是个蒙古蛮子还真不知道他属于什么朝代,她还知道明朝清朝,还知道中国有四大发明,可是你不能问她这四大发明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她知道中国古代就有了纸张,可实在不记得老祖宗们是啥时候鼓捣出了玻璃。还是这个东西就不是她的祖上鼓捣出来的?
又瞪了一会儿眼睛冯宁宁的脑子终于来了个急转弯:这跟历史没什么关系,她只需要知道怎么弄就行了,反正她正在创造历史,或者说,她正在参与创造历史,以后都应该是后人记跟她有关的事,说不定还得背点什么冯圣人语录,冯圣人选集,冯圣人诗词,嘿嘿,背死他们!目前她只需要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弄的,谁弄出来的,顶好还能把那个弄出来的人骗到宁诺去。冯宁宁自己也知道制造玻璃的主要原料是沙、纯碱或钾碱和石灰,问题是比例是多少来着?还有那个温度?
她漫不经心地掂了掂那几个粗糙的需要回炉的丑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呀?”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我家妇君前些时候弄出来的,看着挺好看的就拿出来卖了。”
才出来,独一份儿!好极妙极万得福!
“看着挺好看的?我怎么看不出来这东西哪儿好看啊?”嘀嘀咕咕着,冯宁宁把那些东西掂了又掂,还拿阳光底下照照:“也不能说完全没用哈,逗小孩子玩去。那个,你家妇君在哪儿那,我跟她聊聊,我还想多弄几个这个东西。”
“我家妇君在城外狼烟山上的碱坊里做工,要天黑才能回来呢。”
“这几个我都要了,明天我还来,要有都给我留着,我都买了。”
扔下钱,冯宁宁乐不滋滋地走了,到城门口找到个小旅馆要了一间房子,让苏法派个人住下,接着在人口市场遇到个更大的喜悦…她买到两个被劫掠自丹拿之地的黑皮肤男人,语言不太通,卖价特低。她当时是因为听说丹拿之地的人与这里的人不同,他们是女人生孩子,她才买的,只想着以后有用,却没料到回来一边笔划一边交谈,这俩人还是炼铁匠。
赚大发了。
接下来要好好交这俩人语言啊,可连个字典都没有,唉。
路漫漫兮其修远,做冯圣人还得上下而求索。
冯宁宁对前景不那么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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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点儿;各位凑合下;我下午出差;到地方要方便就继续;不方便就等几天哈……鞠躬
第21章
翠花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逛侍园还带着个侍夫。
冯宁宁却不管那套,乐颠颠拉着那侍夫跟她上了马车。待进了侍园就两眼不够使了,一边四下踅摸一边一个劲儿嘀咕:“叫侍园不叫妓院,叫侍哥儿不叫鸭子。哈哈,果然好听多了,怎么那老鸨不叫侍爹呢?嘿嘿。”
这里跟从前的世界一样,男子普遍比女子高,只不过大多有点儿纤瘦。这个好,冯宁宁顶讨厌痴肥男了,连给他们动手术都比切瘦子麻烦,那脂肪层太厚你非得多切几刀才割得透,到缝的时候也一样,那一层皮包骨头的瘦子,缝起来别提多顺手了。
不过您走路能不能好好的迈脚呢?干啥非要扭啊扭的?
再回头,我晕,到日本了,怎么都跟艺伎似的呀?
好好的,擦那许多粉,您就不能让我们看看您那真面目吗?
不过也对,这儿人的肤色都象菲律宾人,要不涂那么厚肯定盖不住,可是您能不能连脖子耳朵都照顾到啊,咳,那也不够,你看看,白刷刷一张脸上一只咖啡色的手捏着香喷喷的手帕捂着嘴冲你乐。
冯宁宁很想使个坏给他乐回去,又怕他误会靠过来,赶紧目不斜视紧拽着凝宵。
又拐了几弯,经过些亭台楼阁,一行人进了个长长的游廊,游廊对面是个小楼,楼前一个花池,长满了柔荻,小小的圆叶子浮在水上,孤零零的绿茎纤长地挺着,半钟形的花瓣白的蓝的微垂了头。看着极清雅,惜乎冯宁宁肚子里没几句能应景的诗。
她忽然对那小楼里的人起了期待。
进楼坐定,尚在寒暄,城守大人的二小姐到了。
冯宁宁照足了翠花的样子施礼,恭恭敬敬迎接二小姐。
得,宴无好宴,什么也不期待了。
二小姐性格很是随和,谈吐也豪爽,没几分钟就跟冯宁宁对了脾气,翠花又是个能张罗的,三人一时间谈笑开来,都有点儿相见恨晚的意思。
待饭菜上来,仆役退出,翠花便吩咐:“二小姐还叫皙玉来伺候吧?”见二小姐点了头继续说:“你再把洗云唤过来,这位大小姐今天第一次来,你给选个伶俐漂亮的新侍,再让蓝荻来给抚琴就是了。”
那园主恭敬告退,先进来个蓝衣少年,没化妆,就站在灯影里,面目看不很清楚,全没点儿眉如什么黛,眼是什么横波的意思,后面跟着个捧琴的。那人进来也不说话,只向几人行了跪礼,便退到一个角落,跪坐在灯影里低头抚琴。
不一刻又有三个少年进来。这三人并不擦粉,依旧是线条分明的五官,肤色却浅的多,润润的很有些光泽。眉毛是极精细地剔过的,弯弯的新月一般,眼睛带着媚,唇也是点过的,并不艳丽。冯宁宁知道这必定就是什么高级侍哥儿了。
看他们着装,却都是裙服,高领子象是加了衬,很挺括地托着下巴,领口微敞着,衣襟交叠着以宽带束扎,在腰侧垂坠着玉石一类,至于那是什么石头,冯宁宁是绝对不懂的。
虽然还有点儿娇柔的意思,不过还是挺养眼的。
红衣的莲步轻移,傍着那二小姐跪坐下来,黄衣的去了翠花那里,那白衣的怯怯看了眼冯宁宁,垂了头,踩着碎步走过来,先跪伏着行了大礼,轻声说:“侍奴默诗请大小姐金安,侍奴第一次见客,若有不到的,还求大小姐怜惜。”
冯宁宁笑嘻嘻扶他起来,握了他的手:“我本来就心软的豆腐似的,你又这样美,我怎么能不怜惜啊。”转头幽怨地看了眼凝宵:“偏我奶奶给他下了令,非死看着我。”回过头来又笑:“你就在这帮我敬敬两位大人,有空也照顾我一二我就知足了。”
“哈哈,大小姐富可敌国,人也生的俊,话说的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