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分割的爱是残缺不全的,但终究还是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这是既成的事实。迫不得已,又说,大爱无限,爱是可以共享的,不可以独占。似乎也有道理,但我所追求的宁愿是自私的爱,或许只有自私的爱才有感应。这样,就不要回到现实,梦碎了,一切皆为乌有。倘若非要如此,我们岂非成了鸡鸣狗盗之辈?别忘了,这是假如,假如可以一切都不存在。
只有这样我才可以进行自己的职业选择,若是没有了感应,未免就自私了些,因为我的经历告诉我,我绝不会再去选择象这种有机会进入枯燥乏味缺乏成就感又极具风险性最终却只能培养百无一用的懒汉的行业的我们曾共同选择的专业,但愿她也是这样的想法吧。
非是在非议现在所从事的行业,但我确不是这个行业所需要的那种八面灵光的人才,不要说咱没有那种足以冲破天的背景,即便有,对我的性格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实在是迫不得已的一种选择。
若是以现在的角度来看,也算不得迫不得已,你完全可以自由地选择嘛。却是不行,因为我仿佛习惯了这种稳定的只要别自找麻烦就尽可以平静安稳的生活。习惯是牢不可破的,让我丧失了所有冒险的勇气,尽管我不喜欢平庸的生活。
这是一对矛盾,矛盾里面又有选择,最好的选择就是以维持着这种飞不高跌不着的哪怕更低劣一点儿的生活为前提,但必须要让所从事的工作不再平庸。
这就难了,因为对于平庸理解的多样化,怎样才算平庸呢?若是按照“活着就是不平庸”的观点,我们的“假如”岂不要进了死胡同?但若要远离了这个观点,如果没有真实的体验,又怎样去判断啥是平庸?因为经常的问题,就是平庸与否往往只是人的一种感觉。
别犯难,我们的“假如”就具有这种化难为易的功能,我们只顾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假设。这样的话,或是定期地可领到哪怕极低的但足以维持生命的报酬去搞一点理论研究,或是从医至少也可博一点儿维持生活的资财,便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怎么,非要个干脆的结果?便是从医了,从医可以治病,治别人,也治自己。
行了,不啰嗦了,总算有了我们“假如”的前提,凡事只要有了前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始了,或许这个名正言顺只是一个梦,但我非要这个梦。
做梦有什么不好呢?梦跟我们的“假如”一样,或者说我们的“假如”本身就是一个梦。
梦应该属于隐私,因为它通常能够把许多毫不相关的东西串联到一起,这在清醒的时候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它更深度地代表了自己。若是把之公布于众,或许荒唐,但若能从更深度的哪怕宇宙人的角度去看,人或许会更真实。当然,这样做需要勇气。既然我们设定了这样的题目,既然是兄弟相聚,便只有在所不惜了。
还是那个月夜,当我终于鼓起勇气颤抖着摸向那手时,凉凉的滑滑的柔柔的,霎那间竟是痴了。突然间又是一惊,唯恐她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情愿而伤了她,忙去窥她:她先是身子一颤,目光随即迷离起来,几分惊疑几分喜悦又几分茫然失措,不过,这只是瞬间的事儿,而后就直直地盯着我,仿佛要用眼把我看穿。
女人的对视力竟远胜于男人,反让我羞涩起来,手却始终没舍得离了那手,她显然没有挣扎,因为我就一直这样握着。
事实上,此时的我恍若已失去了理智,一切都那样地混乱,全然没有了清醒的记忆。该是她顺势斜拥进了我的怀里,这是一个比我高大的女人,如此的话,就拥抱与吻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却不知先拥抱还是先吻了,隐约记得那吻好长,直至我们已喘不过气来,而后就这样拥着,一个整夜。
据说,这是初恋最难迈出的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果然,自打有了这一次之后,彼此见面再也不会象过去那样莫名其妙地涨得脸色赤红。
——脸色莫名其妙地变红,完全是少男少女因为惦记对方的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愈是掩饰愈会不自觉地泄露了其实已算不得秘密的秘密。
但我们没有任感情自由地泛滥,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是学生,所以,我们必须克制,决不能象流行的那样成双成对出于教室与饭堂,我们必须共同地保守着这个秘密,有秘密的感觉真好,有秘密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男人和女人。
这是我们无声的约定,就象每晚自习之后必要见面半小时一样,便算是默契吧。
之所以要选择自习之后的半小时,怕也是为了克制吧,因为半小时之后恰是统一熄灯必须回宿舍的时间,这是一种强制。
不过,对于少男少女来说,半小时实在太少了,也算是对利用听课间隙频频相互回眸的一种安慰吧,那时候似乎永远看不够对方,哪怕是只有几秒钟的间隙也已经太过遥远。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是最爱意的足以令人铭记终生的关切。即使在这半小时里,我们也只是手拉着手,静静地坐着,偶尔地会谈论几句诗,诗是最能表达情谊的,我们甚至再没有让那关键的一步重演,我们知道,那是一种诱惑,会让对方因为煎熬而受到伤害。
这时候,只有一种感觉,决不会让诗里所说的“来得容易就不懂得珍惜”变成现实,正因为珍惜,枯燥的生活才焕发了生机,我们蜜一样生活着。
按说这个过程里还该有猜忌,似乎里面加了猜忌会更强烈些,我懂这个道理,但我不喜欢事情太过复杂或者有太长的过程,尽管人体验的往往只有过程,这或许足以成为一种追求,或许我当初的失败便应归罪于少了过程,少了过程就少了浪漫,而多数女人都喜欢追求浪漫,她也一样。
这里的浪漫应理解为:富有诗意,充满幻想。这样的浪漫最容易被现实所击碎,到毕业分配的时候,浪漫无疑遭到了最严峻地挑战,原因是分配政策做了很大的调整,虽经恩师艰难地斡旋,我们也只能分配至相隔百余公里的两个邻县。
人貌似强大,其实很弱很无助,因为人太过现实。
分不到一处之后的麻烦勿需想象,已把人笼罩于恐惧之中,因为那个时候除了极少数的勇猛者可以自寻职业外,多数还是必须接受分配的,除了历来如此的这个硬道理之外,还有个政治问题。
对于经历单薄的人来说,这可是件了不起的大事,眼瞅着那些成双成对出入饭堂与教室的恩爱者各自劳燕分飞,有的甚至会因为或经济或情缘或背景强大的谎言而纠缠不休,毕竟恩爱了一场,最终空余感叹和孤零零的身影,过早地品尝了人生的辛酸。
而我们这种姑?